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說話的人是個小孩,男人眼中的不屑色彩更濃
“我當是誰呢,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還來這裡逞英雄,别搞笑了,弄得我好像真是小偷一樣。
哥哥我就當當大好人告訴你,你這方法根本行不通,就是我真是小偷,難道偷到手之後我看不到裡面的東西嗎?
趕緊回家喝奶去吧,反正這錢包是我的,這臭女人就是想訛我的錢,給她看個屁!”
兇惡男嘲諷似的說着,眼見越來越多人注意到了自己這邊,有意無意的用手掌擋住了錢包的具體樣式。
雖然用詞粗俗,但男人的這一串話也有一定的道理。雖然大家都覺得是他幹的,但是現在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搜身等侵犯個人隐私的行為在日本法律中是違法的。
他不願意的話,除非和那位女士一起把人拖去警察局讓警察調查,不然是沒有方法處理的。
而且還有被報複和錯認誣陷的可能性存在,所有關注到這裡有心幫忙的人都有些猶豫。
紅發少年被男人氣的臉頰通紅,然後又沮喪了起來。
雖然有心幫忙,但是他好像幫不到這個小姐姐,怎麼辦,要不他和傑克一起幫小姐姐制服這個壞蛋?
但是他們都還是小學生,雖然都是運動系少年,但沒練過拳腳,很大可能制服不了這個壞蛋。或者用網球?
少年——丸井文太用手肘碰了碰身邊的夥伴,用眼神詢問他的意見。
誰知以往一直能夠及時回應他的夥伴此刻卻出神地望着一個地方。
傑克看到了什麼?
丸井文太循着傑克桑原的目光看去,看見了一個……神明?
那是一個和他們看起來年紀相仿,但整個人精緻完美到和别人仿佛不在一個圖層裡的少年。
陽光透過車窗照在他身上,仿佛為他打上了一層聖光,配上嘴角歎息似的笑容與悲憫的眼神,直教人忍不住在心裡生出“神愛世人”“神明下凡”一類的感歎。
神明張嘴了,他想說什麼?
“兩位如果不介意的話,我的家人是警察,我曾經向他們學習過一些方法,或許能幫你們解決一些問題。”
剛從腦内訓練中回過神來,幸村還沒聽兩句話就發現那位消瘦的女士在幫她說話的兩個人接連失敗之後,整個人陷入了崩潰的狀态。
眼見憎恨、絕望的黑氣幾乎将那位女士的身體整個包住,她的一隻手仍死死地抓住男人的手,另一隻手往身邊的袋子裡摸索着。
幸村察覺要素,要糟,而且是要出人命的那種糟。
于是,憑借過人的五感和觀察思考能力,已經理清了這次事件問題的幸村趕忙給早就按捺不住,從小就正義感十足的真田發了一條信息,撤掉用于誘導他人忽視自己的精神力,然後起身朝鬧劇中心走了過去。
又有人沖出來攪局,兇惡男人一偏頭就要開嘲諷“不知所謂的小鬼……”
下一秒,即将出口的垃圾話被堵在了嗓子眼裡。
總有那麼一些人,看起來美好到再垃圾的人都會在他身邊不自覺地收斂。
兇惡男人把話在肚子裡過了幾遍,雖然還是惡聲惡氣,但說出的話卻文明了不止一點。
“小孩,你才多大,就在這想幫人斷案子了?聽哥哥的話,還是多學兩年,考上警察再出來執法吧。”
然後他又轉頭,惡狠狠地瞪了女人一眼“臭女人,都怪你在這兒胡說八道,你等着,這錢包我下車了就找個地方燒了,你想要,就去把灰拼起來吧!”
說完,兇惡男人也不想再與女人糾纏,使勁一把就要揮開了女人緊抓着他的手腕的手。
也不知是不是被兇惡男人的話刺激到了,瘦弱女人低着頭,猛地顫抖了一下,原本死死緊握的手竟然真的被甩開了,整個人還被男人的力道帶了個踉跄。
男人得意地收回手,就要把錢包往自己的口袋裡收。
收到一半,意外突生,一隻體量算不得大,但形狀極其優美,色澤較玉石更勝幾分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然後以一種與纖細外形極其不符的巨大力道從他手中奪過了錢包。
手的主人正是方才說要幫忙解決問題的少年。
幸村一手拿過了錢包,一手拉住了借着踉跄往兇惡男人跟前撲,眼神帶有幾分瘋狂的女人。
“兩位不要心急,我既然站出來,自然是有所發現的。兩位給我三分鐘的時間,我這就解決你們的問題。”
幸村的語氣是一貫的柔和,還未變聲的聲音亦如最優美的樂曲,讓人一下子就沉靜了下來。(其實幸村還往裡面添了點自己的異能力,方便控場)
見錢包被一個小孩以一個不可抗拒的力道拿去,兇惡男人蠻橫的氣勢像被戳破了的氣球似的弱了下來,他往後退了幾步,讓自己更靠近車門。
“三分鐘是吧,好,你趕緊告訴這個女人,這錢包是我的東西,讓她别不要臉地來搶。”
男人梗着脖子,大聲說着,看起來兇,卻總給人一種虛張聲勢的感覺。
幸村并未理會他的叫嚣,他伸手将一言不發的女人扶正,順手解決了她身邊貼着她的小怪物。
然後幸村溫柔但堅定地将女人放在包裡的手拉了出來,一抹寒光随着女人的手出現在了包外面,然後又掉回了包裡。
“姐姐,别心急,很快就能找到你想要的的東西了,我向你保證。”
幸村說着,忽地眨了眨眼,顯示出幾分貼合年齡的俏皮來
“畢竟,我可是我們學校公認的最厲害的小學生。”
“好。”怪物消散之後,女人像是才反應過來,慢慢地點了點頭。
“首先,我要說的是,這個錢包确實不是姐姐你的。”
幸村将錢包遞到女人的面前,示意女人打開仔細看看。
“姐姐你可以确認一下”
女人接過錢包,趕緊打開,裡面是十幾張零錢和幾張銀行卡。
沒看到該有的東西,女人又将錢包合上,湊近了仔細看。然後女人的臉色一下子灰白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