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雪蓮本就珍貴而稀少,這次跟着你們也不報什麼一定要找到的心思,何況,我是醫生,之後的路想必很是危險,所以你才想讓我和初一留在營地,但是你們需要醫生不是嗎。”
胡八一無法否認雲清說的很有道理,剛才試圖說服初一兄弟留在營地也失敗了,現在試圖說服雲清被反說服,胡八一熄火了。
短暫的休息過後,恢複體力的衆人又開始趕路,不過,由于地勢原因,接下來的路程牦牛是上不去的,因此,多數物資隻能讓人背着上去。
除了身體不好的明叔和阿香外,每個人身上都背着幾十斤的物資,增加了負重,衆人消耗的體力都是加倍的,加上天色漸晚,風雪襲來,雲清和初一敏銳的感覺到他們被狼群尾随,他們需要找一個地方休息。
晚上衆人輪流值守,倒是相安無事,狼群也沒有趁機圍攻。
次日一早,雪莉楊第一個醒來,穿上厚厚的羽絨服,坐在寒風中靜靜的看着朝陽緩緩升起。
沐浴在金色陽光中的雪莉楊,宛若陶瓷般細膩白皙的肌膚如玉生輝,一抹柔和淺笑噙在嘴角,真是世有女子,灼灼其華。
一出來就看見一幅上好的美人圖,把胡八一給看呆了,心中悸動不已,心髒瘋狂跳動。
比胡八一先醒來的初一邊搓手哈氣暖手,邊蹲下來是調侃也是以過來人的身份勸導看呆了的某人:
“我們牧民有一句話,滋味香甜的青稞酒,是美麗的姑娘釀的,如果沒有美麗姑娘,青稞酒是不會甜的。”
“好姑娘就像吉祥的鳥兒一樣,自己不會掉在你的牧場。”說着,初一從袍中拿出酒來,習慣了大口喝酒,也是為了暖身體,喝完遞給胡八一,想讓他也來口。
“不了,大早上我就不來了,你喝吧。”胡八一搖頭拒絕了。
畢竟習慣不一樣,初一也理解有喝了口酒便收回,隻帶了這一囊酒,可不能這會兒就喝完了。
蓦然,初一望着遠方,明亮朝陽中,他看見了:“四座雪峰,露出來了。”
都說望山跑死馬,古人誠不欺我也,朝陽初升中,初一看見了四座雪山,衆人吃完早飯立即收拾好出發。
愈是往上,風雪愈大,即便衆人穿的厚厚的,依舊覺得全身寒涼,但是一路走來運動量不小又讓人發熱,又冷又熱的,實在不好受。
然而即便如此,他們已經到了龍頂,喀拉米爾就在前方,他們就有源源不斷的動力促使他們前行。
辛苦跋涉前行,茫茫風雪中,衆人喪失了時間概念,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打頭帶領的初一,看見風雪中默默伫立雪峰,他駐足停步,回頭道:“前面就是龍頂,大家一定要小心。”
到了龍頂,喀拉米爾就在眼前了,聽到初一的話,衆人精神大振,疲憊瞬間褪去。
“還好嗎?”走在阿香身後的雲清見阿香有些體力不支,便上前攙扶着,借力給她。
“謝謝你。”
阿香的身體是這幾人中除明叔外最差的,這個時候她的體力确實不太行了,因而也沒有拒絕雲清的幫助。
阿香借了雲清的力,倒也輕松了許多,加上身上的行李也被雲清拿着,成了最輕松的一個,沒有落後。
身體輕松了沒一會兒的阿香突然感知到異樣的聲音,耳邊驟然喧嚣,痛苦的尖叫,不甘的怒罵,神經質般的笑聲讓她霎時臉色蒼白,頭暈眼花,身體搖搖欲墜。
“阿香?”
雲清第一時間察覺到阿香的狀态不對,立即意識到她的感知本就異于常人厲害,這個地方,冰川下又埋藏着那樣濃烈陰晦怨念,她定是聽見了屬于亡魂的呢喃,精神受到沖擊承受不住。
她立即半抱着阿香,同時暗自封住她的靈竅,讓她暫時聽不見那些聲音。
被亡靈怨念沖擊到承受不住,隻覺頭暈目眩,難受極了的阿香,恍惚間嗅到一股清冷而幽長的淡香,眉心間好似被觸碰了一瞬;而後便感覺自己耳邊那喧嚣煩躁的的聲音莫名消失不見。
頭腦一清的同時發現自己半躺在了雲清懷裡,那清冷幽幽淡香正是從雲清身上散發出來的。
阿香立即站直身來,白淨臉龐染上一層瑰麗紅霞,臉上的熱度讓她低着頭不好意思看雲清。
“怎麼樣阿香?”看見阿香方才模樣,明叔的神情很是擔心,也不知道是擔憂她的身體還是擔心她看見了什麼。
阿香看眼明叔搖頭,飛快的瞄了一眼雲清後,又立即低下了頭,輕聲說道:“我沒事了,幹爹。”
“有事一定要和我說啊,别強撐。”
雷顯明叮囑着阿香,見她神情确實不像有事的樣子,才放心的繼續走。
明叔和阿香之間的話透露着一點其他的意思,像阿香這種靈竅打開的人,敏銳的感知讓他們能夠看見一般人看不見的東西,容易接觸陰晦之物,若是沒有應對之法,身體日漸接觸便會衰弱下去。
這種人要麼待在幹淨的地方,道觀寺廟是一種選擇,要麼選擇修行,要麼……封掉靈竅,從此做個尋常普通人。
雖然這個時代經曆過一些不好的事情,諸多神秘被打殺掉,但總有一些人藏起來,隻要有心尋找,總會找到修行之人能為自己封住靈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