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桦站在一棵樹下吹了很久的風,久到沈怡給她的電話:“你在哪啊?這怎麼還不回宿舍啊?你再不回來我都要報警了。”
“我在外面傷春悲秋呢。我現在回去。”張桦感覺她在這個世界有朋友真好。
沈怡給張桦倒了杯熱水,搬椅子坐在她身邊:“哭了?談談嗎?”
被風吹到麻木的指尖被熱水暖着,張桦眼淚再次湧出來。
“怎麼了?去遊樂場不是很開心嗎?怎麼兩眼通紅的回來了?”沈怡伸手擦掉眼淚,卻擦不完。
“沒事,就是突然覺得自己好沒用啊,我想要不過是平安順遂,但是為什麼我走的每一步都離這個夢想越來越遠,我現在甚至沒有能力保全自己,更沒有能力保護别人。”
沈怡抱住張桦,溫熱的眼淚落到她睡衣上:“我們不都是普通人,閃耀是一輩子,微光也是一輩子。做好自己該做的。”
張桦點點頭沒說話,沈怡也沒有繼續說。
第二天沈怡起床,看着張桦腫腫的眼睛沒忍住笑出聲:“眼睛?你怎麼了眼睛?為什麼一晚上不見就認不出你了?張桦,你把眼睛睜開啊,你看看我。”
張桦用手把眼睛撐開:“哇,美女你好,美女我是張桦新裝的眼睛。”
“對話咋突然驚悚起來,算了,你這眼睛真的能出門嗎?會不會被别人誤會是我揍你了啊?”沈怡抱住張桦的臉,左晃右晃觀察那雙泛紅的眼睛。
“誰會誤會啊?再說我已經答應别人了,不能食言啊。”張桦被沈怡晃的頭暈,她往後推,試圖掙脫出來。
沈怡揉了兩把張桦的臉就松開了,去衛生間洗漱。出來以後拿着自己的碗遞到正在沖麥片的張桦面前。張桦把麥片倒在那個粉粉的碗裡:“快到碗裡去。要牛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