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個字沒說,可是眉娘硬是從他的眼神當中看出了譏諷。
“你再看,我就挖掉你的眼睛。”
“阿彌陀佛,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你說的寶貝是什麼我不知道,就算我有為什麼要給你,你是我師傅嗎?你不是,你是我師兄嗎?你也不是,你是我弟弟嗎?更不是……”
小和尚話語微頓,平靜的眼尾掃射一片寒光:“一隻雜毛妖怪,也想要我送東西給你,看你隻會變成人樣卻沒學會人話,想必也不認字,不知道廉恥二字怎麼寫。”
眉娘:“…………”
強烈被冒犯到的兔妖氣到發狂,寶貝也不想要了,現在隻有一個想法,她跟這個秃驢今天隻能一個活着走出這個大門。
在她想要殺人之前,江流已經抓住袖子裡的鈴铛。
鈴聲一響,後禅房裡熟睡的小黑立馬醒了過來,打着哈欠張開爪子,“吡——”
細絲射出,幾個來回到達藏經閣門口,還沒進就聞到了裡頭濃烈的妖味。
“有妖怪!”
妖怪本妖站在藏經閣的門口震驚的一腳踢翻大門,沖了進去就看到小和尚衣衫不整的被一隻兔妖壓在地上。
下一秒小和尚又将兔妖壓在身下,雙手使出全力抓住那兩隻長長的兔耳朵,腳踩着兔妖的尾巴,蹬着身體,雙手抓着耳朵用力拉長往上拽住。
“嗷嗷嗷嗷嗷!!!!”
眉娘的耳朵被人拉的有三尺長,疼的地上的妖怪臉部表情極度扭曲,讓準備過來幫忙的小黑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幫誰。
看起來,被拽耳朵的那個好像比較慘?
“拿繩子過來!”
江流出聲,打斷一旁走神的小黑。
“哦哦哦,我這就去拿。”
小黑跑出去很快找來繩子,跟着将這隻闖進廟裡的兔妖五花大綁起來。
被移交到蜘蛛精手裡的眉娘哭的眼睛比之前更紅了,那雙耳朵都看起來比之前長了不少。
江流望着藏經閣内倒塌的書架,滿地的書籍,還有大門也壞了,冷風從門外一陣一陣的往内吹。
“閉嘴,再哭把你耳朵吊起來挂在房梁上。”
眉娘哭泣的聲音立刻變小,眼淚還沒停住,又不敢哭出聲隻能小聲的抽泣。
這一夜江流收拾了整整一夜,才将藏經閣勉強恢複原狀,累了一夜的人回到禅房倒頭就睡,連給陳炜寫日記的事情都忘記了。
早上陳炜起來時,揉着自己酸疼的腰小聲嘀咕:“昨晚姿勢不對麼,怎麼腰這麼疼?”
洗漱的時候,瞧見床邊籃子裡的小黑不在,還以為對方提前起床了。
吃過早飯跟師兄師傅們打過招呼,陳炜熟門熟路的來到藏經閣。
幾名和尚正在門口将那扇破損的大門替換下來,旁邊是一扇新的門闆。
陳炜站在門口,望着那換下來的大門都裂了半邊,忍不住咋舌:“這門怎麼壞了?”
昨夜天王殿聽到動靜的三位和尚,看向這位才回去睡了一個時辰的小師兄,紛紛無言。
一隻純白的兔子聽到仇人的聲音,咬牙切齒的從藏經閣裡探頭。
雪白的腦袋,還有長長的耳朵剛伸出去,就被人眼尖的發現。
“兔子!”
陳炜眼前一亮,繞開門口裝修的和尚,進了藏經閣直奔那隻小兔子的方向。
一路小跑到對方面前,蹲下身來望着地上被繩子綁住的小白兔,滿臉驚喜:“哇,真的是兔子耶,好可愛。”
小兔子沒說話,小兔子睜着血紅的眼睛盯着他,用力盯。
陳炜以為這是一隻普通的兔子,伸手輕輕的摸了一下兔子的腦袋瓜子:“你好,可以碰你耳朵嗎?”手感好軟啊,還想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