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呢,目前的話,哪怕她坐擁微機始祖,照樣也是連在信息海洋前嘗試海灘漫步都做不到就是了。
那就趁着這時機,努力攢錢吧——世界的發展已經初露端倪,接下來的日子,除了去某些東南亞小國造反并且走狗屎運得以成功之外,造什麼的收益都不如做IT和房地産……
而做這些,都是要靠龐大的原始資金。
蘇韻已經和系統确認過了:隻要是為了最終目标而做的事,就不會受到阻攔——所以她是已經約定好,做其它副業的收益,會有留出用作搞文娛事業的一大部分。
好,資金到位的話,那以後她愛怎麼拍就怎麼拍,愛搞多大場面就搞多大場面,愛找誰拍戲就找誰拍戲……
除非是真的佛,否則她不相信會有人不為世界上最可怕但又最美好的鈔能力心動。
正美滋滋地想着,一個爽朗的聲音就從外面溜了進來:“正宗的南丫島新鮮靓蝦到!”
哪怕穿着樸素,照樣也遮擋不住年輕小夥的英俊面容,一側頭望來,那笑容仿佛就倒映着海上初陽的日光。
“發仔啊發仔,不用那麼大聲的,我們都不聾!”在後廚準備雲吞的周阿婆走了出來,手裡還拿着一袋子烤得焦脆的面包條和一個三文治碟子。
“周阿婆,遲些打算出新菜式嗎?”蘇韻喊了一聲。
“是呀,打算出一個鮮蝦雲吞面,過幾天你們都來嘗嘗鮮哈,給你們打八折!”周阿婆一邊把面包條遞過去,一邊樂呵呵地說。
“咦,你不就是之前《歡樂今晚》上面的那個妹妹仔?”周源發看清楚蘇韻的模樣,也急忙端着三文治碟子走了過來,“你好啊,我叫周源發,大家都叫我發仔的——我阿媽同我家姐、細妹都好鐘意你的!當時還幫你打過電話去投訴!”
“多謝。”蘇韻笑了笑。
“客氣什麼,誰看到那樣都會做的!”周源發啃着三文治,随手又從帶着的筐裡掏出一小瓶蝦醬,“難得碰到,送給你和你阿婆試試,我們南丫島的蝦醬可出名了。”
蘇韻有些猶豫:能到茶餐廳買廉價面包條的都是家裡條件不太好的草根階層,要不是蘇家基本都和王家在一起吃飯,蘇阿婆和她估計也得時不時買面包條填肚子。
“不用那麼客氣的,要是試着覺得好味,就介紹一下你的同學仔、朋友仔來幫襯我買蝦醬就是了。”周源發把蝦醬塞到蘇韻手裡。
“發仔你又在推銷蝦醬了啊……”一個客人路過,頓時笑了開來,“蘇蘇啊,你就收下吧——不過發仔我告訴你,蘇蘇家裡和你家差不多……”
“她這麼叻女,以後肯定會繼續比賽,認識的朋友遲早會多,也說不定還會上電視,那麼到時你就跟他們說,是吃了這個蝦醬讀書才這麼叻的……”周源發絲毫沒有被拆穿的羞愧,反倒是大大方方地把真實意圖說了出來。
聯想一下曾經有八卦說眼前的帥哥在無線時,為了從競争激烈的同期裡脫穎而出,就經常會打扮得好好睇睇地守在電梯口對來往的高層人員問候,以期獲得高層關注,從中得到演出機會……
現在真切地碰到這個騷操作鬼才,蘇韻隻能感歎一聲不愧是你。
“好。”蘇韻最後就隻能微笑着收下了蝦醬:電視可能就不上了,但電影是肯定的,到時不但蝦醬,人她也要弄來……
周源發确定和蘇韻商議好了“合作”,便加快動作三兩口把三文治吃完,轉頭又背起筐子繼續忙工作去了。
這個走了那個又到,盧顧廷踏入茶餐廳來到蘇韻跟前坐下,同樣也是叫了一碗沙嗲牛肉面。
“聽說你遲些又會飛去美國了?”蘇韻問。
“是啊,你放心吧,仁嘉對你很服氣,我伯父伯母就他一個兒子,隻要他不憎你,我伯父伯母就不會計較之前的事。”盧顧廷邊吃面邊說道。
蘇韻點點頭:也虧得盧家都不是那種完全喪良心的人家,拿了亞軍的盧仁嘉這孩子在頒獎禮上也是如其他參賽者一樣,友好地和她握了手。
她現在的階層即使不服氣也幹不過盧家,倒不如大大方方一笑泯恩仇,說不定以後升中學時聖保羅再見,還是朋友——最好的中學不外乎就是那麼幾間,她是女孩子的話那升中時要麼聖保羅要麼女拔萃,考慮到女拔萃全英教學而聖保羅中英兼重,最終蘇韻就是确立了聖保羅男女中學為目标。
“不過還是連累你了……”盧顧廷當初通風報信,據說盧家夫婦對他有些不滿。
“怕什麼,反正我又不拿他們家的錢,到美國之後還不是繼續一邊讀書一邊洗‘大餅’。”盧顧廷習慣了去外國留學時經常得兼職去餐館洗盤子的了,絲毫沒有不适,“到時攢夠錢,就換一把新吉他,去參加America song festival,拿着我的歌去LA拍華納、WEA的門!”
“那祝你成功!”蘇韻笑着祝福了他。
“對了,聽說你阿婆的手術很成功,之後又逐家逐戶把之前捐的錢還給他們了?”盧顧廷八卦道。
“是呀,很幸運,婆婆的病是良性的,以後定期做康複治療,大概明年元宵之後就能撐着拐杖自己走了。”蘇韻比賽的獎金足有2萬塊,再加上學校校董會也獎勵了2000塊的獎學金,還掉了蘇屋邨街坊捐款的那些,手術費和後續康複費用頂多5000搞掂。
在人均500塊不到的月工資水平裡,蘇韻目前的資産已經算是個小富。
大家說笑完各奔東西,蘇韻也把打包給蘇阿婆的湯粉帶上,準備回家。
一擡頭,正看到了電視機上的早間新聞。
“香江置地有限公司于今日早晨宣布,向牛奶公司展開“二換一”收購計劃……”
這一場世紀收購戰,終于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