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榮吃完布丁,就拿出麻将,架勢已經擺好,就等人入座了,他一直認為,沒什麼是搓一圈麻将不能解決的事,不行就再來三圈。
麻将在桌上被推來推去,很快洗好了牌,麻将壘成四方,開始拿牌,到了麻将桌上,張榮的全部心神就隻有眼前的麻将了,至于唐逸,他很了解雲清和陳芬芬,不會将他怎麼樣的。
桌上,也隻有他一個人非常開心的搓麻将,第一圈,雲清毫不客氣的胡了,第二圈,第三圈,張榮和陳芬芬各赢一次。
在第四圈開始的時候,雲清和陳芬芬對視一樣,雲清佯裝渴了:“有點渴了,我去喝點水,你們先洗牌。”
說是水,實際上是酒,這個酒,還是雲清上一世自己在晚年釀的酒,色澤如白水,味甘甜清冽,嘗不出一絲酒的味道,感覺更像是飲料,但是,可不要被味道騙了,它度數很高,後勁兒很大。
“拿了點飲料過來,你們也喝點吧。”
雲清直接給三人倒了一杯,杯子不是很大,比喝酒的盅要大一些,唐逸在雲清的右手邊,搓麻将的時候,見唐逸的杯子空了,就會被雲清倒滿,唐逸喝着也沒感覺到什麼,清冽的感覺反而還挺舒服,不知不覺便喝了不少。
而張榮也喝了不少,平常,他喜歡喝葡萄酒,尤其是紅葡萄酒,但是,愛喝葡萄酒,喜歡小酌一杯的他其實很自律,每次隻是淺淺小酌。
也就是說他酒量不是很大,尤其是雲清拿出來的酒,後勁大,這時候的他已經有些醉意。
但是搓着麻将,他舍不得放下,即便有些醉了,也不妨礙他洗牌,摸牌,胡牌,而且,他的酒品很好的,表面上一點也看不出來他已經醉了。
當看見唐逸有些緩慢的動作神情的時候,雲清和陳芬芬等待的時機到了。
“一筒,”陳芬芬一邊出牌一邊問道:“你和阿榮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雲清:“三萬。”
“一月二号12點45分,”唐逸摸牌出牌:“五筒。”
“胡了,”張榮一看唐逸出牌五筒,興奮地将牌面一推,其中有中發白三副刻子,還是個□□呢。
三人将錢給他,又重洗牌,開始新一輪。
陳芬芬繼續問道:“是誰先表白的?”
“是我。”
已經開始迷糊的唐逸完全是問什麼說什麼,完全不帶含糊的,潛意識中,他知道自己不能說謊,何況,他也不認為這種事說謊有什麼用,總之就是誠實相告,不帶隐瞞。
陳芬芬:“你為什麼要和阿榮在一起?”
唐逸:“因為……因為我真的很鐘意阿仔,真的很想和他在一起,我不想放棄他。”
聽着唐逸的話,一心隻有麻将的張榮笑得像朵花似的:“我也很鐘意唐先生,唐先生真的好~好啊~”
好吧,這是被喂了把狗糧,兩人着實被噎到了,她們無奈相視一笑。
陳芬芬停下,交給雲清來。
“你是同性戀?”
雲清一出手就是十分尖銳的問題。
唐逸搖頭:“我不是同性戀,我隻是陷在阿仔的魅力中,所以,不在乎他是男是女,我鐘意的,是他燦爛的靈魂。”
雲清抿唇淺笑,又問:“阿榮是公衆人物,你有想過,要是你們的事被發現了,會給他帶來多少傷害嗎。甚至,會毀了他好不容易起來的事業?”
唐逸遲疑了,混沌的大腦努力組織詞彙;“我想過,我很認真的想過,我猶豫要不要放棄,可是,我舍不得,既然,我已經和阿仔在一起了,那麼,我會保護好他,要是被發現了,那就全部推到我身上來吧。”
陳芬芬很滿意唐逸的态度,這就說明,他們在一起,不是一時的新奇,而是有認真的想過,起碼,未來即便分手,阿榮受到的傷害也小很多。
“将來,你的家人反對你和阿榮在一起,你會怎麼做,會分手嗎?”
雲清又抛出一個尖銳而現實的問題。
“不會,”唐逸很堅定的搖頭,即便已經醉了,他搖頭的動作也快:“選擇和阿仔在一起,是我一個人的事,我的家人反對也不能讓我和阿仔分手。”
“當你面臨社會的指責的時候,你的工作,生活,包括你的家人的工作和生活都會受到影響,那個時候,你還能堅持不分手嗎?”
“我……我不知道……”唐逸感覺大腦愈發混沌,用手撐着額頭,想了一會說道:“未來的事……我不能說一定,但是,我既然選着和阿仔在一起,便不會選擇放手。”
“要是阿榮受不了要和你分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