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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寒啟 > 第21章 第五集:雙修(6)

第21章 第五集:雙修(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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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來朝賀的諸族人走了個七七八八,喧鬧了一月有餘的九重天忽又平靜下來。司命也去南天門送了友人,回到天府宮,又埋頭書案寫他永遠寫不完的話本子,正寫到酣暢淋漓之時,門口小童來報:“玄冥宮的曆芩仙子來了。”

阿惠愛來他天府宮打聽九重天上的奇聞轶事,每次也必不白來,總會帶她的梨花釀來。此刻司命手邊無酒,正自苦惱,便問小童:“曆芩仙子可帶了酒壇子?”小童想了想道:“曆芩仙子确抱了個酒壇子。”他大喜,遂道:“趕緊趕緊!把仙子請進來!”

阿惠這次卻是來聊他寫的話本子。她問道:“我記得在仙君這裡見過一個本子,講一個渡劫的仙官自殘,捅了自己,取了自己的心頭血,仙君可記得?”

天機不可洩露。通常司命寫的本子從不讓人瞧,隻是阿惠常釀了好酒來賄賂他,有幾次他抵擋不住誘惑,心想小姑娘看話本子圖個樂也無傷大雅,便容她在天府宮讀幾個不大打緊的渡劫本子,隻是這又自殘又心頭血,着實不是他司命的寫作風格。

阿惠見司命一臉茫然,解釋道:“我記得那本子講的是一位仙官渡劫下凡,家裡有個家道中落又一心想嫁他的表妹。表妹給仙官下了一味情藥,可仙官另有所愛,便不肯那個……”說到這裡她臉色微紅:“不肯那個……就範。仙官便拿出心愛女子所贈的金钗,戳中自己的心髒,取了心頭之血。”

司命一聽,确是自己熟悉的狗血味道,想了一想恍然大悟道:“你這樣一說,我便記得了。仙官早有心愛之人,卻慘糟算計,幸得懷裡藏了心愛女子定情的金钗,用金钗取了心頭血,方解得那情藥。”說到這裡,司命又搖頭晃腦喟歎:“一杯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當真是對苦命鴛鴦,可歎可惜!啧!這段本子本仙君寫的時候亦覺得蕩氣回腸,也難怪你印象深刻,念念不忘。”

阿惠想問的卻并非那對苦命鴛鴦。仙家的心頭血做藥引子能将尋常的藥方變作一劑猛藥,仙家的靈力越強,藥效便越剛猛,隻是除了為骨肉至親治病,誰會願意拿出心頭血來煉藥?因此此法怕也隻是醫書上說說而已,她還從未聽說有誰真用過。至于解情藥……她湊過去好奇地問道:“我從未聽說過這方法可解情藥,醫書上也從未記載。可是真有其事?還是仙君您瞎編的?”

司命一聽,十分不悅,答道:“自然是真有其事。你道這渡劫的本子是可以瞎寫的嗎?本本皆是本仙君嘔心瀝血之作,每一本皆節奏自然流暢,情節環環相扣,真實可信得很!”

“那是自然!”阿惠替司命斟滿酒杯,讨好地附和,又問道:“後來那仙官如何了?我隻隐約記得這話本,卻如何也想不起來結局。那情藥可是解了?那仙官用金钗紮心,傷得重不重?”

司命拍大腿道:“渡劫啊,這位仙子!心上被戳了個窟窿,那仙官在凡間乃是凡胎□□,自然是因此一命嗚呼,然後乘船渡過忘川,重新回到九重天上喽。”

“哦!”阿惠假做恍然大悟,看了看司命的眼色,貌似無意地問道:“若是那仙官如今是仙身,且靈力十分強大呢?心上被戳一窟窿,會如何?”

司命對轶聞八卦何等敏銳,一皺眉,立刻嗅到了其中的異樣,問道:“你問這些,可是有誰中了情藥?”

阿惠本就是來套話的,見被識破,幹脆道:“我有一個朋友……”轉念一想,又道:“其實是晨歌有一個朋友,不小心拿錯了藥,被人誤食。那人為了解藥,便拿法器戳中心髒,取了些心頭血出來……那人靈力十分強大,雖被法器戳中心髒,該是無礙的吧?”

