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完蛋了!
全完蛋了!
圓圓的副園長坐在地上,更圓了。
正園長過來,試圖将副園長提起來,安慰他:“好了好了,當務之急時找到那兩個孩子。”
副園長失落地喃喃:“我就說,今天怎麼進行地這麼順利。沒有任何一個崽打斷我,沒有任何一個崽出現狀況……原來……原來……”
園長助理在心底補充:“原來是唯一的刺頭拐了園草偷偷跑路了。”
副園長還在失魂落魄地呢喃:“我不該……我不該……”
正園長:“……”
她站起來,指揮大家一批尋找幼崽,一批留下來安撫幼崽,至于副園長,就讓他先獨自悲傷吧。
也多虧副園長的切原雷達,講話時意識到風平浪靜得太過頭,停下來數了兩遍,才發現丢掉的兩個崽。
園長聚集了所有的人員,最後在一片寂靜中,保安不安地出聲:“如果是那個時間的話……有可能……是從我這邊走掉的……”
他緊張地搓衣角,嘴唇張張合合想要彌補一些什麼。園長沒有責怪他擅離職守,先拜托他回憶具體的時間點。
最終,站在角落的保潔阿姨眼見地看到花壇裡的痕迹。
“園長,你看!”
切原繪理是自由職業者,很快就趕到了幼稚園。
園長帶着她來到花壇旁,面上露出懇切的歉意:“我們到這裡的時候,現場隻剩下了這隻小象水杯。”
一隻小象水杯被呈上來。
切原繪理看着花壇裡還沒曬幹的濕潤泥土,腦海裡模拟切原赤也偷偷倒水的畫面,又急又慌的心情仿佛被幼崽隔空打了一拳,不禁冷笑一聲。
園長:“……”
莫名一股寒氣。
一片寂靜之中,園長正要說些什麼,一道電話鈴聲劈開詭異的氣氛。
坐在不遠處地上的副園長抽抽鼻子,在衆人的視線中摸出手機——
“摩西摩西?”
“正男啊,我好像在店裡看見你們家小孩了——好可愛啊,一個黑頭發,一個粉頭發……”
副園長矯健地一躍而起:“在哪裡?!”
飛鳥繪理接到消息,把手裡的工作拜托給同事,正坐在出租車上,先一步接到了切原繪理的電話。
“摩西摩西……已經找到了嗎,這麼快……嗯嗯好的好的,那就拜托你了繪理桑……”
飛鳥繪理呼出一口氣,放下心來,對司機道:“師傅,麻煩原路返回吧,已經沒事了。”
在切原繪理的拜托下,副園長請求朋友在不驚動孩子的前提下看好孩子,而他們,會在五分鐘内到達現場。
用步行的方式。沒錯,兩隻幼崽不過走了區區的幾百米。
副園長帶領着大家,來到了朋友的店,衆人仰頭看像店面招牌,藍底紅字,十分清晰,繞是園長這般冷靜支持的大女人也不禁失聲驚訝道:
“澡堂?!”
兩個四歲幼崽抛下負重,勇敢出逃,長途跋涉走了幾百米,就是為了來澡堂???
這像話嗎?!
十分鐘前。
切原赤也狀作豪邁地指着招牌:“我們的目的地,就是這裡了!!”
【超暢快の室内溫泉】
【泡澡的最佳歸宿!靈魂的洗滌池!】
【快來!系系吧!】
飛鳥绛:“……”
切原赤也心虛地吞咽了口水,心想澡堂怎麼了,他從來沒有來過外面的澡堂,飛鳥绛剛搬過來,肯定也沒沒來過。
合理!
完全合理!
崽自信了後,胸膛挺得更高。
旁邊一個端着紅色盆的大叔踩着人字拖,溜溜達達從旁邊路過,走過去幾步又退回來:“噢,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呢,這不是隔壁街的赤也嗎?今天這麼早就放學了?”
切原赤也:“井原大叔!”
井原頭發濕漉漉的,被他用大掌撥到腦後,響亮地應了一聲:“诶!”
切原赤也積極地順着杆子向上爬:“井原大叔請我們洗澡吧!”他還從來沒有在大澡堂裡洗過澡呢!
井原的聲音消失在空氣中。
飛鳥绛端着自己的小象水杯,不喝水,隻咬着吸管,和切原赤也一齊仰頭看井原大叔。
剛洗完的井原:“好……”
大不了再洗一遍!
店裡裝修有些年頭,木地闆的邊緣都有些磨損掉色。切原赤也拉着飛鳥绛,躲在井原身後,探頭探腦地進來了。
井原:“老闆,三個人,一大兩小!”
老闆晃着的搖搖椅停下來,取下扇子,露出半眯着的眼:“井原啊……看不出你這麼愛幹淨……”洗了一遍再洗一遍。
送上門的生意誰能不做。
老闆坐起來,找自己踢到旁邊的拖鞋,回憶井原的話:“兩小一大是吧……嗯?兩小?”
他撐着桌子站起身,踮了腳向前,附身朝下看去,才看到沒有人大腿高的兩個黃色小帽子。小帽子上印着卡通網球,下面是兩張圓圓的精緻可愛幼崽臉,再往下還有藍色荷葉領小襯衫……
幼稚園小孩?
老闆遲疑地看向牆上的鐘表,現在還不到放學時間吧?
而且帽子上的這個網球……附近幼稚園不多,其中老闆最熟悉的那家剛好是球類運動特色幼稚園,開設了網球班。
不會這麼巧吧。
老闆眯起眼睛,打量井原。
一個中年無業單身漢帶兩個幼稚園小孩确實有點奇怪。井原咬着牙接受老闆的打量。
老闆懶洋洋地出聲:“太陽花幼稚園這麼早就放學了?”
切原赤也緊張且大聲地說:“沒有!”
遭了,不小心說了實話!
飛鳥绛放下水位線一點沒下降的小象水杯,認真道:“大叔,我們不是太陽花幼稚園的。”
老闆:“噢……”
給他們開了單子,又分了儲物櫃鑰匙環,老闆指道:“男湯在……井原你知道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