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室外,NGU的中單葉子在打電話。他靠在角落,手裡燃着一根煙。
他表情浮誇,猥瑣的笑了一聲,對着點頭那頭的人吹噓:“隻要錢到位,我保證演的真。”
對面的人似乎不太信他,提了一句宿遠。
“宿遠?他算什麼!一個HS不要的廢物打野,他影響不了大局的。”葉子侃侃而談。
“哎呀!你們就放心!秋季賽,NGU決定拿不下一個大場分。不是我自信,就我隊友他們的水平,真的爛。”他笑着調侃,像是在說什麼光榮的事情。
“宿遠那邊不用擔心,就算他想帶,沒人跟他又什麼用。春季賽季後賽那幾場你們也看到了,宿遠一個影響不了勝負。他那麼做,隻會顯得他像個脫節的孤兒。”
……
夏野在會議室,聽完了全程。
袁沅一臉惆怅的回來,坐下後一連歎了三次起。
他擡頭看到夏野,微微詫異:“夏老師你還在啊?我還以為你走了。”
夏野看着袁沅發愁的模樣,猶豫問:“是很棘手嗎?”
袁沅抹了一把臉,擡頭看向他:“是啊。戰隊原先的打野退役了,戰隊花了大價錢買來了宿神,以為可以給隊伍帶來希望。結果,配合上還是有問題。”
“或許,不是配合的問題,是人的問題。”夏野說。
“什麼?”袁沅不解的看着他。
夏野點開手機錄音,葉子的聲音傳了出來。
聽着這些,袁沅的眉頭扭成了一團。
“夏老師,這……”袁沅望着他。
夏野關掉錄音,沉穩道:“團隊遊戲,有一個人不想赢,其他人再怎麼努力,都沒用。”
袁沅低下頭。他原本以為,葉子隻是年齡大了,狀态下滑了。從未想過,他竟然是收錢了。
宿遠沒來以前,他可是NGU的指揮啊。
一時間,袁沅心緒亂了起來。
對此,夏野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是安靜呆在旁邊,看即将開始訓練賽。
突然,袁沅站了起來,沉默着離開會議室。
不過片刻,訓練賽就被取消了。
夏野靜靜坐在這裡,等宿遠來找他。
大概幾分鐘,會議室的門就被推開了。宿遠滿眼怒火,下一秒就要爆發。
可他朝夏野看卻的一瞬間,就都消散了。
他拉開夏野身邊的椅子,坐下。他隻是安靜的坐着。
會議室裡,安靜的可以清晰的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
夏野小心的瞥了一眼,緩緩開口,輕聲喊:“教練……”
宿遠擡眼望向他,眼神裡有幾分無助。他吸了吸鼻子,淡淡說道:“謝謝你。”
他表情不見輕松,連帶着夏野也難過起來。
“會怎麼處理?”夏野問。
“經理向老闆反饋了。現在要看老闆的态度。老闆如果上報聯盟,那就是終身禁賽。如果他們不上報……”宿遠目光冷了下來。
他淡淡的說:“俱樂部一定會上報。”
夏野點了點頭。
宿遠話落,訓練室又陷入一陣沉寂。
“夏野。”宿遠突然鄭重的叫他的名字。
宿遠凝視着他,目光鑒定而溫柔。
他緩緩問:“夏野,你要不要來NGU做職業中單,和我一起打比賽?”
“嗯?”
夏野有些不解,在他僅有的表現裡,他不知道哪一條是符合職業水準的。
他忍不住問:“教練,你的戰隊是喜歡菜鳥嗎?”
隻見宿遠微微挑眉,狐疑的盯着他。他揣着答案,戲谑道:“夏野,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訴我你真的是菜鳥嗎?”
對上他的目光,夏野秒敗下陣來。
“夏野,看着我,然後告訴我你不是Dusk。”宿遠強勢的凝視他。
夏野與他對視幾秒,目光就開始閃躲。
“你不敢,對不對?”宿遠的聲音很低,很溫柔。但緊逼的侵略性,一點不少。
說話間,宿遠還似有似無的靠近他,這種侵略性讓他神經緊繃。
他目光虛焦,一下一下的瞥着宿遠。
他知道自己瞞不住了,索性也就不瞞着了。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發現我是Dusk的?”夏野問。
宿遠立馬撤回身體,靠在椅背上,輕笑一聲,看向他道:“你的聲音很特别。我在錄制現場外,聽到你唱歌了。”
“就因為聲音?”夏野疑惑。
當然不是。
他可是通過萌萌軟糖進一步确認了。
不過,這不能說。
宿遠點了點頭,一笑帶過。
夏野有些難以置信。
“夏野,别想了。反正我就是知道。”宿遠說。
他确實沒打算抓着這件事情不放。
“夏野。”宿遠叫他。宿遠真摯的發出邀請:“夏野,我珍惜希望你可以加入NGU。”
夏野瞥了他一眼,平靜說:“我确實有打職業的計劃。但是NGU并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内。”
他又說:“至于理由,我想宿教練肯定清楚。一個職業選手的光景就那麼幾年,我肯定會選擇厲害,更容易拿冠軍的隊伍。”
宿遠輕輕一笑,說道:“夏野,你應該清楚。你所說的那樣的戰隊,他們并不缺新人主播中單。”
他瞥了一眼夏野,接着說:“隻有像NGU這種,沒有那麼多底牌的隊伍,才會誰都用。而且今天發生這種事情,我們隊的中單位置空出來了。你來,就是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