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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86-90】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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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桌上那人脖子一縮,淩空騰挪避過刀鋒滑下桌,正是韓其鞍。方才他們光顧着打嘴仗,一桌飯菜沒怎麼動,這下湯湯水水,全喂了他的衣服。

他眉頭一皺,撕了上衣就扔在一邊,毫不畏懼地擺開架勢,與張車前對峙。燕一真看見他那遍布全身的黑色圖騰,不禁暗自心驚咋舌。

“燕大人!”方叔益急匆匆地跑進來。張車前松開手,看也不看就把燕一真往後一推,準準推到方叔益身邊,自己又和韓其鞍鬥在一起。再看蘇阊甯,已遠遠躲到屏風後去了。

彜州人向來以筋骨如鐵、皮肉強悍著稱,他手裡沒有武器,隻用拳腳功夫竟然也和張車前打得旗鼓相當。原來他武藝如此高強,難怪誰都不放在眼裡。

燕一真鮮少見張車前這般苦戰,緊張得掌心都要掐出血來,連難受也忘記了。方叔益勸他:“燕大人,我們在這大人會分心,不如先到安全地方再作打算。”

燕一真回過神來,想了想,覺得他說得對,自己在這确實幫不上忙,但想歸想,就是邁不開腳。“再等一下。”他說。

這一回頭,他看見方叔益的刀上也見了血:“外頭怎麼了?”

方叔益道:“都打起來了!這個姓韓的不懷好意,帶了人埋伏在街上,說隻要從這裡出來的人一個都不要放過,兄弟們好容易才沖殺出來。”

“什麼?”蘇阊甯一震,這才得知要死的人的名單裡竟然還有自己,新仇舊怨一齊湧上心頭爆發,怨怼地怒斥韓其鞍:“你果然想鸠占鵲巢!”

“呵!就知道守着那點破珠子,要你何用?”韓其鞍一聲冷笑,忽地從張車前面前閃開,揮掌将桌子拍向蘇阊甯,又将椅子一張張旋轉着朝四面丢去,擋住張車前的攻勢,破開屏風後的暗窗飛身沖了出去。

方叔益要讓人去追,被張車前攔下了:“阿莫帶人在後街。先帶燕大人回去。”說着便要走。

燕一真忽然想起一事,急忙拉住他,坦白道:“我,韓其鞍給我下了毒,三天沒有解藥就會毒發。”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燕一真小聲說。

張車前别過臉不看他。

燕一真自知理虧,可憐巴巴地說:“小的知道錯了,下回一定不會孤身犯險,一定帶多多的人在身邊……”

87、

“夠了。”張車前壓抑着怒氣,“叔益帶他回去,叫軍醫去守着,我回來之前一步也不要離開。”然後從韓其鞍逃脫的地方一躍而出。

緊張和害怕淡去後,燕一真才終于覺得大禍臨頭:“完了,張爺生氣了。”

方叔益扶着他往外走,同情地說:“我看也是,燕大人,您不知道,神工……阿莫一回去,大人就知道出事了,等聽他說完,大人那臉黑得跟墨鬥魚噴的汁一樣。”

燕一真望着一地橫七豎八,無奈道:“可是當時的情況,我沒法做更多。”

“……恕我直言,這恐怕正是大人最懊惱的地方。比如說……若是先前再小心些,或者把我也派來,或者強硬帶人進來,好歹有人貼身保護您。”

“他剛剛都不肯看我呢。”

“大人是不敢看你,其實他不是生您的氣,是生自己的氣。”

燕一真搖搖頭:“我們都大意了。明知彜州人以梼杌為圖騰,卻不曾去設想過韓其鞍真會如此瘋狂。”

這邊剛平靜一點,街後喊殺聲又起。街上空蕩蕩的,百姓們都把門戶緊閉,仿佛一座死城。

燕一真心有所感,望着身後一瘸一拐走下樓梯的蘇阊甯,出聲問道:“這就是蘇大人想要的嗎?”

蘇阊甯順着他目光所及,也看到了躺了一地的屍首,看衣服,兩邊的人都有不少。他灰頭土臉,額上腫了大包,毫無一州府令的氣派。

方才被桌角砸中,他險些當場昏過去,咬牙才堅持到現在。

“燕大人教訓得是,韓其鞍竟懷有此險惡用心,本官真是痛心疾首,定要将他捉拿歸案,給舒州城一個交待!”盡管腦中一陣陣抽搐,痛得像要裂開,但對着燕一真,心中仍然警覺,把話說得滴水不漏。

燕一真聽了哂笑,場面話誰不會說?我也會。

他歎道:“世間事,無非取一物、舍一物。既然蘇大人早有決斷,那便言盡于此。韓其鞍是舒州的家務事,本官也不多問了。舒州的人才,本官已經選好了,明日就啟程前往下一處,蘇大人,不用送了。”

蘇阊甯看他們兩人被剩餘的士兵圍簇着朝驿館方向而去,心裡蓦地湧起一絲不安。

88、

張車前和神工一直到傍晚都沒有回來。

而燕一真畢竟中了毒,又不是習武之人,沒有真氣護體,先前在街上還能強撐,到了驿館,心神一松,整個人原地軟了下去,幸虧方叔益眼疾手快穩住了,沒有磕着碰着哪裡。

他長舒了一口氣,燕大人不比其他人,要是讓大人知道了自己辦事不力,那可是要命的事。

随行的軍醫也姓方,是隊裡的老人了,年紀不大,總愛留把胡子充歲數,方叔益和他格外親近,小時候有個頭疼腦熱都找他,三天之内必定藥到病除。

他提着藥箱進屋,方叔益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見了他如同見了救星一般:“老方!快來快來,你快看看燕大人,他一回來就昏迷不醒,牙關咬得死緊,想喂水都不成。”

方軍醫診了脈,詢問了大緻情況後,拍拍他的手,讓他稍安勿躁,先去點根蠟燭來。

蠟燭這裡也有,但給他幾個膽也不敢翻兩位大人的東西,他回自己屋去取了燭台點上,一手護着火苗匆匆跑來。一面心說,屋裡這麼亮,要蠟燭做什麼?莫不是老方最近老眼昏花,看不清了?果然得捉些肥泥鳅,熬魚油給他補補眼。

實則并非方軍醫眼睛看不見,那蠟燭另有妙用。隻見他挪來一張案幾放在床邊,上面擺出一列純白的茶盞大小的瓷碗,方叔益進來時,正見他往裡頭倒東西。

方叔益好奇,湊去看了一眼,有酒味,也有酸味,便問道:“老方,這又是作什麼用?”

“你看下去就知道了。”方軍醫回身接了燭台,左右端詳着,道:“還是個老燭台,更好,更好。”

他捏着一根紫色幹草,火苗迅速将它吞噬殆盡,猛然炸開兩三倍大的火花,蠟油也豐厚起來。他用最後一隻空瓷碗接了,蠟油迅速凝固,覆蓋碗底,結成紅色的蠟皮,中間一絲絲深紫色的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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