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有問題沒解決,蒲雲深黑眸微沉,而且是很重要的問題,必須要問。
安誦不知道蒲雲深究竟看沒看到,他在電腦上檢索的詞條,那些隐秘、不太好的東西,他不太想讓蒲雲深知道。
可是如果對方看到了,會怎麼想他。
“友城旁邊有一家便利店,”安誦小聲說,“我樓上的衣櫃裡拿了六塊錢,給你買了一盒軟糖。”
他不知道手探往了哪裡,而後攤開掌心。
一個裝着軟糖的透明粉袋子,躺在他掌心。
蒲雲深望向對面的男生。
那雙漂亮的眼眸真誠濕潤。
騙人的。
騙子。
騙人還這麼肯花心思。
這樣的人做什麼都會成功的。
蒲雲深一肚子又無奈又好笑的氣,清肅俊冷的臉上浮現出無可奈何,将安誦送給自己的第一個禮物接過來。
“如果你拿了六塊錢,就會看見,那小櫃子裡有很多現金,不止六塊。”蒲雲深道,低聲,“你都可以拿的。”
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飼養的桉樹會因為沒錢,把平闆押給人家。
他已經在微信上,被各種朋友嘲笑得遍體鱗傷了。
實在是蒲雲嶺嘴快。
“我把平闆押在友城了……”
“平闆在樓上,”蒲雲深微微湊近他,“現金在櫃子裡,任你拿,不許押平闆了,知道麼?”
安誦身子微微往後縮了縮,尤其對方還光着,他本就是同性戀,此時眼睛都不太敢往人身上瞟,也沒太聽清蒲雲深說什麼:“我知道了。”
一整頓晚飯吃得安靜平和,兩人一起收拾了碗碟,在安誦的各種明示暗示之下,蒲雲深終于勉為其難地穿了件睡袍,不再僅以一條浴巾掩住重要部位。
玫瑰枝條在夜風中慢慢搖蕩,燈熄了。
安誦蜷縮在床榻裡側,拿被子蓋上了自己。
方才在桌上沒問,安誦以為對方不會問了。
“安安。”
“嗯。”
“你剛才對我一點反應都沒有,身體是不是出了問題?”蒲雲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