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一下字變得暧昧起來,貼近的鼻息纏綿,路淮盯着氣鼓鼓的遊洲,心髒輕顫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鄭重地捧住遊洲的臉,吻了上去。
雙唇相貼的瞬間,遊洲的瞳孔微縮了一下,很快便享受地閉上眼,将雙手搭在了路淮的肩上。
路淮沒什麼接吻的訣竅,隻知道遵循最原始地本能輕咬、吮吸。遊洲也沒什麼經驗,緊張地連氣都換不過來,他的唇邊被路淮輕咬了一下,不舒服地悶哼了一聲,唇也自然而然地微微張開了,路淮無師自通地用舌尖撬開了唇縫。
唇齒相交的瞬間,遊洲徹底懵了,兩隻手狠狠掐住了路淮的肩,随着路淮的不斷探索,他的指尖也越發用力地扣着路淮的肩膀不放。
空蕩安靜的一樓客廳裡,逐漸傳出十分桃|色的水啧聲,纏綿悱恻,情意蕩漾。
不知道吻了多久,路淮才意猶未盡地想将唇分離,卻不料原本被動的遊洲卻突然變得主動起來,扣住他的頭,繼續深吻。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咬。遊洲先是咬住了路淮的上唇,随即像是不滿意,毫無章法地抱着路淮亂啃一通,直到嘗到了一絲血腥味,遊洲才就此罷休。
“這是對你的懲罰!”遊洲指尖輕輕擦拭路淮嘴角邊的血漬,義憤填膺地指責:“你知不知道你真得很過分!上次對着我說‘你快要瘋了’的蠢話,動不動就撩撥我,随随便便就對我表白,讓我沒有一點準備!你……”
遊洲說着越發哽咽,将頭抵在路淮的胸口,不知道是生病變得矯情還是因為暗戀多年心裡始終藏着酸澀,半晌他才小聲嘟囔道:“你過分死了,沒有你這麼釣人的,男朋友。”
路淮被突如其來的“男朋友”弄慌了神,一向以冷靜自持的他,手忙腳亂地将遊洲抱進了懷裡:“洲洲,我怕進展太快你接受不了。”
“你什麼時候發現我在寫小說?”遊洲話鋒一轉,下巴抵在路淮的肩上,任由身上的溫度不斷攀升。
“才搬進來沒多久就發現了,大概7月份左右。”路淮如實回答。
“那你豈不是很早就知道我喜歡你?”
“嗯。”
“王八蛋,你為什麼現在才表白?看我裝直男覺得好玩?還是說喜歡看着我因為你的一句話手忙腳亂的樣子?”遊洲忿忿道。
路淮無奈歎了口氣:“我那天早上已經站在家裡的樓梯上,對着你喊,我是gay,不是直男了。”
遊洲瞬間石化,如遭雷劈。
死去的回憶突然就襲擊他,他記得那天,那天他甚至還和楚瑛慎重探讨過,路淮說這句話的動機,他……
他把它歸結為——直男試探gay的小把戲。
“所以,你那天十分反常還跟我夾着嗓子說話,是因為你看到了我寫的小說,想和我坦白?”
路淮點了點頭。
“所以,穿搭改變也是因為我的原因?”
路淮繼續點頭。
“所以,你那天說你要瘋了,不是因為覺得我前份的工作不太好?”
路淮搖了搖頭:“不是,我在吃醋。”
遊洲:……
搞半天,原來最不開竅的是他自己啊。
空氣一下變得尴尬起來,遊洲呵呵一笑,轉移話題:“那個,男朋友,你吻技還不錯。”
“下次繼續?”
“那個,男朋友,我頭有點暈。”遊洲說完裝模做樣地扶了一下腦袋,虛弱地将整個身子沉進路淮地懷裡,腦袋直接有氣無力地趴在路淮的肩頭。
路淮肩寬,趴着還怪舒服的。
以後坐上去應該也很舒服,遊洲眯着眼睛心情愉悅地想。
“那去床上休息?”
“那你抱着我。”
“好。”
話音剛落,路淮就以驚人的臂力,托着遊洲的雙臀,将他直愣愣地抱了起來。
遊洲一瞬間失了平衡,雙腿跟夾住救命稻草似的,死死顫住路淮的腰,雙手也跟着環住了路淮的脖頸。
遊洲惱羞成怒地瞪了路淮一眼。
路淮嘴角上揚,沒有說話。
“男朋友,我現在發現我很不了解你,你很壞啊!”遊洲俯身湊到路淮的耳邊,輕輕咬了一下耳垂。
很快,路淮的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紅,但仍然面不改色地回複他:“你也很壞,男朋友。”
遊洲噗嗤一下笑出聲。
“乖一點,生病了還這麼能折騰。”
“不是有你管我嗎?”遊洲趴到路淮的肩上有氣無力地說:“路淮哥哥,我感覺我快燒化了,是因為剛剛接了吻嗎?我感覺我腦袋快炸了。”
路淮被遊洲再一次撩撥了心弦,他抱着遊洲去到二樓卧室,将他好好地被子裡,才回複了他那句話:“不是接吻的原因,是你生病了。”
“那我們剛剛接吻了,你會被我傳染嗎?”遊洲躺在床上擔憂地看着路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