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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送别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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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早上,微黃的日光自天空傾瀉下來,将整個狹霧山照的一片明亮。

整個山上安靜的鳥獸被這陽光一照,好似按下了什麼開關一樣,紛紛鳴叫起來,此起彼伏,卻又不讓人覺得吵鬧。

那日光并不像夏日的陽光一般炙熱,它是溫暖的,也是生機勃勃的。

此時,狹霧山上的某一棟建築中,溫暖的日光透過微開的窗戶的縫隙掙紮着将自己擠進去了些許,好似調皮的孩童一般的日光正正好的親吻上了屋子内沉睡的孩子的眼皮。

小孩長得十分精緻可愛,臉蛋小小的,頭發卷卷的,櫻色淺淡的嘴唇随着呼吸微微嘟起,仿佛是在與人撒嬌一般。

他的睡姿非常好,是十分标準的正躺姿勢,看得出來是專門有人教過的。

似乎是感受到了日光的親吻,被窩裡的孩子蝶翼般的睫毛開始顫動了起來,似乎是要醒來,然而最終還是沒醒。

小孩閉着眼睛一點點的蠕動,整個人鑽進了被子裡,将自己裹成了個團子,避開了陽光的打擾。

時間又過了五分鐘,日光又多擠進來了一些,房間裡仍舊一片寂靜。

突然,圓潤的團子動了動,一顆小腦袋又從被子裡冒了出來,重新回到了枕頭上,一雙眼睛睜開,這次是真的醒了。

因為前一天晚上睡覺的時間比平常都要晚上不少,幸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難得的沒有趕上每一天的日出去迎接太陽的到來,而是被陽光以及鳥鳴聲喚醒。

并且甫一醒來,便發現自己已經錯過了這一年來幾乎是每天必做的早訓。

第一時間有點驚訝是真的,但幸村并不慌張,因為這早訓鱗泷師傅實際上并沒有在他的訓練計劃中安排。

鱗泷師傅雖然平時訓練時很嚴,但對于弟子們的身體還是非常關心的,他認為像幸村這樣的小孩子應該擁有充足的睡眠,這樣對身體發育有好處。

幸村所謂的早訓實際上是幸村自己看大家除了他之外都是一個時間起來,做了一些訓練之後才吃早飯,想要和師兄師傅一樣,于是努力向鱗泷師傅争取來的,屬于自發性行為。

鱗泷師傅雖然不是很贊同,但也不好反對弟子想要上進的願望,于是采取了不同意也不反對的态度,每天就看着自己這個小徒弟每天早上跟在他們後面蹦跶。

如此情況,加上鱗泷師傅對昨晚幸村摸黑幹嘛去了一清二楚,如今幸村沒能在早訓的時間醒來,鱗泷師傅怕是巴不得呢。

心中明了,幸村自然不會慌張,也不會出現漫畫中人物那種“遲到了、遲到了!”的手忙腳亂的場面。

不過,幸村從被子裡爬起來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還是默默的加快了穿衣洗漱的速度,不是很急,但也不是慢悠悠的那種。

‘啊,吃飯時間到了,鱗泷師傅他們應該已經到廚房等着了吧,快點快點。’

幸村利落的打理好自己的衣物,打開了窗戶,讓陽光盡情灑進來,順便通風換氣。

轉身疊被子的時候幸村在枕頭旁邊的地上發現了一個反射着陽光的亮晶晶的東西,拿起來一看,發現是昨天晚上借給兩位師兄的鑰匙,不由得露出一個萌度爆表的笑來。

看來兩位锖兔師兄和義勇師兄把他的話記得很牢,這是起的多早給他送的鑰匙啊。

把鑰匙好好的收進懷裡,幸村繼續整理被子,然後便是洗漱吃飯了。

往常早飯時間總是能聽到锖兔與義勇小聲讨論劍招心得的廚房今日十分安靜。

幸村走進去,隻看見鱗泷師傅一個人坐在房間裡,手上拿着刻刀和一個已經看得出形狀隻是還未上色的狐狸面具,正在細細雕琢。

不遠處的架子上,還放着一個已經上好色的面具。

‘這麼早就去進行考驗了?飯都不吃的嗎?’

