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又懊惱剛剛應該選日不如撞日,将實情說出,忙快走幾步去追陸尋。
快要追上陸尋,一個女子,比她速度更快,一聲嬌滴滴的:“王爺!”
不止蘇清沅頓住了腳步,連推着陸尋的王總管身形一頓。
“王爺,奴家名喚聽蘭,受太後欽點,特來侍候王爺!”
蘇清沅看那女子身穿豔紅色衣裙,入冬了仍穿着秋日的衣裙,巴掌大的小臉含羞露怯的看着陸尋,要是一般男人肯定會舍不得女子這副嬌弱無力,可惜陸尋不是一般男人,蘇清沅都懷疑他不是男人。
“大膽,沒有召見敢私自闖出來,沖撞王爺!”果然,還未等陸尋發話,王總管氣急敗壞,恨不得将人趕出去。
這是哪個不長眼的看人能把人看到王爺眼皮底下,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
“王爺,奴家這幾日都不得召見,隻怕有些小人阻攔,這才鬥膽不召而來。”名為聽蘭的女子一下紅了眼眶,那淚珠像不要錢的往下掉,看得同為女子的蘇清沅都舍不得美人這麼落淚。
“來人,人呢,還不将這女子拉出去!”王總管看陸尋愈來愈黑的臉色欲哭無淚,忙呼喚身旁的小厮将人拖走。
“你們敢!我乃是太後親賜,除了太後誰也不能動我分毫!”聽蘭從未被下人這般抓住雙手,又急又氣。
“在王爺面前放肆,掌嘴!”王總管怒喝!
蘇清沅眼睜睜看着一旁抓着聽蘭的小厮一個大嘴巴子甩了過去,嬌滴滴的美人瞬間臉又紅又腫。
“王爺,奴家隻是想給王爺請安!”聽蘭被打懵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言不發的男人。
“再打!”
等不到陸尋半句話,第二巴掌将她另外半張臉打出了清晰可見的指痕。
不止是聽蘭傻眼,蘇清沅都傻眼了,眼看第三個巴掌要落下,她沖了過去:“王爺息怒,這聽蘭姑娘初來乍到,不知王府規矩,這兩巴掌叫她受教了日後不再敢了,是不是聽蘭姑娘?”
蘇清沅忙給聽蘭使眼色,再打下去這張臉就毀了!再說聽蘭又不是做了什麼,她隻是想見能定她生死的男人一面。
聽蘭被打得發懵,沒有接收到蘇清沅的眼色,卻也不敢再開口。
“你倒是喜歡英雄救美,怎麼,一個女子不夠,你還想再要一個,還是說本王這府裡的女子你都想要!”有那麼一個長相怪異的妹妹,難怪他看什麼女子都覺得是國色天香。
“不是,王爺,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這個姑娘隻是聽聞王爺美名,這才會鬥膽不召來見,雖壞了規矩卻是情有可原。”
“按照你這麼說,每一個沖進來王爺的人說一句仰慕本王,都是無罪?”陸尋像看個傻子一樣看蘇清沅。
“小人不是這個意思,再怎麼說都不能打女人!”
“壞了規矩就該打!”陸尋一個眼色,王總管立馬就懂,揮了揮手,欲讓小厮把發懵的聽蘭趕出去。
“且慢,王爺,她也是人,也是父母十胎懷月所生,為何隻說出對王爺的仰慕就得挨打!”蘇清沅早把自己為何要追上陸尋的初衷忘光。
“掌嘴!”陸尋冷冰冰的話說出,王總管疑心自己聽岔。
“還不動手。怎麼要等本王親自動手!”
“小人賤命一條,不敢勞煩王總管動手?”蘇清沅說罷用力在自己臉上甩了一巴掌,臉上登時浮起五個指印。
“是小人越矩!”她總是忘了,這是人命不如一個瓷碗貴重的王府,在陸尋眼裡,她和王府裡的下人都一樣,如同地上的螞蟻,生死都在他一念之間,她是白日做夢,才覺陸尋偶爾會有些不同。
怎麼可能會不同,他從小就是天潢貴胄,怎麼會和她一樣。
陸尋眼神冷肅,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制香工匠敢這麼和自己說話,他是瘸了不是死了。
陸尋轉過頭,王總管馬上會意,推着他離開,留下嬌滴滴哭泣的美人和一邊臉腫脹的蘇清沅。
她不過是說句話,若陸尋知道被她騙了這麼久,是不是馬上就要她的狗命。
雖然臉上還是火辣辣的疼,命還留下,蘇清沅咽下喉嚨癢意,她怎麼今日會這麼冒失。
她愣神的時候,那個哭泣的美人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哼!”
如同吞了一隻蒼蠅般惡心,蘇清沅沒想這個姑娘承她恩情,萬萬想不到好心被當做驢肝肺,她自己也挨了一巴掌。
還未等她罵出聲,剛剛還嬌滴滴的美人,扭着腰轉身就走,帶起一陣香風,熏得她淚花閃閃,擦了擦眼裡後歎一聲,也好,當做教訓,以後不再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