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着,張桦在心裡跟胡歡歌道歉。“對拿你擋槍了,對不起對不起。”
段浠好像很吃驚的樣子,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出聲。
張桦停頓了一會,歎了口氣繼續說:“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公司嗎?你去忙吧,我很好。”
段浠沉默的出去了,她坐在沙發上,暗自思量着:“他怎麼這麼容易就被說服了?這不符合他人設啊。”
當一個人憋了很久,會很容易變得陰暗。
張桦現在就是。
她承認她雙标,她可以輕易相信胡歡歌,卻不願意相信段浠對自己的喜歡。
以前,段浠查她手機的事情隻會讓她膈應,不過那隻是她所需要處理的很多事情中其中一個罷了。
但是在一個相對封閉的空間裡,她無事可做,一遍一遍的回憶她和段浠的點點滴滴,然後一點一點的疊加對段浠的反感,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報複段浠。
段浠說過的喜歡她,她選擇性忽視,就像以前的她會選擇性忽視段浠的控制欲一樣。
在現在的她看來,段浠對她的喜歡,就像是一個小孩喜歡魚缸裡的魚。
孩子喜歡的隻是魚缸裡遊來遊去的生物,至于那生物是魚還是水母其實沒差。
不訴諸行動,想再多都沒用。
張桦歎了口氣,走一步看一步吧,隻要段浠還是繼續沉默,她就可以全身而退。
她突然想到段浠以前說過的話,琢磨一會,去到了段浠房間。
張桦這次沒有客氣,把段浠的衣帽間逛了個遍。
她在衣帽間看到了一束裝在亞克力盒裡面的幹花,很紮眼。她越看越眼熟,湊近挪動盒子,試圖證明自己的猜想。張桦在段浠出院的時候送了一束滿天星,她還因為等紅綠燈的時候過于無聊,揪掉了半片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