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除了喬文,姚芳和田桂花和他們都是熟人。
“我聽說你們去看宿舍了?”蔣麗問。
“是的,我們已經看好了,就住在108”田桂花回答:“你也在廠裡住?”
“真巧啊,我們四個還是一個宿舍的。”白鴿聽見宿舍号瞪圓了眼睛:“太好了。”
蔣麗比田梅花嚴肅許多,此刻也露出笑容:“終于不用隔一天就打掃宿舍了,你們來了正好分擔一下。”
“沒問題,我打掃衛生最快,最幹淨。”田桂花立刻表态。
喬文對于打掃衛生沒有抵觸心理,不過有件事就很奇怪:“你不是子弟嗎,為什麼不住在家裡?”
蔣麗看了喬文一眼:“你不還是子弟嗎,你怎麼也要住的宿舍裡?”
被怼一句。
田梅花聽見走過來說:“喬文,别介意,她就是說話直。你以後就知道了,她這個心好着呢。”
“快不要說這個,我心好不好,用不着你說。”蔣麗怼了田梅花一句。
拿起手邊的布料走到工作台,幾下就把一大塊布料裁剪成了幾份。
“有你叔叔這樣欺負侄女的,也有她父母那樣什麼都供着侄子的,她家裡重男輕女,她受不了工資糧票都交家裡,結果一口肉都吃不上的日子,所以就把戶口遷出來,自己在廠裡生活了。”
聽着田桂花的解釋,喬文點點頭。
像她和蔣麗,他們都不需要别人同情。
也怪不得她的脾氣不好。
忙忙碌碌一下午,喬文的手腕竟然神奇地沒有劇烈疼通過,走到林彤身邊,喬文問:“林彤姐,這個膏藥能不能賣給我幾貼?”
她現在可是有着二百塊錢的富婆,買幾個膏藥還是買得起的。
“不用你花錢,也快下班了,我手裡的活計已經做完了,你呢?”
“我也做完了。”
喬文指了指工作台,二組的效率就是比一組的快,距離下班時間還有二十來分鐘,他們已經開始給縫紉機上油,做保養。
準備下班了。
“我們向趙組長請個假,去下醫務室。”林彤拉着喬文的手腕:“我們做裁縫的,就是會有這樣的痛苦,手腕長時間受力就容易有暗傷。”
“走吧,貼膏藥的錢廠裡可以報銷。不用花自己的錢。”
這個福利喬文可太喜歡了。
在醫生那裡拿了好幾貼膏藥,喬文會車間拿自己忘記穿的外套。
出來的時候廠區裡面已經沒人。
隻有安保科還點着燈。
天色也漸漸暗下來,喬文不自覺的有點害怕。
剛到大門口就發現一個猥瑣的男人盯着她。
“媳婦——”
這個人不是别人,就是書裡寫的原主的家暴男丈夫。
沒錯,他還是個智力有問題的暴力男。
可是他——明明沒見過喬文。
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喬文憑着本能跑,又想到從廠裡到她家裡要穿過小巷子,要是在小巷子裡被這個白癡抓住可就慘了。
穩定心神,喬文裝作沒看見他,往廠裡跑。
那傻子也往廠裡跑,看門的大爺甚至還鼓勵他:“兒子抓住她,抓住她,她就是你媳婦了!”
喬文這才知道這個傻子怎麼出現在這裡,是喬雲建和看門的大爺搞的鬼。
他們想毀了她。
慌不擇路,喬文跑着跑着才發現自己跑進了死胡同,她此刻隻有一個想法:
她憧憬的美好人生即将開始,絕不能讓這個傻子毀了她。
看了看一邊堆的亂七八糟的闆磚,喬文把幾塊磚放在一起,就踩在上面夠牆頭。
還好她的體力不錯,腰腹用力,胳膊一撐就上了牆,結果沒有控制好力度,直接來了個倒栽蔥一下子摔到地上,額頭磕出一個大包,摸了一把,好像還出了點血。
“誰,誰在那邊?”
喬文硬撐着一口氣站起來,手電筒的光就照在她臉上:“你是誰,為什麼大晚上的翻牆?”
看着眼前的警察叔叔,喬文的眼淚一下子掉出來:“警察同志,有流.氓。”
“流.氓在哪裡?”
警察同志的話還沒說完,一個巨物從天而降,要不是喬文閃的快,那坨就要砸在她的身上。
“媳婦——”
這傻子竟然真的翻牆過來,要不是這裡有警察,喬文肯定要踢這個傻子幾腳,為原主和她自己出氣。
警察同志看了一眼掉下來的那坨——
這家夥嘴裡念叨着媳婦,嘴角還流下可疑液體。
警察看向喬文:“同志受驚了,我們這就帶他去派出所,也請你和我們去趟派出所,我們嚴格查一查,看看這到底哪裡來的流.氓。”
“好。”喬文這下放了心,人民警察絕對靠譜。
和警察才走了幾步,就碰上匆匆過來的看門的老張和喬雲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