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忍者的靈體越聚越多,周圍的溫度也一降再降。
受到大量靈體們白天聚集的磁場影響,一朵朵烏雲飄過,徹底遮住了太陽,讓整個山村都陰冷下來。
圍在山村方圓十公裡以外的忍者也發現了問題。
“隊長,你看天上!”一個在前方警戒的忍者發現了異常,向着旁邊的小隊隊長說道“看方向是靠近後山的地方,那邊被岩忍包圍着。”
那忍者立即打手勢停下,随後示意一個機敏的忍者上前。
那忍者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他們之前大概規劃出的警戒圈,全身的肌肉都在緊繃着,随時都能讓他爆發出恐怖的速度退離警戒範圍。
一步、兩步……直到走了十幾步都不見以往會立刻出現的攻擊。
那人沒有放松警惕,繼續試探着前行,外圍的感知忍者也将感知範圍開到了最大,試圖捕捉空氣中會出現的微末波動。
但是上百步過去了,以往一切的異常都好像它出現時那般突兀地又消失了……
幾人對視了一眼,一個忍者接到了命令,瞬身離開了原地。
……
阿離被幾十個靈體團團圍住,但這些靈體,又在靠近阿離身周5米左右的地方停下。
他們手上抓着生前的武器,隐隐分成了兩個派系,苦無已經指向了阿離,蓄勢待發,但似乎也在忌憚着阿離怪異的本領,擔心再次被命令控制,不敢輕舉妄動。
場面就這麼僵持下來。
直到阿離瞥見了木葉忍者隊伍裡,那兩個熟悉的人影。
是被她殺死的那個忍者和枭首她的忍者。
他們和其中一個帶着木葉護額的忍者站在一起,在一群的木葉忍者間并不顯眼,但阿離卻一眼認了出來。
他們眼中對她的惡意與憎恨不加掩飾,卻躊躇不前。
“居然連你們都被我下意識地命令操縱了嗎?”阿離嗤笑了一聲,紛雜的情感在心間湧過,最後都化作了濃濃的憎惡。
“拿着我供給的靈氣攻擊我,我該慶幸之前的聯系讓你們有所顧忌不敢動手嗎?”
“正好……”阿離視線将那三個靈體死死的鎖定:“這一次,我也想堂堂正正的為我的父母報仇!”
“大言不慚!”持刀的青年眼中滿是嘲諷。
“雖然不知道你是通過什麼特殊的血迹活了下來,但我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
“那便試試好了!”阿離話落,就瞬間消失在原地。
持刀青年隻看見一道虛影閃過,眼前就徹底失去了那人的蹤影,猛地轉身想要格擋,卻發現對方的目的壓根不是他,而是自己的隊長!
地面被阿離踏出了一個深坑,阿離眨眼間就沖過了最中心包圍着她的那些靈體,瞬間出現在三人中那個之前熟悉的人影面前。
拳風呼嘯,夾雜着濃郁的自身靈氣,仿佛給阿離的雙拳鍍上了一層灰黑色的半透明手套。
那人擋在面前的苦無被直接擊飛,拳頭真實地接觸到了這個還留有僥幸心理的魂體,将其瞬間擊飛出去。
靈氣伴随着被轟飛的靈體,狠狠撞在了廢墟之上,對那人的靈體造成了二次傷害,也将維持那人形體存在的靈氣轟沒了大半,露出那人熟悉的面龐。
是當初動手抹了華木夫妻脖子的領頭者。
阿離的速度極快,再次閃身出現在那人身前,居高臨下地俯視着被靈氣拳法瞬間擊傷的魂體,臉上揚起了一抹帶着狠意的笑容
“放心,我不會讓你那麼輕易死去……”話音未落,阿離便感應到什麼一般瞬間擡臂護住了側臉。
一把熟悉鋒銳的利刃狠狠地砍在上面,卻僅僅隻是劃傷了一層表皮,滲出了鮮紅的液體。
阿離側頭,就看到持刀青年眼裡濃濃的不敢置信。
同樣的人,同樣的刀,同樣勢大力沉的一擊,如今卻再也無法給她帶來緻命的威脅了。
嗯……是之前殺了她的那個……還真是活躍呢……
恐懼慢慢壓過了憎恨,讓青年下意識地想要後退,卻被阿離直接抓住刀刃拉回,一擊簡單直接的直拳,穿透了靈體核心的腦袋,被徹底沖擊散開的魂體,也像是受到了什麼牽引一般,被阿離的身體迅速吸收了進去。
阿離僵硬在原地,感受着魂源訣陡然加快的進度,一時間竟有些怔愣。
“那家夥,居然可以吸收别人的靈魂嗎?”
“不能猶豫了,必須殺了她!不然我們都要被她吃掉!”周遭的忍者再也顧不上之前是否是被對方殺戮的關系,迅速的凝結到了一起,朝着她沖了過來。
人數太多,阿離在愣神間下意識的防守,卻也被鋒銳的利器劃傷了好幾下。
“小鬼,戰鬥你也能出神的嗎?”
阿離被低沉磁性的聲音驚醒。
“太規整死闆,怎麼?你當是在一對一表演打拳?”
“搏命的戰鬥,你所有動作,都該是為了擊殺敵人而存在,簡單、直接且一擊斃命!”
上方的斑有些看不下去,這破綻百出的戰鬥,像是小孩子之間的過家家,單純看着都很鬧心。
“剛剛手上的刀為什麼不用?能直接伸手掐斷脖子為什麼一定要放過那麼明顯的破綻,後退用拳頭?”
“打拳打傻了?”
阿離被一陣輸出,出拳的動作也開始下意識地僵硬,甚至開始猶豫自己接下來的動作,身上的傷也在她的猶豫中漸漸多了起來,對手卻因為人數太多,沒打散幾個。
“大姐頭!”早早就被陰冷的天氣驚醒,卻被一個陌生的男人直接提到廢墟頂端,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大姐頭被看不見的怪物攻擊,大牛竟掙脫了寫輪眼的控制,忍不住叫出了聲。
他還是看不見周邊的靈體,但是已經開始進行吐納的他,已經能夠感應到一些陰冷的氣息,還能隐隐約約地聽見一些對話聲。
看着大姐頭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之前抓着他的陰沉男人還在不停嘲諷,雖然小命有種被提溜在對方手裡随時可能就要沒了的感覺,但大牛還是劇烈地掙紮起來,想要動一動自己完全無法感應的手腳。
就算是下去給大姐頭當個肉盾,也是好的。
“啧”斑嫌棄地瞥了一眼被他提上來的大牛,又将視線轉移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