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了鞋看到腳腕那裡也不是很腫不明白怎麼還那麼痛呢?
看了說明書是說将藥水倒在手然後在扭傷的地方用點力來回擦拭直到那個位置發熱就行。
段離就按照書上教的将藥水倒在手這樣擦。
“啊……好痛。”段離驚呼喊地出聲,快速的收回手,另一隻手的說明書被抓皺了,大口的吹着氣她知道會痛沒想到的是會那麼痛。
不敢用手碰腳腕那裡,她害怕。
……可是,
再将藥水倒到掌心,下定決心用力的咬緊下唇,閉上已經濕潤地眼睛。
手敷在腳腕上用力地來回一下一下一下的擦,頓時神經一下就繃緊了,那劇烈的疼痛從腳腕開始慢慢的感覺不停地傳開到周圍,痛,真的很痛感覺到處都在痛。
她真害怕,從小就害怕,害怕一切會帶來痛的人和事。
因為太過用力攥着被子指尖都泛了白,段離慘白着臉躺下閉着眼慢慢地蜷縮着身體在床上,靜靜地等着疼痛過去。
痛能怎麼辦呢?隻能忍着漸漸地意識模糊慢慢的睡過去。
整個房間都蔓延着疼痛感,段離就好像受傷的小貓不喊不叫的默默舔舐傷口,無數次傷口都是這樣愈合,自渡是段離找到最好的辦法。
說是自渡還不如說是習慣,畢竟從小就這樣挨着痛過來的。
那隻不過是沙漠開花,癡人說夢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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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點的傍晚,太陽灑下整個公園裡都映着泛黃,蝴蝶也在花叢中翩翩起舞。長椅上坐着都是老爺爺老奶奶相互依偎。
甯亦文還是坐在上次的位置,不同的是手上多抱了個紙箱。
夏季将近,風已有夏的清爽幹淨,輕輕吹過。
伴随着公園裡時不時傳來吉他聲,聽着心跳急速的加快,這讓甯亦文不自覺地用力抱緊手上的紙箱。
随着時間的臨近,甯亦文感覺心癢難耐,反複打開紙箱确認是不是都是段離愛吃的。
眼帶笑意,嘴角抑不住的上揚,感覺他周圍都長出花了。
但花期很短暫。
甯亦文反複的拿手機看時間隻要手機有震動。
甯亦文就會立刻打開看。
看着時間在慢慢流失,早已經過了倆人約定好的時間了,甯亦文看向周圍這裡燈太暗希希來了會不會看不見我,或者說是已經來了就是沒找到我在哪裡。
甯亦文恍然大悟道:“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甯亦文懊惱不已沒有早點想到,放下手上的箱子站起來等她,為了能更明确點位置甯亦文果斷的拿起手機對這周圍咔咔拍照發視頻給段離告訴她位置,這下應該就會看到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高高挂起的太陽已然沉下西山,約好的五點半現在已經快七點了。
心情不免有些失望,甯亦文仿佛被抽幹了力氣一下癱坐下來,望着天空喃喃自語道:“是我太過唐突了,應該要慢慢來的。”
現在好了,她都不理你了,要是她再躲起來,看你怎麼找,你說怎麼辦吧,甯亦文在心裡不斷地吐槽自己。
看着一整箱的零食怎麼辦呢?自己又不愛吃,給别人吧又舍不得,畢竟這都是自己特意買給希希的給不了一點别人。
隻好先抱着等以後還要機會的話再給她吧。
甯亦文慢走在林蔭路上那背影跟來時形成一個鮮明對比,來時有多期待現在就有多落寞。
風一吹感覺他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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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帥哥等人嗎?”
“抱紙箱的帥哥?”
甯亦文疑惑的擡頭,看到段離的同事跟自己擺手打招呼,沒想到自己竟走到她上班的地方,那就把零食交給她同事讓她同事轉交給她吧。
甯亦文說:“你好,請問段離有上班嗎?”
季然道:“哦,她下班了。”
季然看着甯亦文手上的紙箱心想:啧啧小情侶鬧别扭吵架了,誰叫我好心呢幫你們一把吧。
“你找她是有什麼事嗎?”季然明知故問道。
甯亦文遞過手上的紙箱,認真道:“麻煩你幫我把這個轉交一下給段離,麻煩你了。”
“這個啊…………”季然假裝為難道:“這恐怕幫不了你,段離她不喜歡我們幫她代收東西,”
甯亦文不免有些失落道:“是嗎?那真的打擾了。”說完就要走。
“哎~别走啊……”季然連忙沖出來,一把拽住甯亦文的衣服。
甯亦文看着被拽住的地方。
吓得季然趕緊放手,尴尬的搓着手:“内個一時心急,别介意哈。”
甯亦文點頭:“沒事。”
季然:“我剛剛想說的是段離不讓我們代收,你可以親自給她啊。”
甯亦文:“…………”
“不是……”季然真想給自己的嘴來一巴掌,要是能親自給她,他也不至于我們幫忙轉交了:“你打電話叫她過來就好了,一次不接就多打幾次就接了,因為她經常不拿手機的。”
有提醒道:“就連我們這些同事有事找她也是要發好幾條信息還要打電話才找得到人的。”
甯亦文感覺季然說得也有道理,段離經常都是半天回一次有時候一天回一次。
他嘗試着打一個電話過去鈴聲響完也沒接。
季然:“沒接,再打呀?鈴聲多響幾次就聽到了。”
甯亦文猶豫了,遲遲不敢再打第二個,不怕别的就怕她不喜歡也害怕她說拒絕的話。
如果真的是季然說的她沒聽到,又害怕自己錯過離她進一步的機會。
季然看出甯亦文在猶豫,伸手就要拿過他的手機:“你不敢打,我幫你吧。”
“不用…………”甯亦文别過手。
“……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