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炫技一般單手打了一個黑手黨裡常用來綁人的結,沒學過解法的人絕對絕不開的那種。
保證既能限制住童磨的行動,又不會因為不小心讓自己的異能失效,從而造成什麼慘不忍睹的後果。
“好了,現在我跟你說,這個~是個人秘密,不能告訴你,就好像你們鬼的血鬼術也不會輕易的告訴别人一樣。”
不得不說,雖然長得好,但是太宰治那種惡趣味賤兮兮的氣質也是他的顔值所抵消不了的。
“那你要怎麼樣才肯告訴我呢?我可以把我和其他上弦鬼的血鬼術都告訴你作為交換,我是不在意這個的。”
即使雙膝跪地,身形狼狽,童磨卻好像被這麼對待的不是自己一樣,仍舊笑嘻嘻的說話。
“你們的血鬼術我可不感興趣,我隻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就可以了。”
太宰治腳踩着童磨的小腿,将他固定在地面上,用着捆在一起的左手猛地往後一拉,直接把童磨拉成了一個十分考驗腰部柔韌性的U形。
伴着一聲令人愉悅的嘎嘣脆的骨頭聲響,太宰治低頭在童磨的耳邊淺笑着說道,
“我很好奇,像你這種曾經是鬼的人,失去心髒之後究竟能活多久?會不會和普通人有什麼不一樣?
呐,配合我做個實驗吧!”
語調是溫軟的,但那語氣和内容,是人都聽得出惡意滿滿。
這個姿勢,好像有點熟悉啊。
作為直面惡意的人,童磨的思維卻反而不在這上面,甚至不自覺地思考起了其他的問題。
一聲刀劍出鞘的聲音響起,伴随着心口處泛起的帶着疼痛的涼意,童磨突然想起,這個低頭說話的姿勢,好像他之前和春也有過。
之後呢?之後發生了什麼?
對了,春死了,被他一口一口吃掉,送往極樂了。
被一振太刀穿胸而過,童磨臉上的笑容消失,表情空洞的如同帶了一副假面具一般,唯有眼神少有的出現了些許茫然。
這不太對,到底是怎麼發展到現在這樣的?感覺不對,思維不對,氣味……氣味不對!!
在感受到身體内那随着太刀的攪動所帶起的尖銳疼痛之後,童磨的精神突然恢複了過來。
與此同時,那股原先在滿室紫藤花的香氣的掩蓋下不怎麼顯眼的杏香味也在他的感知中越發明顯起來。
“咳!……太宰先生你這樣可有點沒禮貌啊,我還沒說願意不願意呢,你就直接動手了,還有這香氣,看來你是真的很重視我啊!”
童磨咳了一聲,吐出一口血來,好似沒感受到緩慢切割的疼痛一般,笑着說道。
手上拿着削鐵如泥地太刀,用一種十分可疑的熟練手法沿着手下之人的心髒輪廓慢慢剜着,太宰治也仍舊有餘心抽空回答一下童磨的話,
“你可是堂堂萬世極樂教的教祖,鬼裡面的上弦二,我隻是一個柔弱無力的男子,被你戳一下可能都受不住,重視是應當的,不過你可别誤會哦”
太宰治看了童磨一眼,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我可沒用什麼香氣,那是我們家小精市做的,而且那也不是什麼香味。”
聽到童磨說道香味,聯系到童磨剛剛短暫的失神,除了紫藤花香之外并沒有聞到什麼氣味的太宰治心念一轉,便猜到了個大概。
是異能,或者說是區别于普通人的異種能量在起作用。
在這個空間裡,除了他自己之外,童磨被他弄成了正常人類,唯一能夠使用異種能量的,隻有現在還昏迷的幸村。
而就太宰治的經驗來看,幸村現在确實是昏迷無疑。
那就隻可能是他之前就做下的事,隻是現在童磨變成了普通人才起到作用。
能夠和太宰治在某些方面稱得上同類,童磨自然也不是個笨蛋,聽到太宰治的話,稍一思考便也明白了過來。
“咳!……有趣,果然是他,變小了、咳!……變小了也這麼厲害!”
剜心進程已經差不多要結束了,一股股濃稠的紅色血液從童磨的胸口噴出,童磨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快速的流逝。
他咳嗽了兩聲,壓下喉中的腥甜,輕聲自語,
“這麼有趣的能力,我可不能就這麼死了,太虧了!”
将心髒外最後的主動脈切斷,太宰治拔出刀來,撒手,任由刀和刀上穿着的心髒和兩片肉加骨頭跌落在地上。
大功告成!
“鳴女!”
感受到死亡的逼近,童磨不敢耽擱,趕忙用最後所剩不多的力氣叫道。
現在的他隻能慶幸最近鬼舞辻無慘不知發了什麼瘋,經常召集上弦開會,鳴女是處于随叫随到狀态的,不然他可能就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一聲琵琶撥響的聲音突兀響起。
随後,一個灰色的漩渦帶着強大的吸力出現在了童磨的面前。
太宰治挑了挑眉,放松了腳下的力道,任由童磨被那道漩渦吸去。
腳,身子、頭,最後是手。
太宰治完全沒有施加任何阻攔的力道,整個人甚至饒有興緻的順着和童磨雙手綁在一起的左手上傳來的力道跟着移動。
看得出來,他對這個漩渦或者說漩渦後面的人很感興趣。
隻是在最後童磨手的部分穿過漩渦之時,幸村的手剛碰到漩渦範圍,那漩渦便像太陽下的初雪一般消失的徹底,隻留下半卷繩子和童磨的兩隻殘手。
人間失格毫無意外的再次發揮了作用。
微眯着眼看了漩渦原先的位置兩秒之後,太宰治拾起自己使用多時的麻繩,目露惋惜。
可惜了,用了這麼久的自殺好工具,就這麼斷了!
啧!早知道就算不能由他來動手殺死童磨,也該在剜心之前先像森先生一樣解剖一下,才算對得起他親愛的繩繩的犧牲。
把撿起的麻繩又重新丢到了地上,幸村環顧了一下四周,突然笑眯眯的朝着門外招了招手,加大了音量說了句,
“都看見了嗎?出來吧!”
一秒、兩秒……無人應答,也無人出現。
太宰治也不惱,走到了仍舊昏迷着的幸村旁邊,蹲下來戳了戳他的臉,還頗為得趣的樣子。
等待了有十分鐘的樣子,由秋夫人帶着,一堆幸村曾經在教内見過的女人們蒼白着臉從門口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