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将自己的猜測說與幾人聽,他們也贊同她的想法。
四人加快速度在林子中搜索,第二天,還未到午時,阿滿敏銳的嗅覺嗅到了濃烈的血腥味,循着味道她找到了很多将士和妖兵的屍體。
當即就發射信号召喚他們過來,同時,她察覺這裡應該已經已不是第一戰場。
血迹凝固發黑,屍體冰冷,寂靜隻餘還是寂靜,或許一個時辰之前,這裡發生了戰役,若是要追的話,或許來不及了。
之後,四人又陸續找到幾處發生了戰鬥的地方,卻均是戰鬥過後,有時候他們遠遠的聽到了厮殺聲,隻是當趕到的時候又隻留下了一地屍體沒有任何活人。
終于,他們進入林子的第三天,太陽停留在半空,他們幾個勉強吃完幹糧,正準備去尋找的時候,傅九雲耳尖一動,隐約聽見鳥雀驚飛驚慌撲騰的動靜。
他飛身躍上樹頂,看見東南方向七八公裡處鳥雀驚飛的樣子,他立即将自己的的發現告訴幾人。
燕燕,阿滿,還靈聽罷,當即檢查武器,然後朝着東南方向急速趕去。
一路急行,當他們趕到時,看見滿地的屍體,似有感應一樣,燕燕随着心中的感覺朝着景煜的方向而去。
此時,景煜在雱淵手中掙紮的力氣越來越小,窒息讓他青筋暴起,眼球充血,想要掙紮卻又感覺知覺逐漸麻木,手腳不聽使喚,大腦逐漸變成空白。
身邊還能動彈的近衛想要救下景煜卻被雱淵鐵手一般卡住脖子然後收緊,隻聽見微弱的咔擦一聲,近衛毫無聲息倒下。
即便知覺開始麻木,景煜依舊感覺到心痛到難以呼吸,那是陪伴了他将近二十年的近衛,也是好友,如今的他卻隻能看着他在自己眼前死去,而毫無辦法。
“有趣,真是有趣啊,”雱淵像似看見了好玩的一樣,稍稍放松了一點手勁,景煜的怒瞪,心痛,悲恨,對他來說就是感到有趣。
他殺過很多人,在面臨死亡的時候,那些人醜态畢露,哭着喊着求饒,獻上金銀,美女,隻為了他能夠放過一條命。
隻有他,骊國二皇子景煜,即便被他卡住脖子,明明就要死了也沒有求饒,更沒有軟弱,這不一樣的地方,讓雱淵願意稍微延遲一下景煜死亡的時間,等到他享受夠了,看夠了,感到無趣了,他不會遲疑一秒結束他的性命。
“皇……”當看見皇兄被一個身穿黑紅盔甲滿身血煞的男人掐住脖子的那刻,燕燕将焦急轉為冷靜,她慢慢靠近,手中拿出姑姑給的雪狐筆,而後借助雪狐筆憑空畫符,瞬時間,一道爆裂符朝着雱淵疾速飛去。
與此同時,阿滿,還靈,傅九雲也腳下一躍,拿出長柄勺,鞭子,扇子朝着雱淵攻擊而去。
猝不及防被爆裂符一炸,雖然并未受傷,卻因為沖擊手上一松,景煜見機掙脫。
等自己被近衛扶着遠離戰場,一邊大口呼吸一邊咳嗽,眼睛還不敢錯眼緊盯戰鬥場面。
同時得到氧氣滋潤,停滞的大腦得到空隙不住的思考才燕燕怎麼會在這裡?燕燕和阿滿身邊的兩個男人又是誰?他們是什麼關系?
如此差不多是胡思亂想的情況下,燕燕,阿滿,還靈,傅九雲一齊對上雱淵,竟是隐隐打平的狀态。
一切都是因為雱淵刀槍不入,法術無傷,任何攻擊方式都傷不到他,反而呢,他們還要躲避雱淵的攻擊,打的憋悶,一點兒也不痛快。
這麼多年來,傅九雲不是沒有與人打過,卻從來沒有像這一次一樣郁悶,他的術法打在雱淵身上沒有絲毫作用,普通拳腳攻擊更是撓癢癢都不如。
而當雱淵開始挽弓搭箭,連他也感到了一絲危險,他替燕燕擋下飛速襲來的箭矢,卻被擊退倒退了數十米,這還是第一次。
傅九雲壓下心中的驚異,從袖中掏出一物往空中一抛,一道閃爍着金芒的東西在雱淵頭頂散開成網罩住。
随着傅九雲不斷下壓,雱淵頭頂的金網也不斷下壓,雱淵下意識擡手撐住,卻還是一點點被下壓直至單膝跪地。
隻見傅九雲掐了個訣,金網停止收縮,雱淵在金網中隻能蜷縮着身體,即便想要闖出去也奈何不了金網。
燕燕看着不斷掙紮的雱淵,擔心說道:“傅九雲,他不會跑出來吧?”
“不會,”傅九雲打開折扇慢悠悠扇幾下,他對自己的金網很有信心:“我的金網柔韌性極大,且用特殊材料做成,保證他逃不了。”
别看傅九雲整日裡懶懶散散的,說出去的話還是很有保證的,因此,傅九雲既然說了那就不用懷疑。
那邊雱淵見掙不脫,也不徒勞了,異常安靜的在地上坐的筆直。
這邊,燕燕忙不疊地跑到景煜旁邊,看見他嘴角地血迹,立即拿出雪狐筆畫一道杏花春雨符打入他體内療傷。
杏花春雨符是非常溫和地療傷符,療傷效果很好,給皇兄一道,接下來她又畫出數道導入其餘将士體内療傷,重傷瀕死地将士險險從死亡地邊緣回來,保住了一條命,重傷的轉輕傷,隻要在養上幾天就能好全,至于輕傷地立即就完好。
當将士們感覺到自己傷勢好轉,能動的都抱拳像他們道謝。
抓到雱淵是一件大事,燕燕和景煜簡單地講述他們來到這裡地原因,後立即帶着雱淵和手下重傷不能動的将士們坐上阿滿的飛船,其餘的将士就讓還靈和傅九雲一齊帶回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