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人!”姜小妹沖姚德清喊到,轉向遊無用哽咽着問:“姐姐!你不記得我了嗎?嗚嗚……我是景甯!”
遊無用表示故事很感人,一家人散的散死的死,但這二人若真是原主家人,豈不是很容易看出她是冒牌貨。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她沒有原主的記憶,更對原主一無所知,這怎麼演?
“抱歉,我失憶了。”遊無用指指自己的頭。
顧懷安攥緊手心,看着遊無用紅了眼眶。姜景甯嗷嗷大哭,遊無用的衣服被她的眼淚鼻涕糊濕一片。
頂着顧懷安傷心又擔憂的目光,遊無用硬着頭皮:“以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也不認識你們。”
姜小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姐姐……嗚嗚……你怎麼會不記得我們……你是不是………也不想要我們了……就像哥哥……舅舅媽媽一樣,不要我們了……嗚嗚……”
小孩子的哭聲聽着心酸,這更說明原主同她們感情深厚,遊無用絕不能與她們走得太近。
抱歉了,她的小命要緊。
姚德清打開光屏,圖片裡躺着一個滿身是傷的人。泥灰和血迹糊得遊無用都認不出,但顧懷安和姜小妹卻一眼識出,姜小妹哭得更兇。
姚德清:“這是我們撿到無用時她的樣子。”手指輕點桌面,照片切換成治療報告:“無用腦部受傷,失憶無法治療,隻能等待自然恢複。”
“不管她是不是你們要找的遊無用,現在我們來聊聊你們的事情。”光屏換成了七地法律節選。
姚德清看向顧懷安:“等基因檢測報告出來,隻要你所說的情況屬實,自然能找到你的家人。你們先在安置區住下來,等過了一年的監視期,你便能帶着姜景甯去到她們身邊。”
“當然,”她補充到:“你已經成年,如果不願意回到親人身邊,可以獨自生活。但你不符合扶養條件,姜景甯必須去孤兒院。”
姜景甯聞言大喊:“你才要去孤兒院!我有兩個姐姐!我才不是孤兒!”
顧懷安語氣還算冷靜:“長官,她就是我要找的無用,我也不會随意把景甯交給任何人。”
“先安頓下來吧,你們也受傷了,無用身體不适還沒檢查,大家都需要休息。人在這裡也不會跑,等她恢複記憶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姚德清放軟語氣對着姜小妹說:“好嗎?小朋友,等她恢複記憶自然會想起你們。”
姜小妹緊緊抱住遊無用:“我哪裡也不去!我再也不要和姐姐分開了!”
五歲的小姑娘勁真夠大的,遊無用的腰像被鐵鉗子夾住,她試圖拽開又怕傷了小孩。
顧懷安看着眼前的人做出這樣生疏的舉動,心裡發酸。但看到她身體不适的樣子,還是忍下眼淚:“景甯,我們今天先回去,姐姐身體不舒服需要檢查,她身體好就會早點想起我們。”
姜小妹聲音悶悶問道:“姐姐,你什麼時候來看我們。?”
遊無用心想,最好不要再見面了,但這麼說肯定哄不了這位巨力小妹。
“下個星期……”腰上力氣加重,好一個霸道小孩。霸道小孩擡起頭滿臉淚痕,兩眼哭得紅腫,委屈地盯着她。
“五天……額……三天,我身體不舒服要休息,三天後一定去看你們。”
“拉勾。”姜小妹伸出小拇指。
“拉勾。”
小孩這才依依不舍松開手,顧懷安輕聲對遊無用說:“照顧好自己。”
離開前,顧懷安拿着被取證完畢的小紙條,經過遊無用面前。
遊無用趁機看到原主的字迹,心中一驚,這字迹怎麼和自己的一模一樣?
顧懷安牽着一步三回頭的姜小妹離開了,事情卻并未結束。
厲千帆全程站在治療室的角落裡,一聲不吭地注視着一切,目光陰沉得像是要把遊無用洞穿,随時準備抓捕。
哪裡來的陰暗怪!她在這個世界還沒犯過法呢。
姚德清招呼道:“厲處長,請坐。無用,這位是監察處厲處長。”
“厲處長,您好。我是……”
“遊向導,不勞您自我介紹了,我的工作内容之一就是負責監視你,去檢查吧。”厲千帆在沙發上坐下。
切,好拽,誰愛搭理你。
“不錯,你的向導等級提升到F級了,頭暈惡心是常規症狀,正常休息就好。那兩位我們會安排好的,你不用擔心,想見她們也可以随時去。”
遊無用躺在宿舍床上盯着天花闆,模仿村支書的言行是她為數不多的樂趣,無數的夜晚她就着月光,用手指在地上一筆一劃模仿偷來的村支書手迹,最終隻敢學到八分像。
原主和她名字相同,樣貌相似就算了,但字迹怎會和自己的一般無二?
平行時空?這個世界也有村支書嗎?原主去哪了?
本想三天後找理由推掉見面,可命運未知的謎底就像美男的面紗,勾着她去揭開一堵芳容。
“滴”。
姚德清和厲千帆看向顧懷安的基因檢測結果,匹配成功。
姚德清摩挲着水杯,原來是顧士誠的孩子,難怪。
顧懷安的母親顧士誠,S級哨兵,出生于七地,聯合軍事大學優秀畢業生,後就職于七地42軍團,戰功赫赫,年紀輕輕就被破格提拔為副團長。
隻要等到老團長退休,顧士誠便可接任團長,成為七地曆史上第一位哨兵團長,但十四年前不幸在一次戰鬥中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