幸村走進廚房,看着明顯缺少兩個人的屋子,心裡有些驚訝。

看來鱗泷師傅昨天說的也不全是氣話,又或者說,正是因為昨天晚上給他們倆留了飯,所以今天才索性叫他們這麼早去的……

早上起來沒有經過早訓的活動,思維還處于放飛狀态的幸村腦子裡頓時冒出了各種想法。

見着幸村踩着吃飯的點才來,鱗泷也确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隻交代了一下他兩位師兄已經去了山裡,早飯在鍋裡,便又低頭去完成自己的雕刻了。

這裡要說一下,雖然在師徒幾個人的嘴裡,這間房是廚房,但裡面其實還有其他的用處,還放了不少其他的東西。

像是一些書啊、木刀啊,還有其他很多器具都是放在這間房的,師徒幾人理論方面的教學也是在這裡進行。

幸村收了收自己腦中紛飛的思緒,也不打擾,乖巧的叫了一聲鱗泷師傅,将櫃門鑰匙放在了他的手邊,便十分獨立的自己去洗漱盛飯吃飯去了。

他和鱗泷師傅的相處一向偏為安靜,除了訓練和學習,同處于一室時,也常是各自做各自的事,互不幹擾,這并不是疏離陌生,而是一種默契的相互尊重,現在也是一樣。

打開蓋子,看到鍋裡明顯的少掉的不止一個人食物分量的痕迹,幸村的嘴角不自覺地揚起,腦中的種種發散思緒瞬間止住。

鱗泷師傅果然是嘴硬心軟。

幸村是一個極有耐心的孩子,所以雖然心中十分好奇那面具,但也能夠按耐住自己的好奇。

一直等到自己吃完飯,又做完了上午的訓練,直到午間鱗泷師傅制作完成,兩人一起休息的時候,方才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問出口。

“鱗泷師傅,這兩個面具是要給師兄他們的嗎?好好看”

鱗泷師傅這頭允許了兩位師兄出師,那頭就做了兩個面具,這實在很難不讓人把他們聯系到一起。

其實客觀上講那兩個狐狸面具也說不上多好看,畢竟不是什麼藝術品,但能看出雕琢之人做的很用心,手藝也不錯,做的面具上的特征和兩位師兄臉上特征簡直一模一樣。

比如锖兔師兄臉上的那一道疤,那位置都是分毫不差,但也隻能說神似而不能說美觀。

幸村之所以說好看是因為他默默的酸了,為着那一份神似的面具和其中蘊含的用心。

鱗泷師傅順着他的話看了一眼自己身邊并排放着在晾幹的兩個面具,并不覺得能稱得上好看。

他好像明白了什麼,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這是‘除厄面具’,寓意除災消厄,我的每一個弟子在出師的時候我都會送他們一個,這兩個是給你兩位師兄的,等你之後出師了,你也會有一個。”

這是一個非常優秀且戳中關鍵點的回答,面具到底是什麼含義幸村雖然也有點在意,但自己能不能像兩位師兄一樣擁有一個才是他最在意的。

在所有人的寵愛中長大的孩子,即使天性懂事,通人心,察人情,但在某些方面,比如争奪所承認的人的關心在意方面,出乎意料的霸道。

不會強制要求所有人隻在乎自己,卻也不能接受自己被在意的人忽視。

幸村聞言仿佛如願吃到了小魚幹的小貓一樣滿意的眯起了眼睛,渾身上下即将炸起的毛也被順了下去。

看着他的樣子,鱗泷師傅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氣,幸好反應快,這脾氣還真是和以前一模一樣,半點不肯吃虧。

“我也會有嗎?太好了!”

