“诶,怎麼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秦道童摸不着頭腦。
屈音笑着說:“可能人家不想理你。”
“啊?為什麼啊?”秦道童覺得自己沒做錯了什麼啊,為什麼就不理他了?
屈音看向四班門口何欣怡的背影,點了點秦道童說:“女孩子的心思啊,你猜呢。”
“猜不明白,我最讨厭猜來猜去了。”秦道童搖搖頭。
“那你就不明白吧,我回班級了。周末的事就拜托你了。”屈音說完,拍了下秦道童的肩膀就離開了。
陳依安撐住左邊的臉,看着走廊外剛剛的鬧劇,總感覺事情朝着别的方向發展了。不對,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讓屈音停止霸淩行為。
昨天屈音給何欣怡淋了水,這幾天還會有别的動作嗎?
“我看你還是不要太熱心腸了。”陸風見陳依安這麼苦惱,說:“你有什麼辦法能夠解決嘛?”
陳依安回過神來,看了眼陸風,說:“這種情況,應該本人支棱起來才行。”
“那你看何欣怡能夠支棱起來嗎?”陸風不太信。
“她今天變化了很多。”陳依安還是相信何欣怡的。
陸風擺手,她是不太信的。
陳依安也沒說話,她想了想,還是給何欣怡發了一大段話。她希望何欣怡擺脫這個局面,希望她能夠認真學習,遠離屈音。
她偶爾能從陸風嘴裡得知一些四班的情況,四班的人對何欣怡帶有很大的偏見,這其中屈音出了不少力。
那麼,隻要扭轉這些偏見,讓他們意識到何欣怡沒有問題。
這要怎麼做?陳依安想不出來。
放學後回到家,她也在想這件事情,整個人做什麼事都有些心不在焉。
今天她跟時珩約好了補習,兩人坐在二樓書房内。
時珩用筆敲了敲桌子,擡眼看着陳依安說:“在想什麼?還有什麼能比學習更重要的麼?”
“有啊。”陳依安呼了一口氣,問時珩:“你讓我離屈音遠點是什麼意思?”
“表面意思。”時珩回答的很輕快,仿佛真的沒有别的意思一樣。
陳依安扁了扁嘴,“你之前還說你不認識屈音。”
“是不認識啊。”時珩說的理直氣壯。
陳依安不想跟他犟嘴,拿過習題開始寫。
時珩看着她那氣鼓鼓的臉頰,就想拿筆戳一戳,像一隻小河豚。
“最近怎麼了?說來聽聽。”時珩看陳依安悶悶不樂的模樣,不用猜就知道和屈音還有那個女的有關。
“你那個叫什麼名字的新朋友。”
陳依安擡起頭,放下筆,說:“何欣怡。”
“嗯。”時珩不是很在意,反正是個人。
陳依安現在傾訴欲望還是很強烈,既然時珩開了話頭,她就把最近的事都和時珩說了。說完,她憤憤不平地說:“屈音太過分了!這件事和何欣怡一點關系都沒有。”
“沒有又怎麼樣?何的媽媽和屈音的父親在一起了,這是事實,是事實就會有遷怒。”時珩說。
陳依安也知道,但這絕對不是正确的。比起這個,她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憊地說:“我在想,怎麼讓何欣怡回歸正常的生活。”
“很簡單啊。”時珩身體往後靠,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
陳依安立馬坐正,看着時珩,等着他說出方法。
“打扮、學習。”時珩說的很随意。
陳依安不懂,“什麼意思?”
“外貌是第一印象,打扮的好一些,别人就會對她有所改觀,這是其一。”時珩伸出一隻手指,緊接着伸出第二根,“作為學生,學習成績好,老師就會更加關注,同學也會對她有好感,這是其二。”
“這兩條也不說做的多好,隻要達到普通人範疇,在學校就會有朋友。”
陳依安聽了之後,恍然大悟。
“要想不被欺負,得先改變自己。”陳依安激動地說。
“嗯。”時珩點頭,“你這個新朋友,成績也太差了,長得也不好,屈音随便散播幾句謠言,大家對她印象就不好了。”
陳依安瞪了眼時珩,說:“她不醜,隻是不打扮而已。”
“再說了,學生哪有空打扮啊?每天學習都快累死了。”陳依安說,她剛剛在想,自己在時珩眼裡是不是也屬于不打扮的那種?
雖然确實沒打扮過,每天睜眼洗把臉就出門了。
“打扮也不影響學習啊,你看屈音,每天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時珩輕笑說,還湊上前對陳依安說:“你也可以每天打扮打扮。”
陳依安皺了下眉,輕聲說:“你倒是挺關注她的,連人家打沒打扮都知道。”
還不等時珩說話,陳依安拿起習題冊拍了下桌子,說:“學習了,不要說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
時珩挑了挑眉,他還沒說呢。
陳依安滿腦子都在懊惱自己剛剛幹嘛說那樣的話,别說時珩,她作為一個女的,也忍不住看屈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