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冬書的第一次戀愛還算順利，除開沈秋羽實在太粘人了以外，她還挺喜歡粉色泡泡滿天飛的戀愛氛圍。

“所以你們就這樣牽手了？”

現在是她和蔺青的悄悄話時刻，蔺青抱着薯片啃食，對于他們倆人如此絲滑的戀愛進程極其震驚。

“嗯。”

“不是，你倆人前一天表白，後一天就牽手了，也太快了吧。”

“快嗎？”她和沈秋羽都是第一次談戀愛，沒感覺有什麼不妥，不知道沈秋羽怎麼樣，但她确實不會因為牽手感到難為情。

但是要說内心毫無波瀾，也沒有，當時還挺緊張的，牽着手的區域麻麻的，像觸電。

聽到自己好朋友的描述，蔺青坐不住了，“哇塞，這就是天生一對嗎？”

“想當初，我和宗君澤那個死直男在一起，可是過了好幾個月才牽手啊啊啊，并且最後還是我主動的。”

“哈哈哈哈哈，真的假的？看不出來，”賀冬書壞心眼地掃射蔺青，頂着她俏麗的臉蛋哇喔一聲，故意說：“你和宗君澤看起來是那種......”

“哪種？”

“我不敢說。”

蔺青咬牙，拿起枕頭打人，“快說。我保證不會對你怎麼樣。”

“OK，那我說啦，這可是你讓我說的！”

“說！唧唧歪歪的，你還是不是個女人了？”蔺青性子急，就想要聽聽賀冬書能吐出什麼象牙來。

“咳咳，你和宗君澤，一個美麗嬌豔、如花似玉，一個寬肩窄腰、魁梧英俊，站一起就跟幹柴烈火似的，性張力拉滿。像某類不能描述小說裡的男女主角。”

“你你你你，”蔺青被她一番話說得嘴歪眼斜，“你可不要亂想，我和宗君澤可是純愛，一點出格的事情都沒幹。”

“還有，那本不可描述的小說發一下鍊接給我，我要好好鑒賞鑒賞。”

“你忘啦？”賀冬書說得面不改色，“這小說還是你推薦給我看的。”

“啊？不會是那個網站裡的吧？”

貴人多忘事，她點頭，“沒錯。但今晚你和我睡可不能看。”

“為什麼？我就要看，我們還可以一起聊聊裡面的内容啊，小書書。”蔺青說着就拿起手機要打開某網站。

不一會她嫌棄手機屏幕太小，換了個平闆開網站。

很快屏幕上露出一串紅色的警告文字，提示她此網站涉及低俗内容。

“诶嘿嘿，”蔺青磨拳擦腳，猥瑣一笑，“看到這個警告我就興奮，來啊，小書書，過來一起看看？”

“不了不了，我報了寒假實踐活動，要寫報告呢，你看吧，看完了記得删除浏覽記錄，可不要留下痕迹。”

蔺青拍拍胸脯，“放心吧，我做事你放心。”

因為兼職的事賀冬書沒有和小組成員一塊去線下參加活動，所以寫總結報告和之後講解的事都落在了她肩上。

在鍵盤上敲下最後一個句号時，床上的蔺青已經睡着了。她拿起手機一看剛過十二點。

翻了翻消息，果不其然都是沈秋羽發來的，為了能安心投入作業裡，手機被她調成了靜音模式。

[這麼晚還不睡？]

沈秋羽：[我看你一直沒有回複我，還以為你睡着了。]

瞅了眼窗外的雪，已經停了，冷空氣從縫隙中擠入，發出嘶啞的風聲，攏了攏身上的毛毯，賀冬書決定鑽進被窩裡回消息。

[馬上準備睡覺了。剛剛在寫實踐報告，所以沒有回你消息。對不起呀。]

[沒關系。那你現在已經躺在床上了？]

[嗯喽，眼皮子都開始打架了。]查看了沈秋羽前面發的消息，她又發了一條：[除夕夜我有什麼安排？還沒有哦，天氣好的話還是會去海灣那邊放煙花的。你要來嗎？]

女朋友發出邀請，當然要去啊，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要要要。]

她躲在被子裡面偷笑，通過感歎号就已經能想到沈秋羽咧嘴的模樣。

[那好，到時候我叫你。你先陪叔叔阿姨好好吃個飯。]

畢竟除夕夜是個重要的節日，當然得先和家人吃了團圓飯才行。何況前幾天沈秋羽的小年夜沒陪家人吃飯，這次再缺席她就是罪人了。

正想着，熄屏的手機忽地又一亮，賀冬書瞧見他發來一句話：[和世界說晚安，和你說喜歡。]

沒一會，賀冬書實在憋不住笑了，笑得被窩裡一抖一抖的，差點沒把蔺青吵醒。

這話她剛在網上看到過，就是一個博主專門教人怎麼說些好聽的情話哄喜歡的人開心。

沒想到啊，沈秋羽居然也會學習戀愛教程。

想了會，賀冬書打下幾個字：[嗯。晚安。]

非常之高冷酷拽。

果然對面回了一個問号，反問她：[不和我說喜歡嗎？]

撩人她确實不會呀，隻能現搜，沒一會就找到了原博主，視頻下面的評論可謂是精彩絕倫，什麼樣的回答都有。

光是看文字就讓人足夠心動了。

挑來挑去，賀冬書最終選了一個不那麼直白的回答：[你是全世界。]

“會不會太暧昧了？”

發完後賀冬書回味着那句“你是全世界”，越想越羞澀，總覺得不妥當，想要撤回吧，但沈秋羽肯定已經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