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弄溪:“……”
溫弄溪:“我看你是皮又癢了。”
溫東隅學的是符咒那本書,溫東隅手上捏了一個手勢,看起來很微弱,但是一點點從手上冒出枝桠出來,然後開出來一朵黃色的小花來。
溫弄溪愣了愣,溫東隅擅長卦象布陣,他倒是沒有想到過,看着他指尖上冒出來的黃花,溫弄溪發覺出來一件事情:“你靈力為何如此不穩?”
溫東隅倒是無所謂,還是那副病殃殃随時都快要死去的模樣,“我是個破算命的,沒有早死就不錯了,還靈力呢,不吐血都已經是算好的了。”
溫弄溪垂眸,想要罵他但還是沒有說出話來,“沒事,練的還不錯。”
溫東隅笑了笑,“是吧,我也感覺這花開得不錯。”
溫弄溪冷冷掃了一眼,不過是一朵普通小花,從何能談得上不錯,他蓦地想起來一件事:“你既然算卦蔔卦如此有天賦,為什麼不能給自己算上一算呢。”
溫東隅想了一下,他心想你問我話就問我話,能不能别老讓我跪着你站着。
但是他又不敢說,因為他發現他的師尊實在是太能夠生氣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能夠點燃他内心的火焰,讓他再踹自己一腳。
心理上到是能接受,身體上估計是不能夠承受一天自己被踹如此多下。
他這麼想,嘴上還是極其乖巧:“我給自己能算什麼啊?”
溫弄溪給問的沉默了,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對方,這麼一弄就讓有一點不知道怎麼說是好。
末了,他打量了一下溫東隅,鬼使神差:“怎麼就不算算你什麼時候死呢?”
溫東隅:“……啊?”
溫弄溪:“……”表達有誤。
溫東隅面上表情十分受傷,怪不得自己剛剛入門沒多久溫弄溪對自己又打又罵,都說新鮮感短暫,這都還沒有新鮮感了,就開始計算自己什麼時候死了。
溫弄溪也理虧,面上神情僵了僵,絞盡腦汁在想應該說點什麼來挽回,“我——”
溫東隅覺得自己真的是人生無望,他看溫弄溪的眼神跟看薄情郎君一樣,覺得對方哪怕是解釋幾句都解釋不了。
悲!悲!悲!
溫弄溪覺得自己似乎是真的不該這麼說,他覺得确實自己對溫東隅有的時候、偶爾略微有那麼一點苛刻,确實是不應該。
他輕輕咳嗽一聲,決定不計較溫東隅今天罰跪時候還偷看雜書這件事情,試圖讓自己放的溫柔一點:“起來罷。”
溫東隅面上表情更驚恐了,他覺得溫弄溪更想害他了。
剛剛被扶起半邊身體,溫東隅撲通一聲又再次跪下去,“師尊,我有什麼做的不對的,要打要殺您随意。”
溫弄溪臉一下子黑了,“你起不起來?”
溫東隅這才放心起來。
他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土,覺得今天跪的時間稍能接受。
溫東隅畢恭畢敬跟溫弄溪說自己去吃飯,溫弄溪覺得也罰的差不多了,于是讓他下去。
溫東隅沒走幾步,溫弄溪突然想起來了,他随口問道:“你剛剛看的什麼話本?”
溫東隅身形僵了僵。
溫弄溪皺眉。
他覺得溫東隅這樣準沒好事。
他看着溫東隅步伐加速裝作沒聽到的身影,施了一個定身術法,上去把溫東隅袖口裡的話本拿了出來。
果然,又是以他為主角的。
溫弄溪随手翻了幾頁,他覺得看自己為主角的話本已經心如止水了,越往後翻了幾頁,越覺得不對勁。
怎麼配圖他還穿襦裙?
而且怎麼用的不是他而是她字?
溫弄溪越翻面色越青,看着不知何時破了術法,走到門口的溫東隅。
“你回來再給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