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窗簾,一縷一縷打在床上人的臉上。
聞夏迷糊了半天,才從宿醉中清醒過來。空氣裡還彌漫着淡淡的酒香。
聞夏掀開被子看了看。
衣……衣着整潔?
所以簡清菡昨晚真的就隻是過來道歉而已?可哪個正常人會一言不合的提酒半夜上門道歉?
哦,不對,簡清菡大概不能算個正常人。
聞夏撇了撇嘴,滿臉憋屈的進了浴室,準備洗澡。
是的,她真的很憋屈。她覺得自己吃了個暗虧。而且這個虧,因為不太道德,她還不能明面上找回來。
昨晚,她可是想着因為那什麼,才對簡清菡表示了諒解的。可是現在,落空了。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賭石,因為懷着期待才買了這塊石頭,結果卻一場空。
可是這你能怪賣石頭的人嗎?不能啊,人家又沒承諾一定會開出來玉石。這都是買家自己想象的罷了。
聞夏滿心腹诽的洗了澡,換了便裝,喊過助理,去了片場。
一進化妝間就看見了簡清菡。
簡清菡笑着打了招呼,“來了?昨晚睡得還好嗎?”
還在憋屈頭上的聞夏,本不想搭理的,可是又覺得不搭理反而顯得自己矯情且莫名其妙。畢竟昨晚都已經算和解了。
她在另一側的位置坐下,努力讓自己神情正常,“睡得挺好的。”
簡清菡遞過來一瓶牛奶,“剛拿熱水溫過的,喝點來,解解酒。”
聞夏接了過來,悶聲道,“謝謝。”
簡清菡起身,“我要過去換服裝了,待會兒見。”
聞夏嗯了一聲,從化妝鏡裡目送簡清菡離開。
化妝師一邊往聞夏臉上撲粉一邊道,“聞夏姐,簡老師對你不一般呀。”
聞夏微微詫異,“怎麼說?”
化妝師抿嘴笑了笑,道,“你來的晚可能不知道,早先那會兒,簡老師特意找我們要熱水,說要熱牛奶。我們說大清早的熱水還沒來得及準備,她就自己去燒了,等水熱了又暖了牛奶。我以為是她自己要喝,原來是給你準備的。”
聞夏嘴角慢慢彎了起來。
所以,簡清菡對她還是有一點意思的對不對?這樣說來,也并非自己一廂情願?
準備妥當,聞夏去了拍攝現場,走到了簡清菡旁邊,小聲道,“謝謝你的熱牛奶。”
簡清菡聞聲側頭,道,“宿醉隔天肯定還是解解酒更舒服着。”
停頓一下,簡清菡繼續道,“夜晚有時間嗎?想請你吃個飯。”
聞夏訝異道,“怎麼突然要請我吃飯?”
簡清菡沒正面回答,她的目光在聞夏臉上轉了一圈,“你就說你去不去?”
聞夏哼了一聲,“我隻吃貴的。”
簡清菡笑了,“好的。”
恰巧趕上一場小夜戲,兩人收工已經是夜裡十點。說話間,簡清菡帶着聞夏到了停車場。
看見那輛白色越野,聞夏賤兮兮的圍着轉了一圈,“嚯,這不就是上次你前女友糾纏你的那天夜晚的車嗎?”
簡清菡打開車門,似笑非笑的看向聞夏,“三秒鐘之内,上車。”
聞夏自動忽略掉簡清菡的眼刀,不緊不慢的上了副駕駛位。
駕車半小時,在說不上名的單行道裡左拐右拐,兩人到了一家中式餐廳。
下車看了一眼灰撲撲的門頭,聞夏表示質疑,“這地方的東西能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