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桦反扣手機,眉眼間的笑意還沒有褪去。
匆匆把盤子裡的意大利面塞嘴裡嚼了兩下,一口飲料順了下去。
“我吃好了。”
段浠挑了一下眉,“不喜歡嗎?”
“喜歡啊,環境很好,還有煙花看。”
然後,就是一片沉默。
張桦歪頭看他“你看,除了沉默,我想不到其他的話題。”
段浠的眼神變得有點悲傷,本就淺的瞳色看起來霧蒙蒙的,委屈得很。
“我手機裡的東西你應該都查過了啊,你不知道我對什麼感興趣嗎?”
張桦和他說話總帶刺,明明說完就後怕,但就是忍不住。
段浠低頭沉默了片刻,突然笑出了聲:“我好嫉妒他啊。他也查……”
他說到一半,便不再說了。
張桦扯扯嘴角,她從未标榜過自己公平,“你不理解我為什麼雙标,是嗎?”
“我……我隻是覺得你有點偏心。”
張桦撓着額頭,思考如何正經地向他解釋自己的态度。
正思索着,她的手被握住了。
“都紅了,不要撓了。”
段浠指尖下意識摩挲着張桦的手背。他太喜歡她了,這一點點的肢體接觸都讓他淪陷。
張桦說過的擔憂,段浠想了無數遍。但他越想越不質疑自己對她的喜歡。
“我的确很偏心,因為我能共情甯淩,但共情不了你。你離我們倆的世界太遠,遠到幾乎沒有共同點。”
還是老一套的話,張桦解釋不出個花來,因為這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的确是事實。
段浠的眼睛逐漸濕潤,他剛要開口,張桦電話就響了。
張桦低頭拿手機,是胡歡歌的電話。她下意識接通:“怎麼了?”
“我……我……今天能過來陪陪我嗎?”電話那頭是胡歡歌有些顫抖的聲音。
“你怎麼了?受傷了?要打120嗎?你在家是嗎?”張桦把手機挪開,打開導航準備打車。
段浠看她慌張的樣子,下意識坐直又瞬間洩了勁。
“不要導航了,我送你吧。”段浠起身,拿上車鑰匙示意張桦跟他走。
胡歡歌那邊挂了電話,張桦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隻能先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