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赢都保證不了，怎麼保證我不會被波及。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或者說，你覺得在我心裡，你比段浠更有可信度嗎？”張桦突然覺得好笑，明明從穿書開始她就隻想遠離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結果兜兜轉轉，自己還是被卷進來，甚至脫身不了。

“你能相信的隻有我，段浠拿你當玩具，我最起碼還把你當人。”胡歡歌慌了，有點口不擇言。

“最起碼？所以你在和人渣比善良嗎？你确定你和他不一樣嗎？我是個人需要你們蓋章認證嗎？”張桦這句話冒犯到了。

胡歡歌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對不起，是我說錯話 ，我的意思是說你站在我這邊是更好的選擇。如果最後是我赢，你當然會過得很好，如果是我輸了，我能保你周全。不過假設你站在段浠這邊，無論是我赢還是我輸，你都不會太順心。當然，你要是願意做一個挂件就另算。”

“我還有别的選擇啊，我可以和你們倆劃清界限。入局不代表我就深陷其中了啊。”

“你沒有選擇，段浠不會放過你的，打個賭嗎？今天晚上，段浠一定會打電話質問你。而你一定不會說實話，騙他是最好的選擇，但是這就意味着你跳不出來了。”胡歡歌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換了一副冷漠的表情和張桦“交易”。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說實話？”

“我對段浠沒十足的把握，但是搞你可是太容易了。”

張桦眉尾跳了一下；“撕破臉了？不矛盾了？”

“不至于，我就是給你一個建議，當段浠不知道什麼時候扔的精緻挂件還是當個普通人，你自己選擇吧。”胡歡歌嘴角向上揚，眼睛裡面卻全是試探。

“和你相處久了，我都忘記你是一個多狠的人，果然啊，男色誤人。你知道啊，我站你這邊也不會做什麼，站在他那邊也不會洩密。為什麼要我選擇？”摩天輪停下來，張桦說完就起身出去了，留下胡歡歌愣神。

胡歡歌把張桦送回學校，就這麼沉默着。直到張桦開車門離開，胡歡歌說了一句：“如果你感覺我在要挾你，那對不起，但是我不會收回我所說過的話，我不能也不會把你看成棋子，所以朋友或者敵人，你選一個。”

張桦一條腿已經伸出去了，猶豫片刻又坐了回去：“你今天說的話有冒犯到我。”

胡歡歌等着張桦繼續說下去，但是張桦隻說了那一句。沉默了半分鐘，胡歡歌說話了：“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貶低你，我也不該什麼都不說就算計你，如果你還是很生氣，可以咬我兩口洩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