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醫生露出後面的人來,那仙姿月貌,清冷動人地模樣讓已經心有所愛的胡八一都忍不住失神片刻,那是人類對于美好事物本能的欣賞。
不過胡八一經曆異常豐富,心智也非常人能比,他的片刻失神被他掩飾得很好。
“雲醫生,你好。”
“你好,同志,我聽說你朋友的事了,可否讓我來看看。”
雲清話語中的自信,以及幾位醫生信服的神情,都讓胡八一相信眼前這個容貌異常動人的醫生并非花架子。
何況,就算到了鎮上,他們也不知道阿克的毒能不能解決,倒不如讓雲清來一試。
胡八一很客氣的帶人進去:“雲醫生,拜托你了。”
病房裡面已經學完長詩的雪莉楊聽到外面的聲音,隻是看向胡八一沒有說話。
兩人之間的默契根本不需要語言解釋,看到醫生和他簇擁着一個漂亮女人進來的時候,她心裡就明白了幾分,後面的事情也印證了她的猜測。
雲清,胡八一等人進來并未吵醒阿克,授完長詩,阿克已經心神俱疲,陷入半昏迷狀态。
雲清來到衛生所的時候感應到熟悉的氣息,自己要找的空間一定就在衛生所中。
而見到胡八一的第一時間。她立即确認此人和她的空間接觸過,空間的氣息雖然淡薄,卻一直未有消散。
不過瞬息間,心裡思緒萬千,種種取回空間的手段從腦海中閃過,也是瞬間被摁回心裡,眼下,還是需要解決病人再說。
“雲醫生,怎麼樣?阿克的毒……”
眼見雲醫生把脈,檢查傷口和身體,将阿克翻來覆去的,久久不說話,胡八一實在焦灼擔憂。
“毒素蔓延迅速,對神經,心肺等傷害極大,若是不及時解毒,全身被毒素侵蝕,損傷内髒,造成永久性傷害,怕是下半輩子隻能在床上度過了。”
胡八一和雪莉楊聞言悚然,他們沒想到食罪巴魯身上的毒素竟然如此可怕,胡八一更是自責不已,如若沒有将阿克牽扯進來,也就不會有這一回事了。
自責的同時,他心中也升起希望,因而他立即說道:“雲醫生,你是不是有辦法治好阿克?”
“雲醫生,”雪莉楊道:“需要什麼請跟我說,藥還是什麼醫療器械,我都可以想辦法弄到,請一定治好阿克。”
這兩人身上有她空間的氣息,卻又讓她感覺隔了一層,無法直接拿回,看來免不了跟着這兩人打交道了。
思緒輪轉間雲清不忘回道:“放心,你們的朋友會好的。”
說罷,雲清将治療所需的工具安排下去,讓他們準備好,等到工具和藥材都到位了,隻留自己在病房中開始治療。
一個小時後,雲清端着一盆烏黑腥臭的血液走出病房,将盆中的毒血安全處理後才與胡八一和雪莉楊說道:
“阿克身上的毒血已經全部排出,接下來隻需要輸血治療,養好傷口就行,不過由于毒素侵入,導緻身體會虛弱一段時間,最好不要勞累好好休養,不然會落下一點後遺症。”
“多謝,多謝雲醫生,”聽完雲清的話,胡八一和雪莉楊不由相視一笑,緊繃又愧疚的情緒終于卸下,他們也能放心的去做他們要做的事情了。
看見他們神情變化,雲清似是不經意說道:“聽你們談吐,同志應該不是本地人吧?”
“我們确實不是本地人,”胡八一神情自然地說道:“我有一朋友,他家中長輩多年前不幸在這雪山罹難。我幾個也算有點小本事”
“自是義不容辭幫我這朋友,尋回長輩,屍還故裡,入土為安。”
“胡同志高義。”
清清淡淡一句,似是很輕易地就相信了,畢竟誰會懷疑一個看起來重情重義的人的話呢。
而她的目的是找機會跟着他們,借此找回空間本體,也就不在乎他們說的是真是假了。
阿克的傷毒都已經解決,胡八一和雪莉楊也可以放心去找胖子他們,淺談幾句完,和照顧阿克的護士叮囑幾句,他們便出了衛生所,準備離開。
隻是天色漸晚,他們也不必趁夜趕路,還是找了招待所住上一晚,恢複元氣。
翌日,兩人開車離開,剛離開獅泉河鎮,他們看見了路邊背着藥箱的雲清。
胡八一在車上探出頭來問道:“雲醫生,這是要去哪兒,我們送你一程吧。”
“尕則布清,去給一個好姑娘送藥。”
胡八一聞言爽朗一笑:“喲,那真是巧了,我和雪莉楊也正好要去尕則布清。”
既然同路,雲清也正好搭上順風車省了不少時間。
路上三人圍着尕則布清的風土聊的開懷。
胡八一人精一個,想要和人打好關系對他來說自然不是難事,雪莉楊生長在國外,也不是矜持内斂的,開放熱情友好的态度很輕易的讓人打開話匣子。
加上雲清也是阿克的救命恩人了,他們兩人除了不能說的掩藏的緊實,算是暢所欲言了。
也是聊天的過程中,他們知道雲清一個遊醫,喜歡去各個地方尋找不同阿藥材,順便去各地免費為人診治,增長醫術;這次,她已經在尕則布清這塊地方停留了好幾年。
而之所以停留也是為了一個叫格瑪的,癱瘓了好多年的姑娘治療。
一聽格瑪的名字,又聽雲清說格瑪的上半身已經能動了,胡八一霎時有些激動。
格瑪曾是年輕時一起當兵的同志,那年,他們隊伍進入昆侖山,遇上了狼群,多位隊友不幸葬身狼口。
胡八一記得清楚,狼群中有一頭腦袋上有疤的白狼,就是白狼害的格瑪高位截癱。
因而,聽到格瑪的好消息,笑得像朵花似的,燦爛極了,也徹底打消了對雲清的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