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方遒瞅了一眼講台，将手中的紙團瞄準沈沅湘的桌上扔了過去，隻不過角度沒找好，紙團掉到了一二兩組的過道上。

沈沅湘的眼睛瞪大了些，頭轉向方遒那邊看了眼，又轉了回去，趁老師不注意，快速的撿了地上的紙團，攤開一看，一行歪扭又大的字體出現在眼前，像是第一次學會寫字。

她皺了皺眉頭，仔細盯着紙條上的字，好半晌才認出來。

「你們覺得要不要買氣球還有彩帶之類的？」

沈沅湘寫下“可以”兩字，拍了拍南嘉的肩，悄悄把紙條塞了過去，整套動作行雲流水，孟栖梧并沒有察覺什麼不對勁。

南嘉用空出的手斜眼看了眼紙條上的字，向後方比了個OK的手勢，下一秒，紙條就被她揉成紙團扔到了後面。

紙團在空中飛了很久，飛過沈沅湘的桌面，飛過方遒的頭頂，落到了黑闆報的下面。

方遒震驚的看了看黑闆報下的紙團，又看了看南嘉，“勁挺大啊，妹子。”

南嘉撇撇嘴，比了個中指。

“同桌同桌，幫我看着老師啊。”方遒拍了拍謝各生的胳膊，趁着數學老師轉身的功夫，一腳還在座位上，另一隻腳已經踏進黑闆前了，半邊屁股離開座位，伸手就要去撿紙團，突然，他重心不穩。

“咣當——”

“砰——”

“哎呦我艹！”

方遒以一種奇異的姿勢倒在地上，一隻手還拿着紙團，另一隻手則放到了褲腿處，他起身揉了揉胯骨處，“我去，痛死我了。”

這摔倒的動靜可不小，全班大半數同學都紛紛回頭往這裡好奇的張望，數學老師也放下正在作圖的圓規，把手裡的粉筆摔在桌上。

“方遒！幹嘛呢，一上課就搞出點動靜來，咋滴，你是有多動症啊，我是不是要打你幾下你才能消停？”

話落，不少同學已經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

數學老師聽見後，更生氣了，拿起教鞭在桌上拍了拍，“哎哎哎！笑什麼笑，這裡是課堂，現在還在上課，你知不知道，你…”

“你一個人耽誤一分鐘，全班人就是四十分鐘。”方遒早就料到對方會說什麼，陰陽怪氣地模仿起數學老師。

“方遒！你給我滾後面聽課去。”數學老師終于忍無可忍，在粉筆盒裡拿了個粉筆向後扔了過去。

方遒“哦”了聲，不忘拿數學書和筆就站到了黑闆報後面聽課。期間南嘉扭頭看了他一眼，嘴裡呢喃道。

“啧啧啧，真慘。”

沈沅湘倒是沒想到，都這樣了他還能偷摸給她傳紙條。

紙團傳過來又傳過去，孟栖梧倒是發現了幾次，問了南嘉她隻是說是地上随便撿的。

孟栖梧：……你看我信嗎？

就當紙團再一次被傳到沈沅湘手裡時，在後門偷偷觀察班級的教導主任，一下子破門而入。

“你們後面這四個，傳紙條傳的挺歡的啊，這麼愛講話怎麼不上去講啊。”教導主任挺住個啤酒肚，像是懷胎3個月，同學們私底下給他取了個外号叫美肚莎。

“我靠，美肚莎來了。”

沈沅湘連忙把手裡的紙團往褲兜裡塞，教導主任背着手走進班級，把傳紙條的人一一提溜起來，看到沈沅湘的一刻，他心裡止不住的歎息。

這麼好的苗子偏偏要轉班，上課還和後排的那幾個搞小動作，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