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胡八一。”胡八一忙放下茶,站起來和格瑪地哥哥打招呼。
“阿哥。”
聽見妹妹叫他,此吉蹲下身來,認真聽妹妹說話,絲毫沒有讓格瑪發現他對胡八一這個陌生人的審視。
“阿哥,這是胡隊長送給我的,輪椅,”格瑪興奮又認真地給此吉介紹着自己身下的物什:“有了這個,我就可以出去,上外面看看了。”
剛剛進來的時候,此吉已經看到了輪椅的作用,又聽妹妹格瑪介紹,便打消了對胡八一的戒備。
他站起來看着胡八一問道:“你是?”
“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胡隊長,”格瑪迫不及待地替胡八一說話:“當年就是他把我從狼群裡救出來的呀。”
一聽這位就是自己妹妹地救命恩人,此吉立即躬腰獻上禮節,以表達對胡八一的感謝。
“你救了我妹妹地命,你就是我全家的恩人。”、
胡八一猝不及防被這個高大的漢子一抱,頓時顯得嬌小起來,好在此吉很快就放開了他,讓他松了口氣,他是沒想到格瑪哥哥此吉如此熱情,和進來時完全不同,竟顯得有些憨厚。
“兄弟,在這兒多留幾天,”此吉熱情的說道:“我帶你去騎馬打獵。”
聽到騎馬打獵,雖然有些心動,胡八一還是拒絕了:“格瑪哥哥,不了,我這次呢,是要到喀拉米爾辦點事,要不然等我回來了吧。”
“喀拉米爾,”聽到熟悉的地名,格瑪看向此吉說道:“阿哥,你不是去過喀拉米爾嗎,你給胡隊長帶個路吧。”
“你去過喀拉米爾啊?”
此吉輕輕摸着妹妹的頭發,看着她臉上直白的寫着‘快答應’幾個字,妹妹不知道喀拉米爾的危險,去過的此吉還能不明白嗎,那裡可是一不小心就會喪命的地方。
沉默的此吉看着妹妹眼中的光芒,還是點頭了。
“嗯,喀拉米爾那裡很危險,這一帶隻有我去過。”
胡八一思索着突然問道:“格瑪,你哥的漢語名字叫什麼?”
“初一。”
胡八一點頭,心裡确定此吉就是他們要找的向導,沒想到格瑪的哥哥就是初一,真是峰回路轉,着實令人意外。
而此吉從胡八一說要去喀拉米爾,就把他和昨天那一夥人聯想到一起。
之後順理成章的,此吉答應胡八一,作為他們的向導,帶路一起去喀拉米爾。
雲清未落下此吉之前的猶豫,喀拉米爾應該是很危險的地方,才讓已經去過一次,有了經驗的此吉如此猶豫。
她自然也要跟着他們一起,摸清楚空間附着在什麼身上,才好拿回來,是以她也順勢提出一起去。
這話一出,除了格瑪,胡八一和此吉都露出不同意的神情。
看他們張口就要拒絕,不待他們說話,雲清就說出自己的理由:
“早就聽說過雪蓮的大名,作為一名中醫,我自然想要去親眼看看,若是能夠采到是最好的;況且,為了采藥,我也獨自一人攀山越嶺過不少次,身手并不差,不會給你們拖後腿的。”
看雲清堅決的眼神,此吉和胡八一彼此對視一眼,無奈同意了。
為了此行能夠順利,此吉召集族人将所有武器搬出來,尤其是威力大的武器—木倉。
此時,胡八一的同伴都出來了,木箱一被撬開來,看見那麼多的木倉,衆人驚呆了,沒想到竟是有十多把木倉。
“你這兒還有木倉啊。”
“哪兒來的?”
帶着一股子奇特強調的,光頭的中年人驚呼了一聲,他也是昨日和胖子一起來找向導初一,同時也是委托胡八一三人尋找親人屍骨的人—明叔,雷顯明。
他身旁比他略高些,成保護之勢的精瘦男人,彼得黃是他的保镖。
跟随明叔來的還有兩人,衿傲卷發女,情人韓淑娜,沉默安靜,天生陰陽眼,幹女兒阿香。
初一(這裡開始叫初一)将木倉拿出來分發個衆人,說道:“有的是打狼隊上發來的,有的是抓捕外頭來的,偷獵壞人那裡繳來的,還有兩把是我阿爸傳下來的。”
在場的衆人對木倉都不曾陌生過,摸索幾下就熟練了,胖子一看對面彼得黃那熟練的動作,不由贊歎:“喂,木倉玩的挺溜的啊。”
彼得黃不理會胖子,冷漠的看向手中的木倉。
初一指着剛才搬箱子的族人揚聲說道:“給你們介紹一下,紮西,格桑。”
紮西是長發及肩的漢子,另一位格桑一頭短發,臉上笑得憨厚,兩人極好辨認。
“他們兩個,都是打狼的好手,這次跟我們一起去。”
“紮西得嘞。”
“紮西得嘞。”
問完好,胖子一看紮西,這不熟人嘛:“紮西是吧,上次就是問道那,養牛的就是你。”
“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