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桦本想把那感激之情消除掉,但是她發現段浠好像真的要給回報才罷休。
“那你賠我一瓶礦泉水吧。我昨天礦泉水都沒喝幾口,全給你擦臉了。”
“礦泉水?一瓶礦泉水就行?”段浠想了張桦會要什麼,他甚至想到了以身相許。
“對啊,我就損失了一瓶礦泉水。”張桦是個俗人,她想要三環内大别野,但是她不能要,要了就代表有交集,而現在最不能的就是有交集。
段浠給趙暢一個眼神,繼續說到:“好的,一瓶礦泉水。桦桦姐你為什麼今天會來醫院呢?”
“來這找朋友。”
趙暢在接收到段浠的眼神後,走出門聽到張桦的大實話。他搖搖頭,少爺想聽的應該是“來找你。”
“歐,找朋友啊。”段浠語氣低落了不少。
“你腿怎麼樣了?”張桦覺得自己還是要表現一下自己的禮節,雖然有點晚。
“骨折了。”
“骨折?很疼吧。”張桦初中的時候胳膊骨折過,她當時疼到失聲。
“嗯,可疼了。”
“啊,我懂我懂,骨頭縫都冒着疼。”張桦聲音裡都透着感同身受。
“我十七了,你沒比我大多少吧?”段浠感受到了一種他沒有感受過的情緒—窘迫。他想聽着張桦的聲音,但是不知道應該和她說什麼,就随便找了個話題。張桦的聲音好好聽啊,他想藏起來隻有自己能聽到。
“我二十一了,比你大四歲。我不會占你便宜的,我讓你叫我姐真的是因為我比你大。”張桦頓悟,男主原來這麼嚴謹。
“我沒有這麼想,我知道你不會占我便宜……”段浠覺得自己臉要燒起來了。好在趙暢推門而入,緩解了段浠的尴尬。
“桦桦姐,礦泉水。”段浠拿過礦泉水遞到張桦面前。
“那我就不客氣了。”張桦接過礦泉水,感歎了一句:不愧是男主,嚴謹,礦泉水都是冰的。
“我先走了。”張桦覺得自己坐這沒啥意義,就想跑路。
“你要走啊?能留個聯系方式嗎?”段浠條件反射的想跟着站起來,但是腿因為一用力開始抽抽的疼,疼到青筋暴起。
“留聯系方式幹什麼?”張桦有點愣,但是看着段浠太陽穴凸起來的青筋,這句話終究沒有說出口,留下了自己的電話号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