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幽香傳來,衆人紛紛陷入了沉睡。
嘎吱——偏僻的園子裡一個柴房的門被推開,再合上。
“不是說隻是吓一下他們嗎?為什麼你那天晚上突然去殺莊慎言?”一名穿着黑色外袍的男子,兜帽蓋住了他的臉,他站在黑暗與明亮的交界處,令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明月本皎皎,照得離人歸。月光透過紙窗,折射在他前面的地面上,試圖照亮他的路,可他卻選擇走入黑暗,走上一條不歸路。
“抱歉……我那天晚上突然控制不了我的身體了。”沙啞粗粝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與那天晚上尖銳的聲音形成鮮明對比。
黑衣人轉過身,完全隐入黑暗中,看到的是一個蓋着紅蓋頭的女子飄浮在半空中,黑衣人看不見她的臉,寬大的紅袍被穿在一個嬌小的身體上,也看不清她的身形。
“莊慎言說你身上有海腥味,為什麼我聞不到,而且你為什麼身上會有海水的味道?你來路不明,突然說要幫我,我本就心存疑慮。如今一想,你是不是和阿禮有什麼關系呢?”說到後半句,黑衣人情緒越來越激動。
女子沉默,知道瞞不住了,隻能說:“我和她來自同一個地方,我之前都是用術法掩蓋氣味,阿…禮她讓我來幫你…你有什麼要做的,我都可以不顧一切幫你達到。”
“為什麼阿禮不肯見我?!”黑衣人雙手抱着頭,身體微微顫抖,痛苦地低喃着,質問着。
然而黑衣人下一秒卻直起身子,雙手一攤,癫狂地說道:“沒關系,阿禮一定是覺得和我在一起有很多阻礙,暫時還不想見我。沒關系的,等我把阻礙都磨滅了,就去找阿禮,到時候阿禮肯定會想見我的。”
紅衣女子飄浮在半空,居高臨下地望着底下似乎有點癫狂的男子,“你想要的…我都會幫你達到。”不過她快撐不住了,她的理智在逐漸消失,唯有執念在支撐着她行動。
她想對黑衣人說什麼來着?她好像……忘了。
好像他不應該是這樣的,她應該是要勸阻男子莫行荒唐事,往前走。
是這樣嗎?
她在思考着,意識在逐漸消散,好像内心隻留下了一個指令操控着她的肢體。
沒關系…我會幫你的,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實現。
過了好一會,環境逐漸平靜下來,黑衣人收起了那些情緒,對着紅衣女子說:“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出來了,那個霧言應該是有些許本事在身上的。”
“是,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