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何昭君遵了越妃的安排,宿在了隔壁的寝宮。
何昭君穿着雪白的寝衣,坐在床上,一時有些出神。上一世,程少商得宣皇後喜愛,據說在長秋宮也有單獨的住處。而這一世,自己竟然誤打誤撞嫁入了皇室。
其實,無論是程少商,還是何昭君自己,都對這偌大的皇宮充滿了莫名的敬畏。但,敬畏,到底不是喜愛。
若不是三皇子的手段實在是又強又硬,何昭君生生被逼上了這條路。
這一刻,她忽然有些明白上一世程少商的感受了。也不知道,程少商此時與樓垚在一處,是否如同上一世的自己一樣快活?
正想着,門口突然傳來“吱呀”一聲。
難道是門未關好?何昭君有些疑惑,這越妃手下的人辦事不至于如此啊。
如是想着,她也還是下了床榻,朝門口走去。
到了跟前,卻見這門完完好好的關着。何昭君不明所以,隻好把門打開,宮裡的夜如宮外一樣漆黑幽寂,與宮外不同的是,微亮的燈籠順着寝宮的長廊蜿蜒纏繞。
夜,也顯得沒有那麼黑了。
何昭君左右瞧了瞧,沒發覺什麼異常,隻好又再次将門關上。誰知,剛一轉身,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扯了過去。
“救……”
很快,那人捂住了何昭君的嘴。
“昭君,是我。”
耳邊溫柔的氣息,周身熟悉的溫度,原本驚恐萬分的何昭君蓦地放松了下來。
“你……你怎的來了?”
三皇子這才松開了何昭君,但他有些貪戀她嬌小的身子窩在自己懷中,于是便将何昭君的肩膀掰了過來,讓她面對着自己,然後雙臂繼續将她圈在自己懷裡。
何昭君被三皇子這一系列操作羞紅了臉,當下掙了掙。他卻渾然不知一般,越箍越緊。
“看來,你這傷是好了吧。”何昭君心知拗不過,隻好轉了話題。
一提起傷,三皇子這才仿佛恢複了記憶,立馬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軟聲道:“孫太醫說了,我這傷看似無事,實則兇險非常。眼下皮肉之傷是痊愈了,可是,以後……”
見三皇子說得一本正經,何昭君的心揪了起來,當下有些着急道:“真的嗎?我看看。”
說罷,便伸手撫上了他的衣襟。然則,想起二人還未成婚,他這傷口又在肩頭,此時此景,她要脫了他的衣襟看那處傷口,實在是有些……于理不合。
當下,何昭君便緩了動作,慢慢收回了手。
還不待她将手收回,子端便捉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衣襟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我是你的郎婿。”他說着,忽然湊近她,低聲道,“你可以……随便看。”
他說話的語氣又輕又軟,旖旎的氣息灑到何昭君的面上,當即她便紅了臉,垂了目光不敢看他,隻扭了頭看向别處,聲音細軟又柔弱道:“我……我不看了,你且先回去吧。”
“不,你要看。”
三皇子一手握着何昭君的腰,一手捉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衣襟上。
這話說得簡直匪夷所思,何昭君當即被弄得哭笑不得,隻得軟聲求饒道:“我不想看了。”
三皇子當即捉了何昭君的手,穿過自己的衣襟,探到了内裡滾燙的肌膚。
寬大的寝袍下,露出男子健碩的胸膛。很快,挺闊的臂膀坦露在瑩瑩燈火之下。
而此時,何昭君的手心,正貼在他的心口處,感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手背上是他闊大手掌的溫度。
雖在上一世也是經過了人事的人,但到底大半夜,行如此孟浪之事,又是待嫁之身,已遠遠超脫了何昭君的承受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