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後，丫鬟靠近些問着：“娘娘，你為何要對側妃那般上心，她從前可是經常來院裡鬧事。”

李清韻低眉淺笑：“她也有了身孕，現在的感受我多少能懂幾分，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平日裡她那些小打小鬧，閉一隻眼就過去了，不礙事。”

丫鬟聞言退下身去準備手頭的事情了。

......

“學的很不錯嘛！”看着素兒，這幾日跟着樂師學下來，唱的越來越像那麼回事，有些後悔沒有早日發掘她身上的潛質，不過現在發現也不算太晚。

今日的教學時間到了，沈知意送樂師離開，素兒還練習着剛剛教授的東西。

人送走又折回來，看見她還在練習，“好了，先去吃飯吧。”沈知意把人拉走：“今天我下廚。”

沈知意早早的和王硯交代了自己今晚在外面吃飯，就不用在等她了。

進到客棧裡，青衫提前打烊，一群人将桌子拼在一起，布置，沈知意去了後廚忙活，宣月給她打下手。

後廚掄鍋切菜聲，就饞的青衫頻頻去看，菜剛做好，她就迫不及待進了廚房，幫忙端上桌。

“好香啊，跟你家廚子做的味道有九成相似。”青衫見沈知意脫了圍兜，正在擺碗筷。

“好吃，你就多吃點，今晚随便吃，我管飽！”沈知意笑着着看她在廚房和餐桌前來來回回。

菜都上齊，宣月把樓上兩個也喊了下來，五個人圍了一圈，一桌子豐富菜肴。

手邊的紅燒魚塊實在是太香了，青衫沒忍住開動了筷子。

桌上吃了一半，沈知意想起還有一樣東西沒端上來，挪開凳子，起身去了後廚。

“這是我家廚子新研制的果茶，拿來給各位嘗嘗。”沈知意拿了茶碗，一人倒了一些。

“廚子大哥不僅做飯好吃，還喜歡研究一些新奇東西，好好喝。”青衫端起碗喝了一口想臉上的表情都幸福了許多。

“可不是，每次都讓府裡的人提前嘗嘗，還要給點意見呢。”沈知意接話道。

“這裡還有，還要喝自己來就好。”茶壺被放到桌子一邊，靠着青衫。

飯菜吃了大半，桌上幾人聊了起來，素兒給她們說了很多沈知意做生意得好點子，羅婉對沈知意越發好奇。

除了事關王府，其他事情，沈知意毫無保留的全部說了出來：

“素兒姑娘也是天資聰慧。”宣月聽到沈知意将她教素兒算賬的時候，不由得感歎，素兒紅了紅臉皮，還是有些害羞。

幾人聊的的暢快，沈知意有些好奇，為何羅婉會被花樓的人給賣了，才能樣貌都是一等一，應該是被當作搖錢樹被養着。

其他人也有些好奇，紛紛望着羅。

“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我從小習舞便被掌事娘子發現，帶回了花樓，琵琶也學的精通，長大成了樓裡的頭牌，隻是我不願賣身，時間過的久了，樓裡也新進了一批接一批的姑娘，年輕又漂亮的比比皆是。”

“後來，慢什麼人願意看我跳舞了，也許是我年齡上來了，也許是賺不來錢，白吃白喝，自是要被賣出去的。”說到這兒，沈知意看了看說話的人，模樣未曾看出蒼老的痕迹，隻是多了疲憊之感。

“你哪裡老了，看着很年輕，很标緻。”青衫湊近靠在跟前，沈知意附和着點頭：“别聽那些去花樓裡隻會下半身思考的人說話，都沒有過腦子好嗎。”

她倆的話讓羅婉臉上浮現了淺淺的笑意。

“那宣月呢，你從前在雲水齋撫琴，我記得雲水齋那段時間生意很是火熱，老闆給你的銀子一定不少吧。”青衫挑着眉毛，有些好奇的問。

提起雲水齋，她心裡那片平和，甯靜的小天地仿佛又活了過來一般，但也隻是一瞬，眉眼就垂了下來：“舍弟尚在讀書得年紀，家裡銀錢缺的緊，我彈琴所得盡數補了家用，沒剩下幾個銅闆。”

“後來，就是你們知道得那樣，沒了賺錢得法子，在家裡出不上力氣，就要嫁人了。”

桌上沉默着，沈知意起身，一人又倒了一杯酒：“既然如今，我們都自在的坐着這裡，不用顧忌其他，隻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論世人待我如何，議我如何，我們都是我們，未來還會是我們！”

“敬自己一杯！”說罷，桌上的人紛紛喝淨了碗裡的茶水。

不知是茶水裡放了些什麼，喝罷，衆人都有了微微的倦意，青衫在櫃子前數了數廂房鑰匙，還有些空餘的客房，“今夜，你們就在這裡住下吧。”說完，小步走到沈知意身邊，我讓人回去通知王爺一聲即可。

反正回去也是睡覺，在這裡也是睡覺，回去還要多走一段夜路。沈知意索性就在客棧住下了，拿了鑰匙，一人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