司命聽了心中一驚。阿惠說晨歌的朋友,那便是晨歌自己了。旁人也許不知道,他自然知道熾焰老鳳凰一心想招骥塵為婿,因此才将晨歌送到九重天上來。阿惠說晨歌給人下了情藥,那人又靈力高強,可不就是骥塵嗎?啧啧,沒想到晨歌這隻熾焰小鳳凰,看起來嬌憨無害,手段倒比熾焰老鳳凰還簡單粗暴;也沒想到骥塵竟如此剛直,甯肯自殘也不願娶晨歌,莫非……他腦中一轉,又嗅出些其他異樣的味道來,問道:“骥……那誤食情藥又靈力強大的仙家,用什麼樣的法器取的心頭血?可是位仙子的法器?”

阿惠猶豫一刻,點頭道:“……确是位仙子的法器,一張小小的金弩,隻有指甲蓋大小,并無什麼強大的法力。”說罷又問道:“難道用什麼樣的法器還有講究?”

司命“啧”了一聲答道:“那自然是大有講究。這解藥的法子,便是要用心愛之人的法器才管用。仙家的心頭血,給了誰便是将命交給了誰。用心愛女子的法器取血,自是立下了同生共死的歃血之誓。”說罷他湊上前好奇地問道:“被晨歌……呃……被晨歌的朋友下藥之人,可是有了心愛之人?用的是哪家仙子的法器?”

阿惠卻是一怔,心裡不大信,恍然道:“應該不是什麼心愛之人吧……萬一那仙家弄錯了,用的并非心愛之人的法器,會如何?”

司命嗤之以鼻:“這種事哪裡會弄錯?便是仙身,用法器取心頭血也是件極兇險之事。況且這歃血之誓豈是兒戲?兩人若是命裡有,便無論如何最後都會終成眷屬,這歃血之誓将來便是含饴弄孫時飯後的談資;若是命裡沒有,兩人不能結萬世情緣,那交付了心頭血之人将來可是會落得個魂飛魄散,灰飛煙滅的下場的。”

阿惠聞言臉色一白,愣了片刻,站起來匆匆一禮道:“多謝仙君,阿惠就此告辭。”

司命還想多問幾句,不料阿惠走得甚急,轉眼出了天府宮不見了蹤影,隻留司命一人在大殿裡抓耳撓腮地暴走。九重天上的第一号青年才俊熾焰骥塵看上了某家的仙子,這是何等炸裂的轶聞!而他司命自诩知曉九重天上所有愛恨情仇,卻不知骥塵看上的是誰,這怎不叫他抓心撓肺!此後多日,他一直多方打聽,想知道到底是哪家仙子有一把指甲蓋大小的金弩,可惜也沒打聽到什麼結果。

那一日春光明媚,日暖風輕,玄冥殿前的梨花素影重重,開得如翻湧的雪海。阿惠一路回到偏殿,心中恍惚又翻騰,一忽兒疑慮重重,一忽兒又覺得司命危言聳聽。

昨夜制了一半的傷藥還在桌上,這會兒她去院中收集梨花,剁成泥,制成香膏,摻進外敷的傷藥裡。神君最不喜服湯藥,內服的傷藥便被她摻進了酒裡。她昨夜折騰了大半夜,今早一早起來送晨歌,下午忙着制傷藥,最後還有一味藥引子在爐子上同雞湯一起小火慢炖。這一夜一日她刻意忙碌,心裡便沒時間胡思亂想,這時候一邊給爐子扇風,一邊難免又想起昨夜之事來。

昨夜的場景又重現眼前。寒水閣中悶熱難耐,燭光忽明忽暗,周遭熱浪滾滾而來。她心裡着急給神君解藥,忙着想去百花谷喊百花仙子來,不料神君一把将她捉回榻上,鎏金雙目不錯眼地盯着她道:“你,哪兒都不準去!”

她熱得一頭大汗,本想問若不喊百花仙子,那神君要她去喊誰?隻是燭光搖曳下,被神君捉住衣領一逼視,她忽然慌了神,愕然問道:“神君,為……為何?”

神君聞言一頓,眼神一收,放開她,默默運了一口氣,忽然問道:“你那張小金弩呢?可有帶在身上?”

那是她防身的暗器,又是她制的第一件法器,她時時刻刻都帶在身上。神君問起,她不明所以地拿出小弩道:“在這裡。”

神君一笑道:“怕是得要你射我一箭。”

她大為震驚:“神君?”

此時神君已坐直了身子,褪下半邊袍袖,露出左邊的胸膛,指着自己的心髒,金色眸子望着她道:“卯足了你的靈力,往這裡射。”

要她拿弩射神君的心髒,她如何敢相信,顫聲問道:“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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