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了解雲清身份的人,自然對她的平輩之禮毫無疑義,但是不了解的人就有些不滿她的禮數不到,不跪亦不叩,太失禮。
“陛下,皇妹今日前來,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告訴陛下及諸位大臣。”
皇帝非常配合:“既然是非常重要的的事情,還請皇妹直言。”
“是,陛下,”雲清轉身面對大臣目光:“将叛國之人壓上來。”
早已等候在外的青桑立即壓着外強中幹的左相進來。
左相一出現,立即有人忍不住竊竊私語:
“左相?長公主殿下為何這麼對左相?”
“不是說左相病的不能起塌了嗎?”
“長公主殿下怎麼能這麼對左相大人,太過分了。”
左相一見皇帝,立即跪地哭訴起來:“陛下,請為老臣做主啊,不知老臣做了什麼,長公主殿下竟這樣對老臣。”
“陛下,”一見左相哭訴,立即就有還沒搞清楚事實的愣頭青出來指責:
“衆所周知,左相勞苦功高,忠心耿耿,近來一直在家休養,長公主實在不該對左相這樣無禮,更何況左相風燭殘年,還請陛下責罰長公主殿下,一慰左相之心。”
這個愣頭青還真是夠楞的,不知道左相聽到對方說自己風燭殘年是如何感想,怕不是嘔得慌吧。
青桑都忍不住低頭笑了。
雲清都不屑掩飾,笑得大大方方,明明白白。
左相本該高興有愣頭青出來替自己說話的,隻是聽完後半段,總感覺說不出來的哪裡不對。
“陛下,老臣自認沒有的罪過長公主殿下,不知長公主殿下為何突然綁住老臣,老臣不求其他,隻想明白是何原因,解開其中的誤會。”
左相演的一把好戲,聲淚俱下,又得理饒人,看似說不計較,卻處處在擺明錯不在自己,是雲清故意找事。
看不慣的,左右搖擺牆頭草的不說話不表态,但是與左相一路的開始替左相說話:
“陛下,還請還左相一個清白。”
雲清與龍椅上的皇帝皇兄相視,随即,雲清開口了:“諸位,别着急,我會告訴各位我為何要綁左相前來朝堂。”
“諸位可知,天原國一舉滅三國之事?”
有臣子質疑道:“自是知道,可這與長公主殿下綁左相有何關系?”
“别急,”雲清勾唇淡淡嗤笑:“天原國既已滅三國,那麼,衆位大臣認為,天原國會怎麼對骊國呢?”
“這……”
一些臣子反而不敢說話了,畢竟隻要不傻,都知道天原國此舉是為何意,已經滅了三國,留着骊國做什麼?好看?隻怕是好吃吧,天原國信奉妖靈,隻怕骊國人民隻能淪為妖魔口糧。
“諸位大臣應該明白,我們大骊是不可能置身事外,天原國也不容許大骊置身事外。”
“天原國已經集結十萬大軍潛藏到了我們大骊邊境。”
“什麼?”
雲清丢下一顆炸彈,炸的在座的臣子站不穩,有人不信,有人半信半疑,有人深信不疑。
站在衆位大臣之首的老臣拱手問道:“殿下所言當真?”
“當真。”對于老臣,雲清還是很尊敬的,回答完老臣,她看向還在裝無辜的左相:“說來此事與左相離不開關系呢。”
看見雲清看過來的意味深長的目光,左相心裡突突不安,又開始哭天搶地了:
“陛下,老臣忠心耿耿,自問問心無愧從未做過對不起骊國的事,若要老臣這條命,何必多此一舉,老臣即刻自盡。”
忙着哭天搶地訴說自己無辜的左相沒有看見上首龍椅上的皇帝,他的目光中是深切的失望,被曾經信任的臣子背叛,何其傷心難過,此刻,看着左相哭訴,心中唯餘寒涼殺意。
“左相,先聽聽長公主要說什麼吧。”
陛下?左相陡然擡頭對上皇帝冰冷的目光,心下一驚,察覺不對,感覺事态已經脫離掌控,不,從今早突然被長公主綁住事情就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隻是已經是這個時候,他隻能等着長公主要說什麼。
雲清開始訴說掌握的證據:“事情,還要從半月前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