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的都港,高樓林立,水泥鋪就的幹淨整潔的馬路上車水馬龍,着色彩缤紛大膽衣裙的美豔女郎拎着包包挽着好友走進商店,西裝革履的男士拿着皮包神氣的上班工作。
夜晚,又變成了燈火輝煌,如同白晝的不夜城,到處都有彌漫着金錢的氣息,紙醉金迷,令人沉淪。
一切美好繁華的背後是什麼?
雲清平靜的路過喊打喊殺的昏暗巷口,她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場景,每日都會發生,在這個充滿濃厚的現代化氣息,經濟繁榮的都港,背後卻充斥着血與火,每天都有人死亡。
這裡,是被黑*控制的地方,若是遇見黑*火并,趁早跑吧,若是跑不動,那就——自求多福吧。
有錢有勢的人生活快活,底層人擔驚受怕,驚恐難安,他們沒有辦法改變這裡,因為,這裡,無人管控,所以,為所欲為。
在這個世界,雲清是一個孤兒,父母早早逝世,給她留下一筆錢,她用這筆錢學習,出國,到現在,回到這裡,因為,關于那個人的故事,開始了。
“雲姐。”
白T恤,運動褲,運動鞋,無框眼鏡,白靜幹淨柔和的面容,燈光下,他向雲清招手。
雲清朝着他走去,雖然已經幾年未見,卻并未忘記他的模樣:“林安?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雲姐,”白林安推推眼鏡,熟稔道:“幾天前恰好看到你,不過當時正好處理一些事情,就沒有找你,這條街是你高中時經常來的,我就在這兒等你,說不定就能碰見呢,你看,這不就碰到了。”
雲清感覺他有些不一樣了,身上多了些血煞氣,看來她走的這些年,他也經曆了不少,她不是刨根問底的人,隻裝做沒有發現。
“怎麼,找我有事?,還有,别叫我雲姐。”雲清淡淡地語調中帶着一絲熟稔,若是不熟悉她的人隻怕是覺得她過于冷淡了,但是白林安可是死皮賴臉的跟在雲清身後好幾年的人,自然非常熟悉她的性子,也不以為意習以為常了。
“好的雲姐,雲姐,走,你好不容易回來了,我請你吃飯,麒麟樓的東西我吃過幾次,還算可以。”
又是這樣,每次說改嘴上依舊不改,雲清已經習慣了,幾年未見,乍碰到熟悉的人,雲清也有些想念,便沒有拒絕:“帶路吧。”
白林安帶着雲清走進一家裝修上檔次的酒樓,典型的西式裝修,簡潔利落,看得舒服,酒樓的負責人看見,立即殷勤含笑向着兩人走過來,身軀微躬:“虎哥,您來了,蓬荜生輝啊蓬荜生輝,請上座。”
白林安斯斯文文,看上去沒有一絲殺傷力,還有些文弱,他推推眼鏡:“老賀,安排一個包廂,把你們的招牌都上上來,今日我要請雲姐吃飯,可不能含糊了去。”
雲姐?老賀悄悄瞥眼雲清,立即被驚豔到了,這清冷如月宮仙子般的女人可真是太美了,卻讓人生不起亵渎的想法,剛才看見虎哥進門,都忽略了虎哥身邊的人,卻沒想到是如此美人,也不知道是虎哥的什麼人。
“嗯嗯”
兀自沉浸在美色中的老賀被白林安提醒,看見他瞥過來的冷眼,吓得一哆嗦,心裡立即打自己耳光,他怎麼就忘了這可是虎哥帶來的女人,是他能看的嗎。
“是是是,虎哥,我馬上去去安排,”老賀腰彎的更低了,額頭都被吓出了冷汗,卻不敢擡手去擦,忙回頭喊人:“小五,快,帶虎哥去三樓。”
“虎哥,您請,我馬上安排,馬上安排。”
目送着小五帶人去了三樓,老賀再也支撐不住,踉跄這扶着身後的柱子,這才幹擡手擦冷汗,緩口氣,不敢耽誤,立即親自去後廚催促。
小五帶着兩人上了三樓,打開裝修豪華不俗氣的包廂,還不等小五替他們拉出椅子,白林安便先一步替雲清搬出一子,倒是十分紳士。
小五見兩人都坐下,便問道:“虎哥,要上酒水嗎?”
白林安看上對面的雲清:“雲姐?”
“不了,白開水就好。”
“那就上一壺碧螺春。”
“好的,虎哥,”包廂門被敲響,小五開門,将餐車推進來,餐車上好幾樣點心,中式西式的都有,小五将點心放到桌上道:“虎哥,這是我們老闆請兩位的,請慢用。”
見虎哥點頭,小五這才退出去。
“虎哥?”雲清打趣:“我走的這幾年,你好像很厲害了,挺不錯的。”
在雲清面前,白林安有些羞赧,自謙中難掩自豪:“沒有,隻是認識了了老大,是他厲害,我才能狐假虎威罷了。”
在她面前還謙虛上了,她還不明白他的性子嗎,就是在顯擺,就是想要被誇一誇嘛,總是這樣口是心非,讓人猜來猜去的,好在,雲清足夠了解他,也不吝誇贊;
“很不錯,這幾年想必吃了很多苦,你很棒,非常優秀。”
白林安霎時紅了耳朵,唇角不由自主上揚,他不好意思的推推眼鏡,雖然他就是想要被人誇一誇,但是,這樣直白的贊美還是讓他害羞了。
不過,他的害羞一般人還真看不出來,當然,你若是沒有注意他的耳朵的話。
“咳咳,”白林安故作平靜咳了兩聲,問出最關心的問題:“雲姐,你還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