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小妹由原來的一人變為兩人,奶茶店的店的店員人也都蠻好的,看兩人年紀小就把最簡單的任務交給她們,店長時不時還會給兩人帶上家裡烤的小餅幹亦或是小蛋糕。
隻是孟栖梧還沒上幾天就後悔了,每天早上六七點起,晚上十點回家,這和上學有什麼區别?!兩者之間唯一的區别便是上班可以拿錢來。
她有個不愛吃下飯的習慣,早起不吃,晚起也不吃,硬撐着到中午才會開始進食,沈沅湘愁的慌,隻好每天早上變着花樣給她帶早飯,今天是小豬形狀的奶黃包,明天又是玉米水餃。
孟栖梧蹲在店門口吃着沈沅湘準備的早飯,雖說是在打工,但孟栖梧倒沒瘦,反而圓潤幾分,更添精神氣。
“你别給我帶早飯了,不吃也不會怎麼樣,本來睡眠時間就少。”
沈沅湘卻倔強的搖搖頭,決絕道:“早飯一定要吃,不然會得胃病的。”
孟栖梧拗不過她,作為回禮,她便承包起了沈沅湘的午飯。
勤奮如沈沅湘,每到空閑時刻,她就會拿出厚厚的暑假作業寫起來,連店長經過都不禁感歎她用功之深。
“小妹啊,休息一會兒吧,别把自己搞這麼累,學學人家栖梧,放假就是要适當歇歇,勞逸結合嘛。”店長說着,從後廚拿出個小盒子,遞到兩人面前,“來,這是阿姨自己家裡做的餅幹,你們分着吃昂。”
“謝謝店長,您的手藝是真的沒話說,兩個字,厲害,三個字,超厲害,都可以拿出去賣了!”孟栖梧淺笑着甜甜說,就拿了塊餅幹塞進嘴裡,緊接着往沈沅湘那兒推了推,示意她也拿一塊吃。
沈沅湘這才放下寫字的手,拿了一塊。
——
自從方遒幾人知道孟栖梧和沈沅湘在這兒打工後,一周至少有三天都能見到他們的臉。
周一,來的是方遒。
周二,來的是南嘉。
周三,來的是謝各生。
孟栖梧煩不勝煩。
“老闆,來五杯奶茶,小料你看着加。”就當方遒第n次來奶茶店後,孟栖梧忍不住了。
“你一天哪來那麼多水要喝,還五杯,等哪天得糖尿病就老實了,也不怕尿頻。”孟栖梧翻了個白眼,手還是在界面上點了幾下,将号碼牌遞給了方遒。
方遒嘿嘿笑了幾聲,“我這叫照顧朋友的生意,懂不懂啊。”
“得得得,懶得管你了,還能給我們加加業績,也算是有點用。”孟栖梧說着,指了指旁邊的空位,“滾去那邊坐着。”
“好嘞。”
沈沅湘已經從前台晉升為後廚人員,後廚跟前台之間像隔了條恒河,孟栖梧想找她講小話都難,這使本就無聊的工作更加無聊,再孟栖梧連續工作一個月後,她拖着疲憊的身體向店長提出了辭職申請,理由十分充分,說是要回家努力學習。
于是,她拿着這一個月賺來的工資,帶着重獲自由的身軀,回家開了幾把遊戲,她不去網吧,一是太髒,二是家裡就有台電腦,實在沒必要花這冤枉錢。
雖然她辭職了,但沈沅湘還在兢兢業業的努力打工,孟栖梧便隔三差五的點這家的奶茶,奈何來送外賣的都不是沈沅湘。
這晚,就當孟栖梧又打遊戲到淩晨時,大門的鎖在寂靜的夜裡轉動。
“咔嚓——”。
她耳機的音量不大,聽覺又敏銳,聽到聲響,便第一時間把耳機摘了下來,仔細去聽外頭的動靜。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低沉的皮鞋和高揚的高跟鞋踩在地面演奏起一首交響樂。孟栖梧大概知道是誰了,手頓住了,隻剩一顆孤獨而又熱烈的心髒跳動。
良久,她重新戴上耳機。
她沒放歌,能清晰的聽見門外人的聲音。
“孟凡,我需要拖鞋嗎?”女人面容姣好,看上去30多歲,輕聲細語道。
這不是她媽。
她媽和孟凡在她6歲那年就離婚了,法院将她判給了她爸,後來,何蘭英再婚,遠走高飛去了國外,再不回來,從孟栖梧6歲起,就再也沒有見過媽媽了,以至于她現在對于母親的記憶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