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1點,酒瓶裡的酒已經見底。
“叮鈴鈴——”
“誰啊?”方遒問了句。
謝各生接起電話,看見備注,下意識的把電話拿遠了些,音樂聲也戛然而止。
“小兔崽子你跑哪裡去了,我釀的酒呢?!”電話開了免提,中氣十足的嗓音隔着屏幕傳過來,“是不是被你和方遒那臭小子偷走了?!”
謝各生揉了揉耳朵,把電話丢給了方遒,方遒瞪大了眼,無聲道。
“幹什麼?”
“你自己和他解釋。”謝各生以同樣的音量回他。
方遒顫巍巍的接起了電話,“喂,叔叔,那個酒…就是…”他閉了閉眼,視死如歸道:“喝完了。”
電話那頭的人靜默了一兩秒,洪聲道:“我釀了一年的真的被你喝了?你真的喝了?!”那人深吸了口氣,“好好,我等着你們回來。”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對方咬着牙說出來的,随即便挂了電話。
方遒已經能想象出來,等他回去以後會有什麼樣的酷刑等着他,于是一個滑跪到了沈沅湘面前。
“沈姐,你剛剛也聽到了吧,我們要是這樣回家了我會被家裡人打成肉餅的,求求你,收留我們一晚。”方遒雙手合十虔誠道。
孟栖梧一把把方遒拉起來,“哎哎,你自己把酒偷出來的,男子漢大丈夫,回去挨個打的事。”
南嘉:“而且一個晚上不回去,他們不會更生氣嗎?”
方遒用手指了指幾人,做作的捂住心口,“我們還是不是好朋友,是的話就讓我在你們這住一晚,然後明早陪我再重新買瓶酒。”
孟栖梧:……
謝各生沒說話,在群裡給每人轉了100塊錢,這是他求人慣用的招數。
孟栖梧眼疾手快點了收款,輕咳兩聲,“其實也不是不行,但别睡我們這兒。”孟栖梧掏了掏口袋,空的。
哎?她不死心的把兩邊口袋都掏了掏,空的。
“我鑰匙呢?!”孟栖梧絕望道,這幾天一直住在沈沅湘家裡,她好像把鑰匙忘在家了。
南嘉:“不會忘在家裡了吧。”
“目前看來,是這個情況。”孟栖梧撓了撓下巴,“所以,你們還是回去吧。”
“你剛剛不是答應了嗎?”方遒一時間沒辦法接受好友的轉變。
沈沅湘:“男女授受不親。”
“我可以打地鋪!”
在方遒死皮賴臉,求爺爺告奶奶之下,無奈的沈沅湘同意了對方的請求。
沈沅湘:人怎麼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連帶着南嘉也睡在了她們家,這下可熱鬧了,孟栖梧打了個哈欠,餘光瞟向了沙發上的煙花。
“放不放煙花?”她提議,瞬間得到大家的全票通過。
平城的冬天是真的冷,如果說其他地方的冬天是物理攻擊的話,那麼這裡的冬天則是魔法攻擊,哪怕你裡外都裹了個嚴實,寒風總能找到縫隙鑽進去。
幾人來到頂樓,孟栖梧提着煙花率先沖了出去,哈出的白氣模糊了視線,站在高處俯視全城,燈火通明,家家戶戶都充滿了過年的喜慶。
她收回視線,蹲下身拿了兩打仙女棒分給了衆人,自己也拿了一根出來就用打火機點燃。
“噗呲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