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生氣,覺得這個“綁匪”有點不識擡舉,他都願者上鈎了,在這推推嚷嚷幹什麼。
溫弄溪聽着半天沒有動靜,覺得會不會對方走了,那是真的沒有什麼能活着的希望了。
他覺得你綁架就綁架吧,幹嘛半途而廢,結果他這麼想着,蓋頭又被掀起來了。
對方低下頭,湊近了他,細細端詳着他,眼睛一亮,末了說了一句:“你好漂亮啊。”
溫弄溪深呼了一口氣,他現在隻能夠用鼻子喘氣,睫毛很長,眨巴眨巴眼睛,希望對方給自己松個綁。
結果這個人并沒有如他所願,盯着他端詳了一會,可能是距離太近、目光太過于灼熱,溫弄溪忍不住側過了頭。
桑非晚疑惑:“新娘是個男的嗎?你是要嫁給對方嗎?”
他實在是長的風流,絕對是當下女子最熱愛的長相,見溫弄溪轉過頭,他目光又追了過去。
桑非晚覺得很新奇,溫弄溪頭偏到哪裡,他目光就追到了哪裡。
全然沒看見溫弄溪耳朵早已紅潤了起來,他目光垂眸,不想去看桑非晚。
桑非晚還在那邊絮絮叨叨:“你叫什麼名字啊?”
溫弄溪有點無語,他咬着布的嘴巴動彈不得,他現在被桑非晚這麼看着呼氣都有點困難,更不用說是說話了。
桑非晚順着他的目光落到他口中的布上,了然地笑了笑,“原來是說不了話啊,倒是可惜。”
溫弄溪就看着對方隻是沖着自己說話,并沒有做出來什麼實質的行為,更别提能把布從他口中拿出來了。
桑非晚低低笑了笑:“那真是有點遺憾。”
溫弄溪眼睛眨了眨,眉頭确是忍不住地皺了起來,目光哀求地看向桑非晚,但是桑非晚就隻是笑。
桑非晚盯着他,似乎絲毫不覺得自己的這種行為于禮不合,就這麼盯着溫弄溪看,似乎要将他盯出來一個洞。
桑非晚心情極好,他本來今天出任務就很不情願,原本想着要不然直接把新娘滅口了,倒是省事,但是現在卻變得極為有意思起來。
“原本倒是在想這次任務有什麼收獲,原來收獲是在你這裡,怪不得能當新娘子呢。”
桑非晚突然不想要殺人了,他目光從溫弄溪眉眼到鼻梁掃了一圈,最後又落到了他的嘴巴上,看着堵住溫弄溪的嘴巴的布條說話:“我幫你松綁,你應該不會大喊大叫吧。”
溫弄溪瞪着他,覺得對方要不然就是眼瞎,總之絕對是有一方面有問題,他這樣是很想要出嫁的模樣嗎。
桑非晚确是不這麼感覺,他想做也就這麼做了,把布條從溫弄溪嘴巴裡扯了出來。
溫弄溪側過頭,他額前的頭發已經全亂了,從暈倒到現在他全然不知道到底過了有多久。
他極其不自在,但是現下能夠救自己的隻有面前這位錦衣男子,雖然有點難以啟齒,但是卻不得不開口:“求你,求我出去。”
桑非晚覺得真的是有意思極了,還是第一次有人主動請他救人,他似笑非笑:“救你我有什麼好處嗎?”
問到了溫弄溪痛處,溫弄溪有一點難堪,他不在地偏過頭,牙齒咬了咬唇,覺得自己确是一無所有。
桑非晚看向他問他,“林家大小姐去哪裡了?”
溫弄溪擡眸:“我不知道。”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不過我可以幫你找。”
桑非晚:“哦?這麼說,你知道他的去處喽。”
溫弄溪不知道為什麼有點頭疼,他覺得自己和面前這個人根本就交流不來,什麼吧,自己能知道什麼,要是知道也不至于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