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王胖子沒事,顧不得燙手,雷顯明趕緊吃肉,免得一會被王胖子吃完了沒得吃。
吃的不停的王胖子還想讓胡八一和雪莉楊也吃幾口,不過,他倆警惕心還在,都拒絕了,又邀請後面的彼得黃吃,彼得黃也拒絕了,因為他不吃肉,初一和阿香也相繼拒絕,倒是韓淑娜沒有拒絕。
至于雲清,她并不餓,就算餓,也不會吃就是,假的就是假的,怎麼也成不了真。
王胖子,雷顯明,韓淑娜很是歡快的吃着肉,吃着吃着卻突然聽見某種聲音:“誰在叫啊?”
“過去看看,”胡八一立即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去,王胖子吃着肉還不忘急忙再夾着肉跟過去,同時雪莉楊也不落其後,三人組相當默契。
三人走到一扇門前,手電筒的光打上去,血紅的血掌印赫然出現眼前,撲面而來的血氣不禁讓人心頭一跳。
胡八一伸出手指觸碰血掌印,再看,他指尖已然沾上了血迹,仿佛那血掌印的主人剛剛還在,可這裡是惡羅海城,早已遺失在曆史的長河中,怎麼可能會……
胡八一心中驚疑,給雪莉楊打個眼色,讓她站到一邊,然後和王胖子對視一眼,随即,倆人默契的走到門邊,一起緩緩的推開這扇門。
門内靜悄悄又黑乎乎的,三人拿着手電筒走進去,随着手電筒移動,門内的模樣也清晰起來。
裡面東西很少,隻有幾張桌子,非常簡陋,然而,那桌上卻滿是血迹,血紅的内髒淩亂的擺在上面,豎插在案闆上的刀具上面血液還在慢慢流,緩慢的滲進案闆上,看上去好似兇案現場。
桌子後面,好像有水滴落,燈光掃過去,一灘泛着紅光的液體正一點點蔓延開來,沿着水線往上看,一隻碩大的牛頭猛然出現,而被砍斷的地方血液不斷往下滴落,原來剛才的那攤血液就是從牛頭斷口處落下的。
王胖子頓時吃不下去了,隻感覺口中還沒咽下去的肉那麼難以下咽,還透着一股血腥味,一下子咳嗽不停,恨不得将剛剛吃下去的肉全都吐出來。
想他王凱旋活了幾十年什麼妖魔鬼怪沒見過,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曆過,卻第一次被眼前的場景惡心到了,忙不停的離開,扶着柱子咳不止。
見到王胖子出來,雷顯明馬上問道:“怎麼樣?裡頭什麼聲音啊?”
王胖子漲紅着臉,沙啞着聲音說道:“你自個進去看看,嘔~”
看他難受的樣子,雷顯明又不傻,趕忙擺手拒絕。
“這裡邊是一屠宰場,”正好胡八和雪莉楊一也出來了,聽見了就說了:“而且,房梁山還挂着一個沒死幹淨的牦牛頭。”
“你是說有牦牛在叫?還死不幹淨?那,那不是活的嗎?”雷顯明臉上寫着驚奇。
“不會是牦牛的鬼魂在叫吧?天哪,太可怕了。”
韓淑娜聽着一把抓住雷顯明的胳膊,滿臉都寫着欲退不能退的害怕,一點都沒有之前為了錢什麼都可以幹的勇氣,也是,經曆了這麼多,又在閻王殿裡走了一遭,怎麼會沒有一點害怕呢。
“也不能算是活得吧,”胡八一解釋。
“老胡,”似是想起什麼,王胖子說道:“小時候我們殺雞,把腦袋剁了,那雞還能在院子裡跑好幾圈呢,這跟那沒死透的牛頭是不是一個道理?”
“這動物身首異處,如果神經沒死徹底,應該能再活幾分鐘。”
想着這古怪的地方,雷顯明真是哪哪都覺得難受,不疊地抱怨:
“這個鬼地方,又是點着個燈,又是會叫的牦牛頭,還有一鍋煮牛肉,城裡連半個人影都沒有,這,這不是鬧鬼嗎?”
胡八一雪莉楊倆人對視一眼,眼裡都是對這裡的疑問。
“我懷疑……”這時,雲清在衆人沉默中開口了:“還記得嗎?我們剛進來時并沒有看見陽光,手電筒也不能用了,突然之間,陽光就出現,手電筒也恢複了;還有,在水果攤那裡,你們走的時候,我隐約感覺到什麼,回頭看了一眼,我看見……”
“看見了什麼?”王胖子急不可耐的追問。
“誰?”
隻是還不等雲清繼續說,彼得黃餘光看見一道身影從門口飛速的竄了進來,藏進了陰影裡。
衆人立即舉木倉戒備起來,同時一步一步走向門口,不想,在胡八一走到桌子前時,一道黑影迅猛的朝着他飛躍而去,無數次死裡逃生中鍛煉出來的反應讓他來不及思考,身體已經躲開了突如其來的攻擊。
這時,才發現攻擊他的竟是一條比他手臂還長的鳄魚,落在窗前的桌上的鳄魚朝着衆人張開滿是鋸齒的大口咆哮。
眼見鳄魚被衆人打死,遠處,嘶嘶聲卻不斷傳來,而門口處,也出現越來越多的鳄魚攻擊衆人。
彼得黃正站在門口處攻擊,也看見了越來越多的鳄魚湧來,他果斷将門關上,不想還是被一條鳄魚堵住,半截身體已經進來,胡八一,王胖子,初一都來幫忙抵住門;由于夾在門縫的鳄魚,大門始終關不住,王胖子讓他們閃開猛火攻擊,打死後終于關上,将層出不窮的鳄魚關在門外。
幾個大男人背抵着門,用自己當門闩,隻是門外的撞擊聲不斷,力氣也大得很,王胖子喘着氣問道:“老胡,這什麼玩意兒個小卻速度夠快啊。”
“應該是斑紋蛟,”原來這形似鳄魚的生物叫斑紋蛟,年輕時胡八一曾在昆侖山當兵時見過,因此認識。
胡八一沒說的是,當時見到的斑紋蛟是加大版的,這裡如此多的斑紋蛟,就怕加大版的也有。
正當大家焦急想着怎麼辦的時候,雷顯明突然感覺自己臉上肌肉不斷跳動,而後不受控制的大笑起來,他想讓自己停下來,不斷拍打自己的臉,卻沒有一點用。
衆人急得不行,他卻不合時宜的大笑,讓人不得不火冒三丈。
雲清趕忙去雷顯明那裡,不用片刻就鎖定了罪魁禍首,原來是他手上沾染了可疑粉末,就是這個這東西讓他中了毒,不受控制的狂笑不止。
用醫生這個身份在外行走,雲清一向準備充分,打開藥箱,拿出一個小瓷瓶,取出解毒丸,捏住下巴,藥丸一放,再一提,藥丸就咽下了。
有她出手,已經見識過她醫術的都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