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他怎麼還不出手啊,那個人要過來了!!!”
“太宰治那個狗男人怎麼那麼壞啊,我不就是想要把計劃往後拖兩年嗎,不同意就算了,竟然還這麼逼我!”
“嗚~精市對不起,是我太無能了,本來還想讓你在這個世界多待幾年的,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閉上眼睛準備接受死亡的幸村聽着和他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活潑了不少的世界頗為凄慘的哭喊聲,心中一時之間有些哭笑不得。
他本來沒準備将求生的希望寄托在夢境中認識的那個愛哭的好朋友世界身上。
雖然被他戳穿逼出來之後,世界在平時也可以出現在他的腦子裡和他聊天,
但據世界自己所說,他是沒有能力幹涉外界任何事物的。
而他專門給他找的保護者,那位自稱津島修治的大哥哥,平日裡就很不靠譜,現在看起來也沒有一點要出手的樣子,大概也是救不了他的。
但從世界剛才哭喊中說出的話中,幸村知道,他其實是有救他的辦法的,但是會有什麼未可知的後果。
隻是,光哭有什麼用,倒是先把話說清楚呀!
幸村十分有經驗的體貼的避開世界的感知,在心中這樣吐槽着。
不過吐槽歸吐槽,幸村的身體卻是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來,一張因絕望而緊繃的小臉也和緩了許多。
也許是感受到了幸村的吐槽,世界用少有的嚴肅正經的聲音,語速極快的說着,
“聽好了精市,因為情況緊急的緣故,我隻能簡單說一下。
接下來我會把你送到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看起來有點恐怖,但是實際上是非常安全的,那是我給你準備的避難所,真正危險的是去那個世界之後再去的另一個世界。
因為世界不同的原因,離開這個世界之後,你是聯系不到我的,我也沒辦法給你提供任何幫助。
我給你找的保護人還是會跟你一起去,雖然他現在沒有救你,但是他并不是針對你。
相信我,這個人雖然狗了一點、欠抽了一點,但是他會給你提供很大的幫助的!”
說到某個狗男人的時候,世界小弟弟顯然還是有些還是有些憤憤不平。
幸村看着自己腦海意識中那個蹲着抹眼淚,臉頰鼓得像包子一樣,明明看起來和他一樣大,卻好像他弟弟一樣的孩子,忍不住心中一軟,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想說,謝謝你,世界!”
有什麼東西在吸引着他的身體,幸村明白,這是世界出手了。
聽到幸村的道謝,世界擡起頭,明顯有些愣住了,眼眶紅紅,眼淚欲掉不掉,表情喜悅中帶着幾分難以理解的惶恐、内疚,
“不、不用說謝謝,是我不好,精市你一定要平安回來啊!我會在這個世界等着你的!”
兩個黑洞吞噬了兩個孩子,然而房間裡的其他人卻沒有察覺,他們的動作完全停住,整個世界仿佛都停在了兩人離開的那一刻。
呼,雖然很多事情不能做,但是調整一下時間流速,等精市他們回來還是可以的!
世界這樣想着,撥慢了自己身體的運轉速度。
……
如果問幸村穿越世界的感受是什麼,那毫無疑問隻有一個字——暈!
在不算漫長的黑色帶點星光的通道裡,幸村感覺自己就好像是在洗衣機裡被洗的衣服一樣,被轉着圈圈狂甩了無數次,暈到了意識都快要模糊的地步。
而出了通道之後,那種狂甩着轉圈圈的感覺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向下墜落的無處着力的感覺。
有那麼一瞬間,幸村幾乎就要以為自己的這次旅程會在第一時間以自己被摔死為終結。
因為身體還太小加上之前暈眩地原因,在逐漸下落的過程中,幸村的為數不多清醒地意識也逐漸被無情地剝離。
就在幸村最後的意識感覺到了,在他下落的速度已經增大到一個十分恐怖的程度的時候,突然之間,有一雙手出現,卸去了速度帶來的巨大沖力,穩穩地接住了他。
是……誰?
幸村勉強将雙眼撐開一絲縫隙,通過那絲縫隙,他看見了接住了他的那個人黑色的頭發以及……額頭中間偏上地方的一隻小巧的角?
他是……誰?怎麼,有角?
幸村竭力地想要維持清醒,然而最後一絲清醒的意識仍舊無情的逐漸遠離。
朦胧之中,他好像聽到了那個人說了一句話,
“歡迎回到地獄,幸村君”
闆着一張萬年不變兇惡臉,眼底略帶青黑的閻魔大王麾下第一輔佐官鬼燈大人在安全接住了一個闊别了一段時間再次來到地獄的小客人之後,繼續往前又走了兩步,
精準的避過了身後以比幸村剛剛的速度還要快上幾分墜落下來的某個人形物體。
“啪”的一聲巨響之後,地上被砸出了一個人形坑。
而坑裡的某人形物體,卻已經沒有了人的形狀,變成了一灘血呼呼的肉醬。
鬼燈沒有半點想要理會那攤肉醬的意思,擡腳就要離開這種滿了金魚草的庭院。
“阿諾,鬼燈大人,這個東西您不要了嗎?需要我打掃一下嗎?”
不喜處動物獄卒小胖成球白好奇的沖着坑裡望了一眼,十分天然的問道。
身為(自認為)鬼燈大人的得力助手的小白覺得,鬼燈大人這麼用心的照顧着院子裡的金魚草,它不能讓莫名其妙從天上掉下來的東西污染到鬼燈大人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