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故事中不是經常有這樣的橋段嗎?比如說,在空無一人的屋子裡,突然聽見了某種不知名的聲音,因此人們會感到恐懼,因為不知道是不是無名的幽靈在作祟。
和這種相似的橋段如今正在沢田綱吉的眼前上演。因為太過于奇妙,以至于沢田綱吉的腳步停頓,站在原地許久沒有開口說話。
沢田綱吉就像往日一樣往家走着。平日裡這條道路上絕對不可能會有其他人出現。但現在卻莫名其妙地出現了五個青年,他們身上都帶着傷痕,全部無一例外的昏倒在路邊,就像是有人專門把他們放在這裡一樣。
一開始沢田綱吉還沒意識到哪裡不對,直到他不斷向前走,每隔幾步就會出現一個昏迷的青年。他這才覺得,自己似乎像是闖關的某個遊戲玩家一樣,每隔一定的距離就會見到一個npc。
道路兩側除了這幾個青年,再無他人。沢田綱吉對此束手無策,他不知道要怎麼辦。如果就這樣放着不管的話,似乎也無法做到。可如果自己貿然接近他們……
……罷了,這樣放着不管的話,就糟糕了。
沢田綱吉挪動步伐,随後蹲下身子,用掌心輕輕拍着為首的一個戴帽子的青年。
“您好,您好?還有意識嗎?”沢田綱吉用掌心晃了晃那個戴帽子的青年。
青年從嗓子中發出昏沉低音:“嗯……”
“您昏倒了噢。”沢田綱吉開口道。
戴帽子的青年開始轉醒,随後他終于看清自己眼前蹲下的棕發青年。他晃了晃腦袋,然後把周圍的同夥們全部搖醒,等意識恢複之後,戴帽子的青年臉上立刻擺出一副惱怒的模樣。
“可惡,昨晚那混蛋到底是誰,居然敢這樣對我們!”戴帽子的青年道。
“就是,下次抓住他一定讓他吃不了兜着走……糟了大哥!我們昨天的‘禮物’沒了!!”醒過來的一個小弟大聲喊道。
戴帽子的青年有些憤怒,吼道:“什麼?!該死,一定是昨天那個混蛋幹的好事!”
沢田綱吉見他們醒了,便也不再多說,他站起身準備離開。就在這時,他的肩膀被戴帽子的人按住。
“呵呵,小哥,多謝你把我們叫醒啊。”戴帽子的青年笑得奸險。
沢田綱吉的唇角微微下垂,他的目光直視着對面的青年,道:“不必客氣。我要走了。”
“那可不行~”其中一個小弟道,剩下的四個人都圍住了沢田綱吉準備離開的路。
沢田綱吉的眉毛微微皺起,他瞪向戴帽子的青年,道:“我的建議是,讓我離開。這是對你考慮的結果。”
“少廢話,把身上的錢交出來。”戴帽子的青年不和沢田綱吉理論,直接上手開始搶。
在暗處觀察沢田綱吉的兩個人此刻身子都有些緊繃,其中一人已經把手摁在了背包帶上,随時準備取出背包裡的武器。
“住手山本,你冷靜點。”獄寺隼人的嗓音低沉。
山本武做出伏擊的姿勢隐藏在牆壁之後,略微側目用視線觀察整個事件。
令山本武沒想到的事情是,沢田綱吉卻出奇的不做任何反抗的動作,甚至十分配合對方把自己的錢包從口袋裡取了出來,随後遞給對方。
戴帽子的青年笑得一臉滿足,他嘴中還誇贊着沢田綱吉是個上道的。但沢田綱吉沒有給予這些人回複。
隻是在給了錢包之後,看着五個人離開的模樣輕歎了口氣。眼中的神情稍顯複雜,有着許多不知名的情感纏繞在一起。有憤怒、不安,以及愧疚。
“十代目怎麼會是這個反應?”獄寺隼人心下不安,道:“該不會這種事他經常經曆吧?”
山本武将背包重新背了回去,道:“有可能。但我更在意的是阿綱最後的那個眼神,簡直就像是在……在什麼呢,我想不出那種形容詞。似乎對那幫人有些愧疚?”
“哈?愧疚?十代目為什麼對那幫家夥愧疚?”獄寺隼人撓了撓頭。他剛才站在山本武的後方,因此無法觀察到沢田綱吉的眼神,隻能靠着山本武傳達。
山本武站起身,随後道:“說不上來。罷了,總之阿綱沒事就好。順着他回家的路向下,不如去六道那裡吃些甜點吧?”
獄寺隼人額上暴起青筋:“十代目不去的話,我是不會去見那家夥的。”
“是嗎?不過我要去一下,有些事情要拜托他。”山本武說罷便轉身離開了。
獄寺隼人在原地站立片刻,随後從口袋中掏出匣兵器,将指輪點燃火焰之後進行開匣。
随着開匣,一團毛絨物從匣子裡鑽了出來。那是一隻可愛的小貓,是瓜。
獄寺隼人蹲下身,用掌心撫摸着瓜的腦袋,嗓音略微發啞道:“抱歉啊,瓜。十代目現在還不認識你,他不記得你了,也不記得我了。所以,如果去找十代目玩的話,不能像之前那樣任性了,知道了嗎?”
瓜用後腳撓了撓脖頸,耳朵尖抖動兩下,随後道:“喵、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