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真的覺得我覺得你查我?”段浠否認了調查,卻沒有正面回答張桦的問題,張桦揪着這點問了一個套娃式問題。
“沒,我也沒有覺得你認為我在調查你,我也沒有調查你。”段浠更慌了,他突然不磕巴,語速也加快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們學校的确突然改了實習時間,真的好奇怪。”
“那你有什麼打算嗎?”
“打算?不知道啊,昨天晚上剛接到的通知。怎麼了嘛?”張桦沒有傻到跟不熟的人炫耀自己的富婆朋友。
“啊......你有想過段氏集團嗎?我們一個公司正在招聘,你要不來試試?”
“真的?什麼專業都要嗎?”張桦驚訝的問道。
“公關類的專業。你不是嗎?”
“是啊,我是學公關的。”張桦聲音突然拉長,仿佛才意識到自己是學這個的。
段浠意識到自己說漏嘴,剛想說點什麼,就聽到話筒傳過來張桦的聲音:“謝謝啊,但是我們學校的實習時間有點特殊,和你們公司的招聘可能對不上啊,我可能需要先看看招聘信息。不過先謝謝你。”
“也對,我把招聘信息發給你,你先看看。”段浠聽着張桦的聲音好像沒有什麼異樣,覺得她可能沒有注意到自己說漏嘴了。
“好的好的,謝謝你。”
“沒事沒事,你剛才不是跟我發信息說你在吃飯,你先吃吧,我就不打擾你了。再見。”
“好,拜拜。”
段浠挂掉電話,摩挲着大學檔案表上張桦的照片,照片裡面的張桦穿着軍訓服,笑攆如花。
實習時間當然是他改的,公司招聘要求也和張桦信息完美吻合。他不過是借用學校的手,推着桦桦姐主動靠近自己罷了。他還故意封鎖消息,在大四開學的時候才公布,就是為了讓桦沒有足夠的時間準備。
不過他昨天并沒有收到桦桦姐的消息,是不是因為自己沒有暗示,所以桦姐姐覺得不好意思麻煩自己?還是說桦桦姐并沒有想到向自己尋求幫助?
他不敢往下想,仿佛越往下想,他的桦桦姐就離自己越遠。
好不容易熬過那個漫長的晚上,他今天斟酌的發信息,既要表現出無意也要表達出善意。
“桦桦姐就回答了一句話,還問了一個問題。桦桦姐是不是感覺到我調查她了?自己不是故意調查她的啊。是她闖進我世界的,自己讓她走了,她沒有走,是她自己選擇的留下。自己想了解她,這有錯嗎?可是為什麼桦桦姐還沒有回複自己了?如果桦桦姐要是真的知道了怎麼辦?她會不會不理我?會不會生氣?”在那張桦上課的四十分鐘裡,段浠腦子裡面閃過這樣的念頭,但是他很快給自己一個能夠接受的了的理由:桦桦姐在上課。
收到張桦信息的那一刻,段浠給張桦打了語音電話,他需要聽聽張桦的聲音,以此來判斷張桦沒有生氣,或者說安慰自己:“你看,桦桦姐第一時間就接了我的電話,她沒有生氣,我對她來說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