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羽一抹脖頸和下颌的涎水,用鼻子去聞,一股狗糧的臭味。
他目眦欲裂,原來夢裡和他接吻的是邊牧。
他一掌掀開邊牧,無能咆哮:“臭狗!你怎麼進我卧室的,找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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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是晚班值夜,白有儀趁白天沒工作,回了母親父親家吃飯。
她去超市買了一瓶好的朗姆酒回家。
白有儀回家總喜歡給雙親帶點吃的喝的,和雙親調侃時事趣聞,享受美好時光。
她獨立得很早,最開始炒股也沒有住在家裡,大學一畢業,拿了offer,便和前男友在省外租房,之後和前男友分手,白有儀便自己住,在股市裡攢錢買房。
提早預訂了菜單,白有儀一回家,便見一人高馬大的熟悉身影從廚房走出。
圍裙松垮勒在精瘦的腰間,前男友穿了件薄荷綠絲質襯衫,胸肌鼓脹挺拔,尺寸可觀,頂到圍裙領口邊緣微微翹起弧度。塑造賢惠溫吞人夫感的同時,又藏不住一身屬于精英的斯文敗類。
他還很風騷,襯衫紐扣解開到鎖骨以下,露出一字型的鎖骨精緻漂亮。
景邈等白有儀等了很久,他熟稔地接過白有儀拎着的酒瓶,想給白有儀一個擁抱。
白有儀推開他,發現她母親在工作,還沒回家,父親不知道去哪裡了。
“最近都餓瘦了,寶寶,外賣吃多了吧。”景邈黏人得不行,就像那種許久沒被人摸過的貓,一見着白有儀,就往白有儀身上蹭。
白有儀虛眯起眼眸,冷笑:“誰叫你來我家的?我媽我爸呢?”
“伯母叫我來的,”景邈進了廚房,噙着嘴角含笑,"她和叔叔去買你喜歡的炭燒烤兔。寶寶,吃椒鹽排骨嗎?我剛做好,你嘗嘗味道。”
白有儀咽了下口水,有些抵抗。
她不想吃前男友做的飯!俗話說,好女不吃回頭草。
景邈端出炸得酥脆的椒鹽排骨,桌上擺了三四個涼菜,還有麻辣鮮香的缽缽雞。
“鹹蛋黃雞翅正在燒,寶寶,等一下,馬上我就給你做好。”
景邈用手拿了塊椒鹽排骨,吹了吹,喂在白有儀嘴旁,故意伏低身子,拿胸肌抵在白有儀肩頭,不知廉恥問:“吃我還是吃它?”
白有儀去咬排骨,椒鹽味濃郁。
她真的抵禦不了佳肴的誘惑!
景邈坐回白有儀對面的椅子,将排骨喂進白有儀嘴裡,淺淺偷摸了下白有儀唇瓣和門牙。
白有儀喜歡用門牙刮他胸膛某處,景邈淺淺用指腹回味着那種細碎的疼痛。
家裡沒家長,他便摘下衣冠楚楚的面具,發燒放浪,含着摸過白有儀唇瓣的手指,舌尖掃過指腹,在白有儀面前,說:“我做的排骨就是香。廚房熱死了……”
青筋凸起的寬厚手放在領口,仰着喉結一拉,故意讓白有儀看他鎖骨。
但白有儀不解風情,眼裡隻有排骨,手抓着排骨撕咬啃食,嘴裡嗷嗷嚎着哎媽呀,真香,真香。
她活得像剛得到救濟糧的乞丐似的。
景邈無言,收斂動作,好像剛才發燒的男人不是他。
他目光平靜又心死般盯着白有儀。
看前女友這樣,就知道她一天到晚在家點外賣,沒少吃豬食。
景邈歎氣地搖搖頭,又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