幸村的表情一下就亮了,周身飄起了彩色的小花花,兩手捧住腦袋,美滋滋的說道

“那我想要一個更好看的,上面用金紅兩色做紋路……”

憑借着一年學畫的美術底子,幸村開始描述自己未來想要的屬于自己的“除厄面具”

鱗泷師傅對于幸村想的這麼遠有些無語,但也沒打斷,耐心聽完了他的描述,把能記住的記住,方才伸手摸了摸坐在對面的幼崽頭毛,提醒他,

“不急,鬼殺隊不收12歲以下的孩子當鬼殺劍士,你還剛剛上山,至少要七八年才能出師,關于除厄面具的樣子,到時候再想也來得及。”

這話主要意思是提醒幸村不要想的那麼遠,但也側面表示了鱗泷師傅接受幸村私人定制除厄面具的意思,也是很寵了。

“好!”

美好的想象被打斷,小孩雀躍的表情一下子暗淡了下來,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

又是要長大,可是他才六歲,離他長大還要好久啊。

他到時候還能記住現在想要的面具的樣子嗎?

嗯~待會兒回房間把它記下來好了。

……用卷卷的雲朵裝飾邊邊會不會更好一點?記下來,記下來。

決定了,把自己長大期間想到的所有關于面具的想法都記下來,每天記一點,這樣等自己長大,得到的面具就會是最好看的,比師兄他們的都要好看。

鱗泷看着小徒弟一時沮喪,一時興奮的表情,覺得十分有趣。

這孩子不知道又想到哪裡去了。

于是也不叫他,隻端坐着晾曬剛做好的面具,順便趁着兩個徒弟還沒回來,不需要對打,将自己的日輪刀保養一下。

此時,正是中午,去到山中參加考驗的锖兔、義勇兩人還沒有回來。

…………

下午的時間在幸村勤勤懇懇的訓練中迅速走過,很快就到了吃晚飯的時間。

而這時候,锖兔和義勇還是沒有回來,幸村站在廚房門口,看着遠處仍舊沒有一個人影的小路,原本對兩位師兄的信心逐漸變成了擔憂。

師兄他們不會真的通不過鱗泷師傅的考驗吧?

鱗泷師傅的考驗那麼難嗎?

這麼晚還沒回來,會不會有危險啊?

想到自己和兩位師兄的差距,幸村突然對自己學成出山的可能性感到絕望。

天色越來越黑,師徒二人沉默的吃完了晚飯

“師傅,你覺得師兄他們今天能夠通過考驗嗎?”

按照輪流規則收拾完了餐具,趕着開始學文之前的空擋,幸村忍不住問道。

“今天?不能。”鱗泷師傅的回答十分肯定,像是早有預料一般斬釘截鐵

既然師傅都這麼認為了,那師兄他們這次肯定是沒希望了。幸村真心實意為自己的兩位師兄感到捉急,

“那怎麼辦?師兄他們今天考驗通過不了,不會真的還要在山上再呆一年吧?師兄他們會很失望吧。”

幸村覺得這樣不行,雖然對他來說能再跟師兄們相處一年是好事(除了锖兔師兄總是試圖和他對練,義勇師兄不會好好說話之外),但還是兩位師兄的意願更重要,于是打算幫他們說說話,讓鱗泷師傅寬限一下時間。

“我可沒說這考驗隻有一天時間,什麼時候通過,什麼時候再出去。”

沒等幸村開口,鱗泷師傅便說出了這樣看起來嚴肅實際上充滿了底氣的話。

“哇,鱗泷師傅好嚴格!”

嘴上這麼說着,幸村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氣,沒有期限就好。

“這算什麼嚴格,鬼殺劍士的使命就是用自己的生命和鬼搏殺,死亡的概率實在太高了,現在對他們要求高一點,以後他們死亡的風險才會小一點。如果光靠嚴格要求就能讓那些孩子多一些生存的機會,那我絕對會把要求再提高幾倍。”

鱗泷歎息了一聲,頗有些遺憾的說道。

“那,鱗泷師傅,我的那些師兄師姐們他們都通過您的考驗和藤襲山考核了嗎?他們現在是不是已經成為了非常厲害的鬼殺劍士?”

