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雲建的眼珠子轉了轉,喬文死了,那麼喬雪就可以去頂崗了。
就像,他把喬雲宇兩口子鎖在倉庫一樣,誰也發現不了不是嗎?
想到這裡,喬雲建下床,趿拉着自己的布鞋:“我出去一趟。”
喬雪攔住他:“不要再去找老餘的叔叔,我感覺他就不敢收拾喬文,就知道欺負我。”
喬雲建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摸摸她的頭:“行了,你爹我知道的,你放心。”
出了門,喬雲建在路邊的供銷社買了兩瓶糧食酒,提留着去找了之前的看門人,老張。
“老張,我來看看你。”
喬雲建在老張的門口敲了半天,裡面明明有人說話的聲音就是沒有人給他開門。
被氣的夠嗆,可在勞改隊裡帶的讓他不幹明着鬧,隻能想着歪主意。
有領居出來,看着喬雲建:“你找誰?”
“老張。”喬雲建拎着兩瓶酒站起身:“他不在嗎?”
領居歎了口氣:“帶着他兒子回鄉下了,這裡已經租出去了。”
喬雲建歎了口氣,想了想,他還是得去找裁剪車間的主任,畢竟要不是他把喬雲宇兩口子關起來,現在的車間主任怎麼也輪不到他。
他們可以說是同夥。
“你怎麼又來找我?”車間主任探出頭看了看四周:“老喬,我和你說的事情你怎麼想?”
喬雲建把糧食酒放在屋裡的桌上,回頭招呼主任:“餘主任,你是不是腦筋有問題,我已經出了勞改隊了,現在沒有警察跟着我。”
“我的小侄子好不容易把你撈出來的,你以後出門辦事什麼的注意點,你要是再犯了什麼錯,再進去可就出不來了。”
餘主任看了眼喬雲建:“我給你說,我的大侄子雖然腦子不是很靈光,可是很會心疼人,你的女兒嫁過來,不會委屈她的。”
喬雲建看了眼餘主任:“喝酒也不能幹喝吧,你這裡有沒有花生?”
“自然有。”餘主任把抽屜打開,拿出一包花生:“我們叔侄兩都是正式工,委屈不了你家喬雪,嫁過來以後,也不用上班,就做做家務,累不着。”
喬雲建一味地吃花生米,不說話。
“哎,你别喝那麼多,我還沒喝夠呢。”餘主任今天沒有去上班,他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喬文就有點心虛。
“餘主任,當年,那把鎖,是你給我的。”喬雲建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一句。
餘主任的臉突然變了,一把拽起已經有點沒有力氣的喬雲建,拍拍他的臉:“喬雲建,你喝醉了,說什麼胡話呢?”
“我要你,也像我當年一樣,把喬文殺了,殺了!”
餘主任手一松,喬雲建癱軟在地上。
“喬雲建,你在說什麼,你喝醉了就回家去,不要在我這裡撒酒瘋。”
“殺了她,我就該殺了他,我為什麼要等這麼久。”喬雲建還在說話,車間主任的臉徹底冷下來。
他以為,喬雲建會和他一樣,把之前的事情埋在心裡,永遠不說出來。
可為什麼,喬雲建突然跑到這裡來說這些。
低頭看見了喬雲建身上掉出來的小紙團。
原來如此。
可喬雲建欲.望和他有什麼關系?
隻要他不能說話了,喬雲宇兩口子的死亡就永遠是秘密。
不是嗎?
想到這點,他沒有去扶喬雲建,到了一盆涼水直接潑在喬雲建的頭上。
任由他繼續躺在地上,無論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