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手冊可以解決大部分的機器問題,還有一些新型布料的配比問題,可算是解決了他們廠裡化纖布料生産不順利的問題。
“喬文,好樣的!”
從此,喬文的檔案裡又多了一個重要的值得後人講述的故事。
把手冊送入化纖布料車間的技術員手裡,杜技術員臉都快笑出菊花:“喬文,把你調動到我們車間裡來吧?”
“行了吧,喬文是我們剪裁車間的人,才不能去你們化纖車間,對了,廠裡不是批了你們可以招工嗎?”
趙大姐十分不滿:“你自己去挑啊?搶我的人做什麼?”
喬文幫廠裡得到了手冊,自然是開心的。
有人高興,自然也有人不高興。
蔣麗幫着喬文提行李,一起回宿舍,正遇見喬連桃喝汽水。
和她站在一起的是很久不見的王香芹。
“一天天的就知道和破鞋在一起,自己遲早也是個破鞋,呸!”
“嫁不出去的破鞋,呸!”喬連桃也忘旁邊吐了一口,一臉嫌棄,轉頭讨好王香芹:“你家喬雪現在已經去百貨公司工作了,能不能把我兒子也調動過去?”
“你們在石油公司還不好嗎?”王香芹歎了口氣:“百貨公司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好,要我看,還是物資局更加好一些。”
王香芹說的得意洋洋,一臉我女兒、女婿就是厲害。
“我的那個女婿已經調動去了物資局了,總比在這裡做個小工人好吧,已經去學開大車了。”
王香芹說的眉飛色舞,看見喬文翻個白眼:“我們家裡沒有了拖後腿的,現在真的是越來越好了。”
“那就是啊,你看和她一個宿舍的幾個姑娘,要麼嫁不出去,要麼不聽父母的安排,我到時要看有什麼好結果。”
“能有什麼好結果,不過都是一棒子嫁不出的老姑娘。”
這話說的難聽,喬文拉住要發脾氣的蔣麗,看着王香芹:“閉嘴。”
“誰是破鞋誰知道,呸~”王香芹斜着眼睛看蔣麗:“你已經嫁不出去了,在這裡厲害什麼,也就能和嫁不出去的老姑娘相處。”
啪,喬文直接甩了她一巴掌,露出無辜的笑:“呦,我的手抽筋了,看見犯賤的人就忍不住。”
她眼神淩厲,王香芹在她的目光裡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連問你為啥打我的勇氣都無。
拉着蔣麗走,絲毫不在意王香芹和喬連桃在後面憤恨的眼神。
回到宿舍:“你不要管她們,他們就是秋後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
蔣麗歎了口氣:“都是我連累了你們,我已經勸說桂花姐和白鴿都搬回家去住了,還有财務小劉,我也讓想說服她回去。”
“你這是何必,我不在這幾天,你們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喬文停下收拾行李的手:“住在宿舍裡姑娘多多少少在家都有些不方便,你讓他們回去,他們遇見什麼問題怎麼辦?”
蔣麗不說話,隻是一味歎氣。
“我們才不走呢,那件事又不是你的錯,我看杜技術員也是個好的,他不是已經在處理這件事情嗎?”
說話間,下班的時間到,幾個女孩都回來,他們在門外就聽見蔣麗說的話。
白鴿性子直,推開門就繼續輸出:“你不要想一出是一出,我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做主。”
田桂花拉拉白鴿的胳膊:“好了,她也不是要替我們做主,就是——”
她思索了下繼續說:“主要是她姑姑和表妹一直過來鬧事,我們在宿舍裡難免被影響,她也是好意。”
喬文看她們在争執,不打算摻和,繼續收拾自己的行李。
“蔣麗,我們是工友,還是舍友,我可是把你當朋友的,你這樣遇見事情就想把我們撇開的态度我是不滿意的。”
把手裡的飯盒放在桌子上,沒好氣:“小文,我給你和白眼狼打的飯菜。”
白眼*蔣麗*狼走過來拿過其中一個鋁飯盒,向白鴿陪着笑臉:“好了,我不該說,我們就在一起,好好努力工作。”
喬文把最後一件衣服放進衣櫃:“你們到底再說什麼,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見喬文問,蔣麗把手裡的筷子放下,歎了口氣,從頭說起:
“說到這個,就不得不說我爸爸,他一直覺得我有工作,比他幾個在鄉下的侄子侄女過的好,又見我和杜技術員訂婚了,就覺得我的日子過的太好了,他覺得,我應該把我的婚事讓出去。”
啊,這到底是什麼事。
真的是刷新了喬文的三觀。
“然後呢?”
“然後就是他把他的打算說給了蔣麗的表妹,因為知道杜技術員的老家就和這個表妹的老家在一起,她的那個姑姑就找到了杜技術員從來沒見過的奶奶來棒打鴛鴦。”
白鴿一口氣把後半段補齊,看向喬文:“哎對了,你還記得嗎,就你走的那天,到食堂鬧事的那個老太太。”
想了半天,喬文隻記得好像有這麼一回事,點點頭:“杜技術員的意思是什麼?”
“說到這個杜技術員可真的是個值得托付的。”田桂花開了口:“他說他的婚事他自己做主,不要長輩做主,以後的日子是他和蔣麗過的,不花家裡一分錢,他們不要家裡的房子,工資也不會給家裡一分錢。”