幸村尚且不是特别理解鱗泷語氣中遺憾的深沉含義,隻能隐約感覺到這裡面或許有什麼故事。

畢竟他到現在為止的人生經曆實在太短,天賦也隻能讓他知道别人的情緒狀況,而不能幫助他在不知道前情的情況下理解其他人出現那些情緒狀況的原因,這是無可避免的事,隻能通過時間和閱曆來彌補。

所以此時,感覺到有點不對但又有點止不住好奇心的幸村硬着頭皮順着往下問了一個自己比較關心的問題,然後就發現鱗泷師傅的情緒更加惆怅了幾分。

糟糕,問錯話了。

“都通過了,隻我還是水柱的時候收下的第一個弟子,在藤襲山考核的時候遇到過一個被我捉去困在那裡的惡鬼的報複,險些送了性命,還是當時和他一起考核的我的一個亦徒亦友的友人誅殺了那個惡鬼,救了他,倒也是有驚無險。

他們每一個都曾是十分稱職的鬼殺劍士,隻是現在,也隻有我前些年收的那三個還是鬼殺劍士,其他七個,都已經……”

鱗泷師傅的語氣有些懷念,也有些怅惘。

“已經?”

幸村提着心,十分緊張,害怕自己真的戳中鱗泷師傅傷心的點,呼吸都快呼吸不過來了,更别說仔細觀察身邊人的情緒了。

鱗泷師傅歎了一口氣,頗為無奈的說道,

“已經退下來轉到後勤了,這些年也給鬼殺隊培養了不少人,就是他們自己太不像話了,看着退下來之後不需要總是獵殺鬼,松懈了對自己的訓練,三年前來我這裡會面的時候居然連我都打不過。”

這語氣,恨鐵不成鋼。

幸村頓時槽多無口。

老師您你這麼厲害,每天訓練的時間比師兄他們都少不了多少,弟子打不過你不是很正常的嗎!

不是,弄錯了,重來

既然沒有發生什麼令人悲傷的故事,那您剛才那樣一副語氣,還說話大喘氣幹什麼?!

害得他以為自己說錯了話。

内心吐槽着,幸村沒有開口說話,畢竟師傅罵自己的弟子是正常且合理的,但最小的師弟附和老師罵自己的師兄師姐就很說不過去了。

鱗泷師傅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也沒在意小徒弟臉上欲言又止的表情,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起身走到了平常放書的櫃子邊上,将它打開,邊走邊繼續說道,

“你别看你的那些師兄師姐沒有一個人死去就認為我之前說的那些話是危言聳聽。

事實上,主公每一年都會統計一次鬼殺隊的成員,确認有哪些人死去,并且将相關數目報給我們這些培育師,讓我們确認自己手下的弟子是否真的想做鬼殺劍士,并對那些真的想的人嚴格訓練。

根據這麼些年的統計,鬼殺隊基本上隻有三分之一的人能肢體齊全的活到退下來,還有三分之一是缺胳膊少腿的退下來。尤其是三十年前的那次對鬼的圍剿,從底層劍士到柱,更是死了差不多一半的人,當時的場景啊,用都不能用血流成河來形容,因為很多人直接就被鬼吃了,什麼都沒留下。”

鱗泷師傅說着,手中的動作停下,語氣沉重,似乎是在為他話中說的三十多年前的那次戰鬥而悲痛。

但,幸村看了一眼鱗泷師傅頭上如同火焰燃燒一般的情緒,又瞄了一眼談話時正在開櫃取書的他手下陡然裂開的櫃門,非常、十分确信,那并不是悲痛,而是熊熊燃燒的憤怒!

幸村:瞬間乖巧jpg.

注意到幸村的表情變化,鱗泷師傅覺得自己的說的話可能對于幸村來說還是太早了,剛剛下意識地把他當成了當年地舊人,忘記了他現在還是個小孩子。

勉強壓下因為舊事而勾起的怒火,鱗泷師傅放緩了語氣,轉而囑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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