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珞被蔣行止這操作生生氣笑了。厲聲道:
“蔣行止!”
耳邊不間斷的聲音有一瞬間的停頓,接着弱弱的一聲“到。”
溫珞:……
深吸一口氣,溫珞捏捏眉心,“有什麼不滿可以直接說。”
蔣行止幹巴巴來了句“哦。”
“都不滿了,誰會直接說?都是在心裡說。”
溫珞輕啧一聲剛要開口,突然想到蔣行止的心裡說。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溫珞抛出新的話題“今天有晚自習嗎?”
電話那頭蔣行止撇嘴,“沒有。”
心裡卻泛起嘀咕:我都知道今天你不加班!
溫珞聽着耳邊一前一後的聲音,不死心的再問“圓仔的狗繩在你那邊嗎?”
蔣行止跳下沙發,在鞋櫃裡一頓翻找。
聽着窸窸窣窣的聲音,溫珞的心提到嗓子眼。
“沒找到,你帶去了?”
蔣行止重回沙發,懷裡抱着一個抱枕。
溫珞看向咬着狗繩沖她搖尾巴的圓仔,有些無奈。
她真是瘋了!居然覺得自己能聽見蔣行止的心聲。搖搖頭,溫珞打算和蔣行止說一聲就挂了。
“狗都帶着去了,狗繩會不帶?沒話找話!哼!”
溫珞:…,欲言又止。
算了,還是别打了,都打出幻聽了。
“嗯,我一會兒找找,挂了。”溫珞刮刮鼻頭,無視搖尾巴搖得飛快的圓仔。
“嗯,挂吧。”
反正狗和貓都比我重要!打電話來都是為了狗!
伴着耳邊疑似蔣行止心聲的碎碎念,溫珞挂了電話。
這世界的發展超出想象了。
她要不要找把糯米驅邪?還是挂個桃木劍辟邪?
搖搖頭,溫珞點開購物軟件。
要去C城出差,溫珞提前把圓仔和元寶送去寵物寄養所。大筆一揮選了個最好的,反正現在她有錢(工資到賬)
第二天一早,溫珞坐上去往C城的飛機,飛機穿過雲層的那一刻,溫珞突然想起還沒和蔣行止說白初晴回來的事。
看上次倆人的相處,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抱着不知名的憂慮,溫珞閉上眼等待氣流的颠簸過去。
當天下午,蔣行止看着站在校門外,戴着墨鏡,一身休閑裝扮的白初晴,傻眼了。
她什麼時候回國的?想着上次在她面前的不自在以及差點把人惹毛的事。
蔣行止默默挪動腳步,不經意的掃過白初晴站的位置,挪開眼,目視前方。
剛走幾步,肩上搭來一隻手,蔣行止下意識聳肩甩開,卻在轉頭看到來人是白初晴。
蔣行止下意識露出卑微讨好的笑容,“你怎麼來了?”
白初晴揚起唇,蔣行止仿佛看見危險在向他靠近。
當下靈機一動,“走吧,去吃飯。”說完,連忙挽着白初晴的手,拉着人去坐車。
白初晴看着挽在一起的手,哼哼兩聲沒說什麼。
飛機落地C城,借着身高優勢,溫珞一眼看到了舉着牌子一頭金發、灰藍色眸子的司文君。
司文君和蔣行止是發小,蔣行止的一衆朋友中,溫珞和她還有遠在D國的齊玉臨見過幾次。
這次時隔多年的見面會是以這樣的方式,是溫珞沒想到的。
轉眼間,司文君走到她面前,“好久不見,阿風。”
溫珞看着眼前一身無袖白西裝,踩着五厘米高跟鞋直/逼/一米八的司文君,伸出手,“好久不見,阿文。”
沒過多的寒暄,三人上了司文君的車。
司文君是司家這一輩傑出的女孩,司家幾輩單傳,到了司父這一輩隻有三個女兒。
原本寄予厚望的司文君出生後也是個女孩,司家老太爺說不失望是假的,但當初盼着兒媳婦這一胎是兒子,選了好幾個名字。
最後老太爺定下了文君這個名字,并從小把司文君帶在身邊培養,家裡兩個姐姐也加入其中。
司文君不負衆望,讓司家的産業更上一層樓。
溫珞這次在C城的合作也和司家有交叉的地方。
到了酒店,溫珞讓嚴松先進去,她有事和司文君說。
嚴松點頭,很快拿着行李進了酒店。
看人走遠,司文君一手搭在方向盤上,偏頭去看副駕上的溫珞。
“阿風你今天話很多,見到溫珞了?”
溫珞對司文君說出的話很是詫異,搖搖頭,并不打算多說什麼。
“那就是已經見面了,不然你一個悶葫蘆也不會說出這麼多話。”
司文君臉上帶着溫珞熟悉的調侃的笑容。
無奈,溫珞勾唇淺笑,“八九不離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