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捶丸(中式高爾夫),商謎(千年前的腦精急轉彎),投壺,若是不想出汗失了形象,也能去亭台中吃茶看書,下棋。
小徽柔帶着弟弟們去了花園,一眼望去就看見了分外顯眼的捶丸,衆多如花少女歡笑玩耍,小徽柔有些意動,。但是,又苦于不會玩而怯步了。
後跟來的曹評看出公主妹妹想要玩耍,便說着要帶她去玩,自己先展示了一番,潇灑的姿态惹得身邊衆多世家女子驚呼雀躍。
惹得小徽柔有些不開心,不過在曹評邀請指導之下立即開懷起來。
一心隻有曹評的小徽柔都不知道弟弟最興來和曹誘不知何時不在身邊了,原是最興來早就拉着曹誘去玩商謎了,兩個孩子性情都是好的,玩耍發現兩人很合得來,倒是越玩越開心了。
水榭處,趙祯總算是到了,他先是與魏國長公主行禮說話,而後才坐于上首,隻是神情竟是有些不悅。
衆位娘子戚裡見趙祯到了,紛紛起身行禮,待趙祯落座後才一一做下,而安排好的歌舞也開始了。
在一片歌舞聲樂中,皇後一眼看出趙祯心情不佳:“官家有些不樂?方才去問候大長公主和幾位長輩,可是,有長輩身體有恙?”
面對皇後詢問,趙祯也不隐瞞,道:“朕隻是有些感歎,姑母身為皇女,又端莊溫柔,可怎麼就嫁給這般行為浪蕩不端的驸馬,姑母一生太苦。”
皇後并不能理解趙祯的心情,隻是安慰道:“姑母賢惠仁愛,是天下女子的表率。”
餘娘子有感而發道:“可是大長公主心中怕也是苦的。”
餘娘子身旁的淡雅女子,長大的高滔滔好奇道:“驸馬究竟是什麼樣的俊雅人物,想必姑祖母是特别愛他了。”
皇後一時不言。
趙祯今日為了大長公主之事心情憤懑,不過是聯想到了自己的女兒徽柔身上去了罷,隻要一想到,以後徽柔的驸馬也這樣對待徽柔他便怒氣上湧,恨不得殺人,他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女兒變成大長公主那樣的。
氣氛一時寂靜下來,無人再說話,這時,珠簾清脆的碰撞聲響起,一身盛裝打扮的張妼晗走了進來,。
原本,張妼晗不想參加什麼宴會的,然而從福甯殿裡的自己人那兒聽到了好玩的事情,自然不想放過這麼好的一個機會,自然的也就過來了,
她向趙祯行禮自然起身,依舊是無視了皇後。
皇後也早已習慣了張妼晗這副寵妃的姿态,她從不會說什麼,這時也是一樣,她道:“張美人今日氣色甚好,身體好些了吧?”
張妼晗對皇後的關系絲毫沒有感激,反倒覺的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她淡淡道:“還好,原本今天早上頭疼,胸腹間也不大舒服,不想起身的,但今日聽說後苑極熱鬧;官家兒娶皇後女,官家和娘娘夫妻變親家,是一景,不能錯過。”
此話一出,衆人面色各異,好不精彩,本就不悅的趙祯更是不悅,而皇後也知來者不善了,想要阻止張妼晗,又礙于趙祯,一時語塞。
張妼晗向來肆意慣了,看見她們這副表情自然是得意的,她心想,别急,還沒完呢。
“臣妾聽說,還有更好看的,聽說,今日皇後的内侄也來了,臣妾聽人說,曹郎美名幾乎無人不知,,每次騎馬走在街上,都會被帕子荷包,甚至是肚兜扔中……”
張妼晗故意停下看皇後神情,看見皇後依舊平靜的神情自是氣憤,不過沒關系,因為她看見了趙祯不太好看的神情,這會兒,定是對那曹評印象極差。
得到滿意的反饋,張妼晗繼續說道:“臣妾便好奇這曹郎是什麼神仙人物,這麼想着,便強撐着起來怎麼着也得來瞧瞧。”
“好了,既然不舒服,先坐下來歇歇。”趙祯隻道:“這樣的坊間傳聞你也相信,還當真的一樣,過來湊熱鬧,我看後宮的規矩有些松弛了。”
盡管趙祯是這樣說的,然而,張妼晗知道,她今日來的目的達成了,自然也不在乎趙祯的微怒了,何況,她今日就是來搞事的,還沒完呢。
皇後聽着趙祯的責備,不論心中如何憤怒委屈,這時也隻能起身告罪:“是臣妾的錯,臣妾定當重新整理。”
“誰說是傳言了,”張妼晗也不接趙祯遞的梯子,依舊故我,道:“明明就是神仙人物,莫說别人,就是咱們福康公主,往日裡若有宮宴,定會早早的貼在爹爹身邊,那稀罕跟那些戚裡公子玩,可怎地,今日倒是沒有蹤影了呢?”
這話明晃晃的就是意有所指,讓雲清十分不悅,看向趙祯,他已經被張妼晗所說的話完全帶進去了,覺得今日不見徽柔是因為曹評所緻。
剛才還說是傳言,怎麼現在有相信了,竟是一點也沒有思考,雲清對趙祯十分失望。
本以為趙祯愛女,定會選個一個好驸馬,現在看來,他認定的女婿,不論是徽柔還是她都不會滿意。
“論年齡,小徽柔還是個孩子,孩子自然愛玩愛熱鬧,何況,久等不到爹爹,後苑又設了許多遊戲,自然是待不住的,”雲清看向趙祯,佯裝嗔怒:“這可是官家的錯了,誰讓官家讓小徽柔久久等不到,隻好去找些有趣的玩了,官家覺得臣妾說的對嗎?”
本想立即去後苑花園尋找小徽柔的趙祯,一聽雲清的話,覺得說的也有道理,便溫和的點頭:“是是,都是朕的錯,不該讓徽柔等不到爹爹的,正好,朕來了,不如去看看孩子們在玩什麼?”
“是,”
衆位娘子們齊聲回應,俯身行禮,跟在趙祯身後,皇後與雲清走在一處,自然是表示親近,她自然是感謝雲清的,雖未有提及曹評,但不提及已經是最大的幫助了。
倒是張妼晗,一臉不善的看着前面皇後與雲清的身影,本看着趙祯一步步走進自己的言語陷阱,目的已經達成,卻不料有被雲清拉了一把。
衆人随着趙祯走出水榭,來到外面走廊邊上的圍欄處,這裡高于花園,可以一覽無餘。
趙祯出來時,正好看見小徽柔小跑着跑到一個坐在地上的年輕人身邊,正說着什麼,而那個人不是曹評。
皇後也放心了,隻要不是曹評,是誰都行。
那邊,徽柔在曹評的指點下,自己嘗試打捶丸,不料,過于用力,那球高高飛出了場地,竟是将一年輕人打倒在地。
懷吉先徽柔一步,問道:“這位公子,剛才球沒傷到你吧?”
被球打倒的年輕人用衣袖遮擋被打中的額頭,隻是搖頭,顯得有些憨傻:“沒事,沒事。”
小徽柔忙道:“你把手拿下來,讓我看看。”
年輕人呆呆的坐在地上,聽了徽柔的話将手拿了下來。看見徽柔模樣,眼神發直。
小徽柔看見沒流血,便松了口氣:“沒事,就是有點紅。”
“公主妹妹”
聽見曹評在喊她,小徽柔忙應聲:“唉,來了。”
“過來玩。”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