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名叫村上隆,男,21歲,米花大學數學系學生,米花遊樂園的臨時工。和他一起的有他的女朋友和她女朋友的閨蜜。
死因經過檢測初步斷定為□□中毒,經過現場排查和路人所述,我們在附近的垃圾桶裡發現了一個水瓶,上面有□□殘留,應該是作案工具,還有……”
一位長得濃眉大眼一臉正氣的警察向着目暮警官報告着關于屍體和現場的初步調查結果,看也沒看旁邊立着的工藤優作,似乎沒有這個人一樣。
他也是這周圍的警察中少數見到工藤優作出現沒有露出和善甚至隐隐松了一口氣表情的人之一。
工藤優作聽着他說的信息,看着他的表現,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對于那位警官的态度渾不在意。
嘛,他又不是福澤谕吉,自然不會人人都喜歡。
更何況聰明人總是會惹人敵視的,正常,正常。
此時,距離警方到達已經過了兩個小時。
在此期間裡,警方完成了封閉部分園區,初步驗屍、口供調查等一系列的事情,得到了部分線索。
工藤優作也沒有閑着,給自家的親親老婆打了個電話之後,就帶着從小就想當偵探的兒子查探屍體,不時詢問一下和死者關系近的他的女友和之後從旁邊園區趕到的死者女友的閨蜜,還有旁邊接受調查的群衆。
就工藤優作認為,這其實是一件十分簡單的殺人案,殺人手法非常簡單,就連他兒子都看出來了。
對于警方來說,難的就是這遊樂園中的人流量過大,死者所做的兼職接觸的人也多,即使有監控和其他路人的口供,還是非常難以确定可能是兇手的嫌疑人。
不過這點對于工藤優作來說也不算什麼,他其實已經基本鎖定了犯罪嫌疑人。
隻是這犯人的動機,現在尚還不能确定,或者說不能完全确定。
工藤優作看着一個哭到不能自已,非常悲痛,一個表情茫然,似乎沒有反應過來,正扶着哭泣女孩輕聲安慰的兩個女孩,眼中閃過一絲思索還有一絲淡淡的憐憫。
“工藤老弟,你有什麼發現?”聽完了下屬的彙報,目暮警官轉頭詢問。
“發現嘛,确實是有一點。”工藤優作摸了摸鼻子,嘴上雖然說的是一點,但是任誰都能看出他的自信,絕不會隻有一點發現。
旁邊的哭聲微不可察的停了一下,然後又繼續響起。
衆人都期待的看着他,等待他說出自己的發現。
然後就被穿着小西裝的男孩——工藤新一打斷了,
“爸爸,我也有發現,我先說我先說,這次我一定會赢。”
男孩拉着父親的手,着急的蹦跳着,看起來就像一個在向爸爸争取喜愛的玩具的孩子一樣,若不是他說的内容是一件殺人案的話。
工藤優作哈哈笑了兩聲,拍了拍兒子的腦袋,
“行啊,你先說,不過想赢的話,可還差得遠呢!”
其餘人:行叭,人家大作家樂意哄兒子,花點時間聽聽也可以。
工藤新一露出和他父親如出一轍的自信表情。
在成年人臉上顯得成熟穩重,富有魅力的表情放在一個孩子的臉上卻又更顯出了幾分可愛。他條理清晰地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首先是作案手法,根據那邊兩位小姐的話和路過的人提供的信息,我們可以知道,造成死者死亡的這瓶水是死者早上買的,并且在早上已經喝了一半了,這說明兇手是在早上到中午之間往水裡下的毒,再加上……
所以說,兇手應該就是那兩位姐姐其中之一,具體是誰的話,還需要進一步的線索分析。”
年齡尚小的男孩侃侃而談,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尼醬、尼醬”,
坐在長椅上的幸村扯了扯站在他前面的東谷準太的衣袖,讓他低下身子,貼在他的耳邊說道,
“我知道兇手是誰了,就是那個在哭的大姐姐吧,那個大哥哥死的時候她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軟糯的聲音放的極低,透出絲絲的如棉花糖般的甜來。
“噓”東谷準太保持着表情不變,用聲音示意幸村别說話,
“精市這些話别在外面說,我們回家再說。”
這麼多天的相處,東谷準太也算是對自家小表弟有了一個較深的了解了,那種近乎看破人心的天賦太容易引起别人的惡意和疏離了。
尤其是現在這個命案現場,讓其他人尤其是犯人聽到了可不好。
不過,看東谷準太聽到真正的犯人的時候沒有一絲驚訝,也沒有一點懷疑的樣子,可以看出,他其實心中也早有了猜疑的人選。
畢竟都是一家人,他和幸村也有着相似的天賦。
說起來,可能是基因問題,他們父母兩邊一大家子,除了奈奈阿姨所生的綱吉表弟之外,幾乎所有人都對其他人的情緒感知比較敏感。
即便是像奈奈阿姨那種看起來非常天然的人,也是一樣。
東谷準太阻止幸村說話,也未嘗不是因為他曾經因為這種天賦受到過别人的惡意排斥。
看似笑着傾聽兒子推理的工藤優作耳朵一動,笑得更加深了。
有趣、有趣。
工藤新一說完自己的推理,仰頭看着父親,期待他的評價。
工藤優作但笑不語,拿過一旁關于死者和相關聯之人的關系調查,一頁頁地翻過。
其他人倒是很驚喜,原以為這麼小地孩子說不出來什麼,最多也就說一下大家都知道的東西,甚至之前有些人還在腹诽那位大作家太過寵孩子浪費時間了。
但是沒想到竟然還說出了那麼多,而且有理有據,一下子就把嫌疑人範圍縮小了那麼多。
真不愧是世界著名推理小說作家的孩子!
被留下的群衆也是有些吃驚。
唯獨被工藤新一指認為兩個女人情緒反應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