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說話的時候,淩雙好似因為什麼突然陷入了一種症結之中,整個人狀态都不是很正常,洛溫顔餘光瞥到了好幾眼,此時察覺更加不對。
“淩雙”?
“嗯”?淩雙這才回神,“沒有”。
“那也跟我說說你們這幾年的事情吧”,洛溫顔看着淩雙,佯怒道,“以及你是怎麼做到通過千機鎖控制我的,說到這個,淩雙,你真是長本事了,連我都敢算計”!
“閣主放心,屬下稍後一定替閣主教訓他,這家夥早就猜到了閣主的身份卻故意隐瞞,還看我對閣主幾次刀劍相向也不攔着,别以為他現在是代閣主就能任性妄為了”。
洛溫顔笑了下,但是直覺讓她覺得淩雙哪裡有問題,可一時間又說不上來。淩雙和秦媚陽也将這幾年發生的事情盡量長話短說。
那日洛溫顔把淩雙甩上來之後,原來的洞口就像是突然出現的一般再也找不到了,淩雙和秦媚陽拖着受傷的身體找了幾天幾夜但是毫無結果,再後來他們遇到了沙暴,兩人就被吹散了,隻是幸好都撿回來了一條命,見找人無望,就隻能暫回中原想辦法。
落雲宮在清輝閣出事後,洛子墨命人将遭難的門衆遺體歸殓、安撫家屬,又暫代理打理清輝閣不至于出現亂象,直到秦媚陽和淩雙回來。
後來淩雙暫代閣主行事,逐漸将清輝閣恢複以往的秩序;盡管彼岸已被洛溫顔重創,但是秦媚陽恨意難消,憑借自己之力又難以掀起波瀾,便逐漸放手清輝閣之事,專心鑽研武功,四處秘密找尋和救助同樣與彼岸有血仇的人,一人兩人三人,人數到了一定規模後,秦媚陽将其組成未亡人團體報仇雪恨,為不連累清輝閣,一向獨立行事。
後來雲家樓居然從西域找到了雲荼,落雲宮、清輝閣等衆人聞訊前去雲家樓找人,但被告知并未見到洛溫顔,隻在古墓找到了雲荼。
雲家常年遊走在古墓中,對此必然熟悉,衆人不死心,但無奈雲家樓一口咬定隻有雲荼,而雲荼也陷入昏迷始終沒有清醒,最後一次前去雲家樓時,雲影直接帶人将他們趕了出來,雙方甚至還發生了沖突,自此雲家樓封樓數年。
再後來雲荼終于清醒,但也是去年的事情了,也就是說雲荼跟洛溫顔情況相差不多,重傷之後都是陷入了長期的昏死中不省人事。
雲荼醒來後再開雲家樓,但是功力大不如前,他及時找到了落雲宮、清輝閣衆人解釋了一切,并與衆人一起數次前往西域當時出事的附近尋找洛溫顔,但是屢試屢敗、音信全無。
後來種種,洛溫顔回來後也多少知道了些。
秦媚陽又将其餘宗門她了解的情況跟洛溫顔也說了,好便于她不管要做什麼都至少是知道基本信息的。
“還有兩件事閣主應該也感興趣,一件是一個新宗門,另外一件事關閣主的溫師兄”。
“哦”?
“這新門宗嘛,叫花月宗,是閣主失蹤那年開始有點名氣的,這有名氣是因為她們是衆多尋找閣主的宗門或者說人員之一,且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花月宗宗如其名,雖實力一般、規模不大,但是清一色都是女子,算是百花齊放。她們既招納願意習武的女子,也收容孤苦無依、遭難的女子,其宗主原本是逍遙道中人”。
洛溫顔挑了挑眉,知道秦媚陽要說的必然不是這些,就聽淩雙開口,“花月宗的獨特之處,在媚陽看來,或者說在江湖其餘宗門看來,是因為閣主”。
“我”?
“花月宗一向對外宣稱以閣主您為标榜,更是把閣主當年與葉月升論劍後刻在石壁上的詩抄錄到自家的山門之上,所以媚陽對花月宗頗有好感,我倒是覺得他們借閣主的名氣作噱頭的可能更大,畢竟将傳奇當作招牌指引,既高大輝煌、又容易讓人共情,還能更好的招攬門衆,一舉幾得”。
“隻要是真的在幫助他人,媚陽不也說了嘛,他們在收容孤苦無依的女子。利用不利用的我倒是不在乎,不過是個身份,拿去用就是了。那媚陽說的溫師兄的事情呢,又是怎麼回事”?
“這件事可大可小,但是與閣主從前在做的事情勉強算是相關,隻是覺得告訴了閣主,日後萬一用的上。閣主知不知道溫儒卿之前有一位朋友,喚做高尋的”?
“知道”,洛溫顔還見過高尋幾次,但是不熟悉,後來她在調查玄宗相關的事情時才知道高尋就是玄宗現任宗主高玄明,高尋不過是個方便用的假身份,不過這件事隻有她自己和雲荼知道,并未告知第三人。
“據說高尋在閣主出事後,還幫着溫儒卿出謀劃策一起找過人,二人是可以論劍的好友,那時兩人關系也算是一段時間内的雙傑佳話了”。
這話很有畫外音。
果然接下來秦媚陽的話讓才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